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死一个(1/2)

是一个人……

这个人被反绑着双手，双脚并拢也被死死的勒紧，乍一看，绑住他的好像全是长发，如同水草似得遮挡在脸上，根本看不到样子，不过我们已经不用再看了，因为所有人都认识杜仲的衣服，和他那头标志性的马尾。

所有人都沉默了，任由它飘在水里，甚至没有人去把他捞出来，少顷李宝才说，这水位怎么好像还在往上涨，小七咱们进去看看，这屋中从那灌出来的水。

我点了下头跟着李宝挤入水屋中，而且，这水似乎根本不外泄，就停在我们周围一样，我们两个的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上，但此时水都已经到肩膀了，可想而知，如果任由这水位这么涨下去，都很有可能把整间屋泡满。

等我和李宝进了房间才知道，这房间里的所有水龙头都爆开，此时还在不停的往外漏水，李宝急忙跑出去把的水匝关好，而我则跑到窗口打开窗户，让水尽量往外流。

等我离开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水位明显下降了不少，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水位已经到腰的位置了，出了门，发现陆千正卷着裤腿站在门口。

公寓大门也已被打开了，有几个人正在狼狈的往外淘水，我和李宝走到二楼，此时尸体被他们弄放在二楼的空地上。

尸体上的杂发都被解开了，细一看又好像不是头发，杜仲仰面躺在地上，浑身都被泡的浮肿，像是突然之间胖了几十斤，双目圆瞪，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神绝望、不甘。

那样子和施娟的神情非常相似，只看一眼就让人心寒不已，他的嘴张的大大的，像是在呼救，但在水中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李九，李九的脸色不太好，一天之内见到两个死人，还都死相如此凄惨，任谁都会受不了的。

好半天他才站起身摘掉白手套说，杜仲是长期缺氧死的，简单的说是淹死的，死亡时间应该不太久，两个小时以内，他应该是在回来之后，就遇到了那个凶手，然后被绑在家里，这个凶手真是够残忍！

李九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或许是在医院里干的太久了，他对于人的死亡很冷漠，王风看了看自己老婆的尸体，又看了看杜仲的尸体，瘫坐在地上，突然他猛的站起来，吼道：“到底是谁干的！谁干的！”

李宝看到他这个样子，急忙把我拉到一边，其实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很清楚现在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王风也不过就是发泄一下而已。

过了一会儿，王风终于安静下来，他颓然坐下地上哭得像个孩子，其他人大气不敢出，就站在一旁，李诗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把他拉进到三楼单独呆着去了。

许警官皱着眉头看着我李宝，眼中充满了怀疑，我怕他冤枉李宝，急忙说:李宝是心理医生，王风现在已经崩溃了，李宝是想开导他一下。

这一次再没有人像上次那样吵着离开，就连一直跋扈的陆千，也在一旁叼着烟沉默不语，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好半天许四才抬起头问我：“陈七你和李宝为什么那么急着找杜仲？总该有个理由吧。”

我的脑子瞬间短路，因为我和李宝是因为在拍摄的照片上看到杜仲，觉得他会有危险，这才去找他的，但却不能说，即使说了，这里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最后我不得不撒一个谎：“我是个开店，不过对绘画也挺干兴趣的，想和杜仲家交流一下。”

许四冷冷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低声说:又死了一个。

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外面依旧下着暴雨，雨滴像是从高空泼下来似得，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天气阴沉，乌云密布，公寓里光线昏暗，所有人躲在阴影里，像是在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然而黑暗不只是会藏人，还会将人吞噬。

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安，或许这两个人的死，已经在旅行团里引起不小的波澜。

那些不是和我们一团的，听说第一个人死就没回公寓，直接返程了！现在若大的地方，就剩下我们这群身受死亡逼近。

许四给我们在场每一个人又做了笔录，这次毫无意外还是我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面对其他人怀疑的眼光，我只能报以苦笑。

过了一个小时，王风和李宝从三楼下来，我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些什么，不过下来之后，王风的情绪比原来稳定多了，李宝走过来说，我刚和许四商量好了，他这里房间就专门放尸体，他搬去和你一起住。

我愣了一下，不过立刻明白了李宝的意思，这两次死人，我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果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待着，就能证明自己的行踪了。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只能同意，李九扯下一张床单盖在杜仲的尸体上，拉着自己的老婆万婷回自己房间去了，其他人一看有人带头，也随大流往楼上走。

我和李宝浑身都湿透了，浑身难受，干脆也跟着大家回房间换了衣服，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才惨叫。

这声音太惨了，把楼上楼下的人都惊动了，李宝光着膀子从八楼跑了下来，看到我好好的站在门口，于是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快步走进房间，其他人也跟着我走了进去，一进门我就看到王风正后背紧贴着墙壁站着，手里还死死拽着自己的旅行包浑身战栗。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床，我朝床上一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