第74章 女汉纸口七思(1/2)
云王掌心中的印牌上,雕刻着黑色的龟蛇图纹,我瞧见,心中止不住的生疑,难道…这就是匀后想要寻找的玄武印?
“爹一直将它藏得好好的,阿凝你看,这是爹留给你的东西!”云王伸出了手,将掌心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染尘的脸上,神色却是充满的了期待。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掌心的东西,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在衡量:玄武印到手,我便有同云后万无一失的交易筹码,不管如何,赫连瑾的存活的希望便又会多一分!
然,垂在袖子的手却始终不敢伸出,我知道,我不是云王口中所称呼的阿凝,这样的东西,我不该存有私心欺骗神智丧失的云王。
可,赫连瑾…
“阿凝可是怨爹许久没有去寻你?心中存有怨气?”云王见我并没有动作,脸色也急切了起来,伸出了手便将掌心的东西又往我的方向推来,“阿凝不要怪爹,爹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突然,云王将手中的玄武印塞到我的手中,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似的,他颤抖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仰着头“阿”的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我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收起,云王却是像发了疯一般,连我也不认识,竟然吼叫着向我冲撞而来!
我还未回神,眼看云王就要伤到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我猛力拉向了一边,而另一旁,孤不齐抽出了手中的银针,拧着眉头,手法利落将之插向云王的檀中穴。
一针落下,云王受痛的睁大着双眼,片刻,却是如失去了意识一般,慢慢阖上了双眼,有些体力不支的倒落在一旁,孤不齐见状,赶紧扶着云王进入屋内对着我们道:“云王心性多有不稳,为了安全,莫姑娘还是小心与之相处!”
“莫姑娘可有受伤?”拉我一把的司马知鹤松了手,轻声询问我。
眼看着云王被孤不齐等人扶了进去,听见身旁司马知鹤的问话,我有些受惊的回过神来,袖口中的印牌还有些烫手,我却是将之牢牢地握紧,对上司马知鹤的视线有些隐瞒的回应道:“多谢司马公子相救,我无事,云王虽说疯魔,却尚有一丝亲情存在,相信有孤大夫在,定能有所转机。”
司马知鹤听我所言,并没有附和我的言语,而是将执扇的手负在身后,等到我们周遭的人渐渐散去,这才微微开口对着我道:“司某有一事不解,还望莫姑娘解惑?”
司马知鹤如何相问,我心中倒是一惊,抬头瞧了他一眼,想起云王在众人面前称呼我为阿拧的事情,我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树丛中,道:“司马公子有何事?”
司马知鹤直接开门见山,“寻找司某未婚妻沈姑娘的下落之际,莫姑娘曾今给司某一条线索,说是云王可能与沈家有所牵连,今日云王虽疯魔,却将莫姑娘认作是自己的女儿阿凝,司某想知道云王口中的阿凝是否是司某要寻的那位?”
话音落下,我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多久,抬了头,司马知鹤脸上的神情多肃然,我只好将已知的据实以告:“我之前也猜测,司马公子所寻的那位沈姑娘可能真是云王同沈望之女所生,云王虽然神智缺失,但对骨肉一直深记心中,怕是入了魔,才会将我错认做他的女儿,只是,如今,照着云王的情况,他对沈凝姑娘的下落也怕是不清楚。”
孤不齐曾经说云后将一名女婴的性命交予他解决,怕是当年那个死在雪地中的女婴就是沈凝,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得瞒住,赫连瑾的性命尚忧,我绝对不能让人动到孤不齐的安危,想到此,我便昧着良心,接着劝诫司马知鹤:“我们循着云王这条线继续下去,沈姑娘的下落,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我的话说完,司马知鹤并没有答话,他将负在身后的手抬出,视线望向了树梢尽头后的皎月,脸上的神色淡淡,出口的话语也是极其轻巧:“看来,莫姑娘对云王并没有多少的认识。”
这一生笃定的结论落下,司马知鹤这才转了脸对上我,他面目上的神情多有从容,我猜不透他话语中真实含义,只是轻蹙了眉望着他。
“云王在位之时,并非良善之辈,云王位于西境,乃是西巫之主,而西巫一族的手段,想必莫姑娘也是见识到了,商人的嗅觉最为灵敏,我虽是第一次同云王接触,但对于云王的事迹,司马祖先可是全数记录在族录中,司马家族善行贸易,有次偶然在云国同齐国交界处地界发现的矿山,消息还未曾走漏,云王便派出仆从私下以物易之。”
折扇打开,司马知鹤对族录中记录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对着我也娓娓道来,“司马家在炎州大陆行商贾之道时,交易最多的便是云国中人,在这些交易的内容中,便属金属矿石,乃至武器居多,这些买卖虽然不上台面,却是在见不得光的角落中偷偷进行。”
“云王好战,当年云国境土远朝齐国和东都之地,而云国的败落也正是从云王的失踪开始。”说道这里,司马知鹤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对着我道:“说起来,可能有些任性,可在司某的认知中,云王疯魔不记得任何事物,只记得身有一女,且这数十年来从未认错他人,偏偏将莫姑娘认错成阿凝,这期间,司某到觉得这些疑点该好好商榷!”
扇面掩在司马知鹤的胸前,扇面上的青山折屏,司马知鹤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这出口的疑问同他往日的声调并无其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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