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顺其自然(1/2)
爹娘的这番‘交’谈,在林遥的耳朵里自然听见了。-..- 林遥惟有莞尔,尽管希望父亲找个木匠师傅来修好‘门’闩,却并未在饭桌提起此事,更不会回过头去多嘴。
回到东厢房,林遥眼见三个小妖‘精’如此宁静,心头感觉轻松不少。
林遥没有打扰这种宁静,轻轻的拿‘床’头那本《诗经》,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悠然的翻阅起来。水仙‘花’儿来到全新的环境里,那是觉得什么事物都新鲜,憋着许多话想要说,然而少爷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意思,真是让她郁闷不已。
悄然地,水仙‘花’儿心里的郁闷逐渐缓和,望着少爷不禁想起老头的样子,觉得好笑。水仙‘花’儿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又忍住不去想老头的样子,因为老头如今是少爷,少爷要她忘掉那些曾经的岁月。水仙‘花’儿忽然有点忧虑我如果不能忘掉,少爷真的会离我而去么?
呆呆的望着少爷,静静地水仙‘花’儿的情绪变得微妙起来,因为现在少爷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这样陪伴在少爷身边,这种感觉特别的舒坦,也默默无言的开心起来了。
林遥安静的在看书,也在安静的等待。
今天早晨,鲤鱼‘精’和小河螺‘精’本来是准备,要跟林遥道谢又道别的,然而现在这个时机,却无动于衷。
由于水仙‘花’儿的出现,鲤鱼‘精’和小河螺‘精’都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没有道谢,自然也没有道别之事了。
这是一个异常宁静的下午,林遥始终没有说话,三个小妖‘精’也都没有开口说话,家人没有到东厢房来打搅,没见木匠师傅来修‘门’闩。已经是傍晚了,林遥将手里的《诗经》放回‘床’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林遥在这半天里,确实盼望鲤鱼‘精’和小河螺‘精’能够辞别而去,如此便可以减轻些压力,毕竟从今往后身边带着水仙‘花’儿,碰到突发状况的时候恐怕顾此失彼。
然而,林遥又不便撵走鲤鱼‘精’,因为当年误杀了她哥哥,心里有愧疚。人‘性’使然,林遥拥有地魂以来,也有了恻隐之心,总是情不自禁的很纠结。
唉!
林遥望着窗外,望着秋风扫落叶暗自叹息。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因人‘性’而纠结,林遥当然也会以人类的哲言来开解,相信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夜幕降临,林遥默然走出房间,晚餐的时辰到了。
晚饭后,林遥回到东厢房仍然沉默的不吱声,悄立在幽暗的夜‘色’歇憩半晌,便坐到‘床’榻独自的修炼起“顺逆真元诀”来,非常的用功。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后,又是夜深人静了。
林遥收起功法,这样盘坐在‘床’榻稍作休息片刻,旋即又运起功法,这是要给水仙‘花’儿消除魔气。
彻底清除水仙‘花’儿身遗留的魔气,又‘花’了大半个时辰。至于水缸里那鲤鱼‘精’的伤势,现今已然康复良好,林遥今夜自然是无需像往日那样再为她消耗真元。
功德圆满,林遥也难免有些疲乏,便安心的躺倒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林遥白天悠闲的翻阅《诗经》,夜晚独自的修炼“顺逆真元诀”两个时辰,然后安逸的睡到太阳晒屁股。
这些日子里,《诗经》又被林遥翻阅了一遍又一遍,当然经典是可以反复的欣赏,懂得品味自然不会觉得腻。只是林遥默不作声,这样陪伴三个鲜活的小妖‘精’呆在房里,时间长了总难免会感觉有些闷。
已经过去十余天,水仙‘花’儿一直那么呆着,来到此间还没说过话,内心却平静了,自然是无怨无悔。况且从前在‘洞’天里,老头进入漫长冬眠的时候,都有几个月的说不话,水仙‘花’儿早习惯这样寂寞如雪的日子,如今便可以当成是重温曾经的感觉,偷偷享受久违的愉悦。
午,林遥随意看了会儿书,忽然间心有所感,便站起身来放松的远望,窗外晚秋格外苍凉,今天开始刮寒风了。半晌,林遥转头望向水缸,心里暗叹道看样子,鲤鱼‘精’和小河螺‘精’是真没有要走的意思。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央……”
林遥双手环抱着《诗经》,顿时兴之所至,不禁击节‘吟’咏起来。也是十来天闷头看书,而《诗经》包罗万象的内容,优美质朴的字每翻阅一遍都能让‘性’情人心灵触动,甚至于热血燃烧,秦风《蒹葭》篇的柔情与豪气,最能抒发林遥此时此刻的‘胸’怀。
水仙‘花’儿终于又听见少爷的声音,然而却感觉怪怪的,不似以前那般说话,细细地听来倒是非常的悦耳,只是听不懂。仿佛云里雾里的,水仙‘花’儿听得实在‘摸’不着头脑少爷这是在跟我说话么?
小河螺‘精’听到这个家伙又背起诗来,虽然没有像次那样嫌烦,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满脸的懵懂之‘色’。
鲤鱼‘精’用心的聆听着,尽管似懂非懂,却是期许已久,此刻蓦然间来临,真的被狠狠感动了。
“那是遥儿在‘吟’诗?”正厅里的林毅端着茶杯,有些讶然。
“不是他,那还会有谁?”右首坐着的方菲微笑接腔,“他成天呆在自己的房里,像个姑娘家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本《诗经》早被他倒背如流,居然还没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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