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受威胁(1/2)
寝殿之中,熏香袅袅升腾着,贤妃端坐在贵妃榻上,一手轻轻点着自己的下颚,一双眼睛含笑将云楚月与元清瞧着。
她口中的调侃元清全然不在意,只从容上前行礼,“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一双眼眸在云楚月和元清身上来回的看着,云楚月多少有些不自在,元清倒是镇定自若,“贤妃娘娘若无它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元清说着上前轻轻握住了云楚月的手,贤妃知晓他们两人的关系,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面上冷了几分,沉声道:“国师大人从本宫这里将人带走,怕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吧!”
元清脚步微微一顿,看向贤妃。
贤妃原本是打算放云楚月离开的,如今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怕还有其他的企图。
握紧了云楚月的手,他将云楚月护在身后,冷静的看着贤妃。
“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元清一向如此,不管是喜怒也好,悲伤也罢,从不展露在人前,他自始至终都淡然处之,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起身自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贤妃瞧着眼前的两人,“很简单,如今朝局混乱,太子与明王争夺的不可开交,本宫与成王势弱,自是不能坐以待毙。”
言罢,又道:“国师最近与太子走的极近,本宫所求不多,只希望国师大人能够帮一帮成王。”
贤妃嘴上说要的不多,可明白人都知晓,她要的是什么。
元清浅浅笑了起来,“天下在贤妃娘娘口中便是所为的所求不多?娘娘心怀天下,元清不过贪图眼前安逸,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若天下都是所求不多,那什么还算所求太多?
贤妃显然没有想到元清竟然一口回绝了她的要求,脸上的笑容凝固,只冷冷的将两人盯着,“国师当真不愿意相帮?”
眼瞧着贤妃有些恼怒了,云楚月本想上前与她解释一番先安抚她的情绪,谁知元清却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目光清冷的瞧着贤妃。
“陛下情况如何,贤妃娘娘最是清楚,德妃娘娘是何下场,想必贤妃娘娘还没有忘记,元清话已至此,若娘娘当真苦苦相逼,也莫怪元清不肯退让。”
一向温和的国师大人稍有的这般冷然模样,贤妃一愣,竟是被元清身上所散发的压迫感给骇到了。
出了贤妃寝宫,云楚月伸手拉住元清,两人站在池边,望着夜晚波光粼粼的池水,云楚月叹息道:“元清,现在不该与贤妃撕破脸的,暂时稳住她便是了。”
多得罪一个人,便是给自己多树了一个敌人,他们现在要步步为营,实在不该如此冲动。
月光洒在池面,水光潋滟,粼粼的光反射在元清的面上,云楚月抬头朝他看去,不由得愣住了。
那张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仍旧那样淡淡的,可是她却感觉的出来,元清生气了!
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贸然入宫之事,云楚月心中生出几分心虚来,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伸手扯了扯元清的衣袖。
月色如水,风吹过白衫,眼前之人即便是生气的模样,都那样的好看。
“元清,你别生气了,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冲动了!”她抬手便要发誓,元清伸手握住她的手,垂眸将她凝望着,一双墨色的眼眸之中倒映着她此刻可怜巴巴的模样。
“楚楚,我这一生,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我如今只想保护好你,若真的赢的这天下,却失去了你,我不敢想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走下去。”握住云楚月的手,元清一字一句说的那样郑重。
云楚月心软的一塌糊涂,乖乖的答应元清以后都不会如此冲动了。
出了皇宫,安庆门外,马车早已经候着了,云楚月与元清上了马车,才知他为了入宫去见她,调动了多少的手段。
心中触动,她缩进元清的怀中,与他撒娇道:“元清,我今日进宫并非毫无所获,我知晓了皇帝的情况,也知晓了他为何如此的疼爱容明。”
从前也曾经听说过容明受宠的原因,如今看到宛若孩童一般的皇帝还不忘口口声声念叨着容明母妃的闺名,她便更加断定传言非虚了。
元清叹口气,默默将她拥紧在怀中,语气却冷得厉害,“若当真爱,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所爱之人惨死了。”
皇帝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对容明母妃的念念不忘,也不过是心中亏欠,也不过是因为容明母妃在最美好的年岁离开了他。
所有的回忆都定格在了最美的年纪,那个人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回想,渐渐地,美化成了无法比拟的存在。
“若容明母妃还活着,只怕如今境遇也不会多好。”元清淡淡一语,云楚月闻言也忍不住感叹一番。
今日皇帝虽然挺了过来,可身子更差了,翌日的早朝他都未曾来,只让太子代为主持朝政,太子正式开始了监国之路。
朝堂上,百官开始争论起了立储君之争,只是碍于太子如今监国,说话倒是还算隐晦,直到皇太后放心不下,前来垂帘听政,众大臣才纷纷开始了各抒己见。
有人支持太子为君,给出的理由便是,太子本就是储君,如今陛下垂危,储君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帝。
有人支持明王,说皇帝最喜欢的便是明王,明王在朝中立下了许多的功劳,立储君,不仅要立嫡立长,还要以能者居之为第一要素。
若只以立嫡立长为理由便随意立下储君,岂非太过鲁莽!便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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