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6/6)
老爷定数的奉录和圣上不定时的赏赐过日子。二家婚事定下后,唐家专门挑了贺大太太贴身婢女去做庶物管理强化培训。二姨娘就是那培训产品。老太太怒了要罚吧,大太太回说我这丫头啊,她身契在俺娘家老妈那里呢,要不我捎信回去,就说这丫头惹了老太太怒,让俺娘把身契给老太太送来?
让寿昌侯夫人给她送丫头身契,还说不出个那丫头犯了什么严重错误的一二三去。人家便是肯给她贺老太太也没脸接。
实际上,那二姨娘平时缩在自己院里,只能去给大太太问安,压根不用往老太太跟前凑。便是被叫到老太太跟前了,那态度也是无比的端正恭谨的,根本惹不着老太太啥。老太太之前多是为大姨娘出气才发作二姨娘的,现在碰了钉子,也自觉没趣,倒怪了大姨娘一顿。
自此,大姨娘便也不敢在贺老太太面前再告二姨娘的黑状,免得偷鸡不成倒失了老太太的喜爱。而二姨娘,老太太给她二份颜色她就开染坊,倒也把贺老太太哄的顺了气儿,从此和平共处了。
幸好二姨娘忙着跟在大太太身边转,并且也并不往熙和堂这边来,倒不跟她在老太太跟前争宠。但纵使这样,大姨娘仍然把二姨娘视为劲敌,可惜明里暗里几番交战下来,用尽心思,仍是败多胜少。让本来在姨娘界一枝独大的大姨娘很是怨怂,觉得大太太根本就是故意针对她,不然好好的干嘛抬举个什么二姨娘来。
在她心里,大太太只怕比二姨娘好收拾多了。
那天大姨娘白天输了二姨娘一仗,晚上连本该轮到她处的老爷也歇在二姨娘屋里了。
叔可忍婶也不忍了,大姨娘想着二姨娘我争不过,大太太我还惹不过吗?谁让你弄个二姨娘来给我添堵呢,你不仁我不义,我便也给你添添堵吧,大家堵着她心里才能顺畅些。
于是便把老太太曾经明里暗里指责过大太太的话随便拿些排列组合一番悄悄漏了出去。反正那本是老太太亲口说的,又不是她说的,借此在府里坏坏大太太的名声打打大太太的脸,也算出口被二姨娘欺压的气。
其实大姨娘还是谨慎的,虽然没严格按照大太太“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的指导思想行事,也只是稍微的扩展逾越了一点点儿,她“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小声说”而已。做惯了言听计从的奴才,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违逆主子,只敢小小试试水,并不敢十分肆无忌惮。
可是第二天,大太太就知道了个清楚明白。
早上给老太太请完安后,大太太借口都没找一个直接把她叫到了致庄院,一句话不问,只一句“对主子不恭”便发作了她,直接让人掌了她十下嘴巴,打得她嘴巴红肿,也哭的眼睛红肿。然后大太太便说她晚上没事四处乱蹿影响睡眠,你看眼睛红了嘴巴红了,不但给她规定了每天睡觉的时间起床的时间,还警告她:“若是因为你嘴巴不严实惹得老太太发脾气家宅不宁,便直接把你卖了了事。”
这是大太太第一次发威。那个嫁进贺府以来一直对人笑脸以对斯文有理的太太,到此时也没有怒形于色,只是从头到尾表情略显淡淡的,在她哭喊时端坐着自在喝茶,眼角眉梢都没有动一下。现在警告她时也是语气淡淡的,但大姨娘却明显觉得她绝不是说着玩的。
这下大姨娘吓的不轻,直接告了病,休养了好几天,直到嘴巴彻底看不出挨过打了,才奉命到老太太跟前服侍。连挨打的事儿也没敢跟老太太提一声。
然后,大太太接手了府中事务,带着二姨娘等人,三下五除二,府里大小奴才也被收拾得俯首贴耳。
被打回原形的大姨娘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那么憋屈着过了好几年。直到大太太有了二个哥儿之后,给她和二姨娘停了药。没多久,她便怀了孕。那更是府里丫头姨娘中的头一份儿。
不但老太太更加喜爱,连老爷也很开心。这下她有了子嗣傍身,还担心什么被大太太卖出去,还担心什么二姨娘争贺老爷的宠?姨娘凭肚子贵啊有木有?大姨娘又慢慢开始得瑟,并且气焰似乎更胜从前。明明已经升职成功成半个主子了,可过的还不如个奴才快意。那小心谨慎战战惊惊的几年,她早过的烦了。
便跃跃欲试着想个什么法儿给大太太二姨娘神马的人添点儿难受才好。
谁知还没等她高兴完想出主意来,二姨娘也诊出了喜脉。大姨娘那个憋屈啊。
不过憋屈归憋屈,机会倒是来了。她们二个姨娘都双身子,大太太掌管中馈事务烦多,那老爷那里会不会被伺侯不周全?这么在老太太耳边那么一提,老太太心领神会,于是又开始作兴给贺老爷抬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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