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咸鱼人生,彻底瓦解(1/2)
李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雕花窗棂,红拂女的呼声便顺着金辉送进北屋。
“闲儿啊!速速起床更衣,今日阿娘教你体态礼仪。”
清梦被扰,李闲烦躁的转过身躯,拿着凉枕赌上耳朵,含糊不清的话语嘟囔一句。
“大清早的,还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均匀呼吸再次响起时,朦胧之中有脚步走了过来。
下一刻。
素手揪起耳朵,扯得李闲哇哇大叫,顿时睡意全无。
“太阳晒腚,大清早还在睡,你现在可是朝臣,翰林供奉!怎么没个正行?”
“这懒散的性子是该收拾收拾了,赶快洗漱,完毕后前来厅堂。”
红拂女的话语絮絮叨叨,尤其是在早晨,听起来更显啰嗦。
“今日你阿爹去请了宫中尚仪局的司宾,你可要好好修习,进了宫啊,规矩森严……”
李显阖着眼仰着头,垂手坐在床沿,听闻耳畔碎碎念,一副欲哭无泪模样,心道。
“李二,你害人不浅啊!”
耳边脚步声再度逼近,惧怕自己耳朵遭殃,李闲从床榻弹起,匆忙洗漱。
来到厅堂,一个面瘫脸的中年妇人端端正正坐在厅堂,浅绯袍子板板正正,一看便是一个一丝不苟之人。
打过招呼,司宾也不废话,直接教习叉手礼。
一个动作保持数息不难,可一遍遍的重复,着实让人吃不消。
两个时辰的教习,李闲倍感腰酸背痛,心中大呼‘古人不易’。
据司宾教导,还有什么稽首礼,跪拜礼,递名刺……
眼看到了早膳时辰,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房遗爱携家丁登门拜访,禀明来意,在李靖引领下,直入厅堂。
李闲满头大汗,瞥上一眼跨入门扉的房遗爱,面容儒雅,一袭白衣,捏着纸扇,一股浓郁书生气息。
本就不熟,李闲也没打算和房遗爱招呼。
房遗爱倒是显得格外热情,朝着半塘座椅的李闲拱手揖礼。
“李公子御赐翰林供奉,陛下亲自赐婚高阳公主,近来名声颇躁。”
“幸会幸会。”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房遗爱素无交情,此番前来,必有猫腻。
李闲也懒得和他说道,随意拱拱手,算是回礼。
房遗爱似乎并不在意李闲礼数不周,落座后,径直开口。
“卫国公,令郎才学匪浅深得陛下器重,委以重任,着实为大唐青年才俊典范。”
“房某今日所来,正是诚邀李公子赴会,同皇城文士欢聚一堂,鉴赏诗文,讨究研习。”
话语间,房遗爱从袖筒取出请帖,呈了上去。
李靖接过朱红请帖,翻上一页,果然看见李闲的名字赫然在列。
房遗爱诗画皇城一绝,此番亲自登门拜访,定不单单是发送请帖这般简单,多半乃是为考验李闲,到底有何能耐。
红拂女也是知晓事理之人,何尝看不出房遗爱用意,也不戳破,缓缓起身,给房遗爱沏茶倒水。
杯盏盈满,红拂女推至房遗爱身前。
“房公子文采斐然,作诗绘画信手拈来,又在朝堂上交友甚广。”
“诗会定然是房公子大展才华,显露身手之际。”
“闲儿久居府邸,虽是学些诗词歌赋,毕竟浅薄。要说鉴赏,有些抬举了。如今闲儿上任在即,宫廷规矩冗杂尚且需要交代明晰,这诗会怕是去不了了。”
缓缓落座,红拂女捻过请帖,望上房遗爱,带着歉意,盈盈一笑。
“还望房公子体谅。”
李闲几斤几两红拂女和李靖两人心知肚明。
别说吟诗作画,就是书房书卷,一年也难碰几次。
更别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赋诗颂词,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听闻此话,房遗爱余光瞥向李闲一眼,盈盈起身。
‘嘭’的展开纸扇,昂首伫立,浅笑道。
“李夫人言重了。”
“诗会不过是大唐青年才俊齐聚一堂,商讨借鉴,共同钻研措辞用句罢了。”
“先前李公子不露圭角,默默无闻,可此番陛下慧眼如炬,识得李公子大能,若是咱们这些文人墨客再这般任由李公子埋藏,说起来倒是显得咱们有些排挤,故意刁难李公子了。”
本就是带着‘诚邀’而来,房遗爱怎会轻易放手?
此番红拂女越是躲避,房遗爱心中倒是越肯定,这李闲必然问题不小!无才无技,定是实锤了!
眼眸中精光一闪,房遗爱‘刷’的收起扇子,转身朝向李闲,郑重拱手。
“李公子,诗会不过一日时辰,想来也不会耽搁公子修习。”
“诗会庄园,山水秀丽,万花争艳,倒不是一个放松场景,劳逸结合,房某倒觉得更为适合李公子修习心境。”
说到此处,房遗爱躬身揖礼,微微颔首的面庞绽出笑容。
“李公子,诗会一事还望兄台赐教。”
李靖眼睑抽动,望着那个恭敬的人影,眉头微微皱起。
房遗爱乃是年轻才俊翘楚一辈,此番强邀李闲,无非便是认定李闲身无长技,要他在诗会出丑罢了。
朝堂官职争夺暗流涌动,要说这房遗爱没有将李闲翰林供奉一职取代之意,决然不可能!
思虑间,座椅上的李闲微微缓缓起身,微微一笑,盯着眼前揖礼的房遗爱,拱手回敬。
“既然房公子盛邀,那李某便……”
话刚出口,李靖骤然打断李闲话语。
铁塔般的身形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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