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这小子要害了皇子(1/2)
八月清风略过,带着一股微凉,眼见中旬将至。
蒙蒙细雨落上长街屋舍阁楼,汇聚成积水从鳞次栉比的屋檐下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溅起水花。
车辙碾过湿漉漉的街道,停在醉仙楼前。
酒楼小厮城郭油纸伞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的掀起车帘,跳出来三个愤愤不平的青年。
“他娘的,这李闲真是无法无天,昨日夜间听闻阿爹讲,长孙无忌拜访长孙皇后,恰巧碰上晋王殿下。”
“一问下来,嗬!这狗屁混账尽数教授一些杂耍,简直欺名盗世有辱师德!”
身侧小厮本欲招呼,见那为首青年愤世嫉俗模样,立马噤声,跟随其后为其撑伞避雨,显得小心翼翼。
来者小厮识得,正是当朝房相次子房遗爱,算不得常客,却也是挥金如土的主,得罪不起的权贵世族。
缓行门口处,身侧肌肉结实的汉子,按下房遗爱胳膊,沉声道。
“房兄慎言,隔墙有耳,慎言慎言。”
酒肆茶坊向来是讯息集中之地,这点房遗爱还是知晓,理了理衣衫,不在言语,昂首跨进门槛。
两花容月貌的姑娘穿过嘈杂,从酒肆内厅迎上来,翘指捻过丝帕,笑脸盈盈。
“呦~房公子,李公子,虞公子,今日听什么曲?品什么酒?”
嘈杂喧嚣中,说书先生声情并茂讲述着皇榜诗文的故事,阵阵叫好充斥耳畔。
房遗爱眉头紧蹙,面色不悦,不温不火的厉喝出声。
“滚开。”
两个迎来的歌伶面色一窒,退至一侧。
身在二楼的掌柜,将楼下事宜收至眼底,摇过手中圆扇,娇斥一声。
“没有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引房公子上楼。”
言语之间,扭动腰肢匆匆下楼。
堪堪跨上台阶,浓郁胭脂水粉被带起的风,传入鼻息,随之头顶上传出娇媚言语。
“不知三位公子大驾,有失远迎。”
“今儿便添置一壶本店新酒松醴酿,给三位公子陪个不是。”
弯腰躬身间,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抬腿大步跨上木阶,房遗爱一行人径直走上顶层,推门落座。
酒菜备齐,掌柜陪着笑脸说上几句好听话语,不敢停留,匆匆出去。
嘭。
门扉被掌柜关上,拍拍胸脯,长长舒上一口气。
雅间氛围有些压抑。
房遗爱捏过杯盏,猛灌一口,怨声再起。
“说说,李闲这混账东西为何能这般嚣张?就仗着圣宠?”
砸下杯盏,在案桌发出沉闷咚响,心中郁结愤怒丝毫不减。
“教授烹制膳食,这是堂堂皇子所学?辰时疾步而行,难不成当真以为皇子乃需冲锋陷阵?还有那什么对着花圃狼嚎,美其名曰要开嗓练音?当皇子是那酒楼卖唱之人?”
侧坐两人手肘撑着楠木案桌细细聆听,听着听着眉头高高皱起,面色越发难看。
李震鼻息扇动,喷出一股浊气,咬咬牙。
“房兄,听我一句劝,此事就此打住。”
“太子殿下曾经去往晋王府求诗,虽是并未求得上半句,但看的出来。”
“殿下对于李闲,颇有好感。”
哼!
鼻腔发出一声冷哼。
房遗爱横眉扫过一眼李震,拿捏酒杯的手紧了紧。
“那李闲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骗过多少人?”
“诗词一事,故不署名,神神秘秘遮遮掩掩,让众臣皆以为陛下身侧,隐匿高人。”
“土豆各府也种植下来,却说温度略不适宜八成要减产,多半乃是提前打出借口。”
“诗词首句避而不答,为何?算题偏偏让晋王解答,为何?倘若有真才实学,却修习这些草莽村夫所为,为何?”
案桌被指节敲的嘣嘣作响,房遗爱面色愤恨,冷眼扫过两人,大肆宣泄自己不满。
虞昶摩挲下巴稀朗胡须,沉下脸庞,细细思绪。
“李闲能得古籍,指不定上面便有诗词,这般下来,避而不答便很好解释。古籍上,也为残诗!”
“晋王身份尊贵,就算解题之中有些差池之处,想必书院也定然不敢拿着答卷到处指责。”
“李闲久居府邸,满眼皆是仆人劳作,因而也只会这些,因而教授之物必定俗不可耐。这般看来,一切谜题倒是迎刃而解。”
话音刚落,李震面色阴郁,暗攥拳头砸向桌面,新斟酒酿倾洒不少。
“这般看来,咱们却也是被李闲耍的团团转的一批。”
“依仗陛下恩宠,又凭仗太子殿下金贵尊躯,秘而不宣。”
“这招暗度陈仓倒是运用的颇为奇妙。”
大手扫过案桌酒渍,房遗爱端过酒杯,眼中精光大盛。
“害群之马,贻害无穷!”
“当今晋王殿下尚小,分不清是非曲直,难免会着了李闲的道!”
“如此朝夕相处,难免会沾染些恶习,倘若再过数载,心性成型,再想改,可就难了!”
虞昶拧过眉头,望了过来。
“依房兄之言,咱们此前,如何是好?”
房遗爱推过杯盏,起身站起,双掌撑上桌案,俯瞰两人头顶。
“听闻长孙大人对此深恶痛绝,想必会在朝中力谏陛下。”
“依我之言,咱们为何不推波助澜?”
“上次诗会不成,并未羞辱那厮,此番何不联合书院,堂堂正正比试一场?出出咱们,出出书院心头这股恶气?”
“书院?”
惊呼声中,虞昶骤然扬起脸庞,看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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