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需要忍耐(1/2)
他握紧了云楚月的手,轻声道:“方才,我也在怕。”
云楚月的笑容一僵,疑惑的询问元清方才在害怕什么。
元清看向渐渐西沉的落日,声音轻柔的像是夜晚的风,像是山间的云,“怕我不能逗笑楚楚,怕我不能让楚楚开怀。”
夜风就那么轻轻柔柔的吹着,将云楚月耳畔的发丝吹的一直在浮动,她凝望着元清的眼眸,那双眼眸中,倒映着夕阳的浅浅余晖,也倒映着她的身影。
“元清……”云楚月轻声唤了元清一声,她的声音很轻柔,元清却听得清楚,含笑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云楚月接下来的话。
许久,她才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的道:“我有些失了分寸,不知此事该如何处理,我已经想到了事情闹大之后会出现的结果,却不知要如何避免那样的结果。”
她心中很乱,她明知道张嬷嬷死在坤宁宫后院的井中之事瞒不住,即便是她拼命的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也总有人不愿意这件事情被压下来。
即便坤宁宫人人都能够守口如瓶,也总有人会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
那人走了这一步棋,定然就已经想到了所有的结果。
夕阳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上,最后一缕光芒也在大地上消失,天地间被一片黑暗所笼罩,四周没了光亮,这后院之中,寂静的吓人。
元清握着云楚月的手,声音轻柔,语气却是极为坚定,“楚楚,若无法避免,不如直接出击,你若按着敌人的路走,只会被旁人牵制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别人的棋盘上。”
元清的话,让云楚月心中一惊,风,拂过耳畔,她却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子冷意来,或许从她入宫到现在,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被旁人算计好了。
只是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是冯熙瑶,还是她背后的冯垣,又或者是冯垣背后的容明?
心中思绪翻飞,元清却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温柔,轻易的就将她有些烦躁的心给安抚了。
“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去面对的,我的楚楚,从不是一个轻易被打倒的女子,对不对?”那双眼眸之中缀着星辰点点,又像是将月华尽数倾泻在其中一般。
撞进那样一双眼眸之中,云楚月只觉的自己的一颗心跳动的厉害,她点了点头,“自是不会认输的!”
一席话刚刚说完,便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元清凑到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我出现在此不好,你若想见我,不如寻一些合适的理由。”
元清微微一笑,笑容若春日里的和风,云楚月一愣,再仔细去看的时候,他已经敛了笑容,转身离开了。
暗夜中,那一身白衣翩跹,轻易的跃上了枝头,隐身在了巨大的树冠之中。
她还以为元清要走了呢!想着他还在树上看着自己,她一颗心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方才离开的两个小太监喊了人来,云楚月指挥着人将井中的尸体打捞上来,尸体早已经被泡的失去了本来的面貌,云楚月只略略看了一眼,便吩咐人将那尸体带出皇宫。
她已经找了太皇太后给她的秘司的人,有哪些人的帮助,这具尸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运出皇宫。
至于消失的张嬷嬷,自也可以借着太皇太后的嘴,来堵住悠悠众口。
至于事后会不会生出什么传言来,从前她或许还会觉得害怕,可如今听元清一席话,云楚月恍然,或许那些流言蜚语,并不是什么祸事,相反,可以借机顺藤摸瓜。
尸体很顺利的被运出了皇宫,秘司的人来禀报此事的时候,云楚月正坐在桌前,提笔在白净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秘司的人禀报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窗外树影摇曳,却再不见任何的人影,仿佛根本没有人出现在哪里一样。
云楚月停下写字的手,拿起纸张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迹,只见白色的宣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
秘司是太皇太后的人,秘司的人做事云楚月自是信得过的,偏偏这样隐秘的事情,第二日皇宫之中还是生出了一些个流言蜚语。
好在那些流言蜚语都被挡在了坤宁宫外,阿卿全然不知这段时间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仍旧专心的绣自己的小虎头,仍旧时不时的与云楚月打趣。
云楚月每日都要花费好长时间陪着阿卿,阿卿却总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说着话便很容易睡着。
两日后,宫中的流言已经甚嚣尘上,云楚月听着粉棠回来禀报的话,微微勾了勾唇角,“无妨,继续盯着便是,你也知是流言蜚语,又何必太在意。”
粉棠不知云楚月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着急不已,瞧着云姑娘正认真的写字,她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半晌,才微微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句,“奴婢知晓了。”
粉棠走后,云楚月看着自己写的那个字,不再是忍,而是攻!
这几日宫中的动态她一一掌握在手中,那些流言蜚语,她也一字不落的听着。
坤宁宫一时之间成为了一处晦气之地,便是连太监宫女都不愿意来这坤宁宫,坤宁宫中的人出去之时,也平白遭受了许多的欺辱。
云楚月都一一记在了心中,那些恶毒的话,那些污蔑的脏水,她都帮那人收着呢!
因着宫中的传言太过,便是连前朝的大臣都在朝堂上询问起了此事,两日后,太皇太后出面,说张嬷嬷是被送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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