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战马(1/2)
巍峨严肃的宁国侯府中近来颇为热闹,南部将军鹰奕虽已独立开府,但许久未回京,便回侯府小住,在侯爷及夫人膝前以尽孝心。而定远侯府中无人,独子鹰祺受不了孤独,便索性也收拾东西住进宁国侯府中,两个大小伙子却整天吵吵闹闹,同小时候那样,不是吵就是打,但偏生感情还极好。
今日阳光正好,鹰祺起了个大早,伸着懒腰四处溜达,百无聊赖之际,瞥见马厩中一匹通体浑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黑马比寻常马匹高大许多,吃粮饮水也都很有规矩,一看就是受过极好的训练,这马一看就非凡俗之物,必然是鹰奕心爱的战马。
鹰祺从小就爱舞刀弄剑,但不知为何,拜了几个师父武功都没有什么大的长进,招式倒是越来越花哨了,论打架他不一定打得过,但论招式好看他鹰祺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虽然与人比武屡屡受挫,甚至在前几日的犒军大宴上也是被军中将士一招击败,但骨子里头还是爱武、爱马、爱酒。
当下看见鹰奕高大的战马眼都直了,他什么马都骑过,就是没有骑过战马,尤其是将军的战马。听说这上过战场的战马甚通灵性,也比寻常马匹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不知道骑上去会是什么感觉。鹰祺四下查看一圈,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伸手就要去牵马的缰绳,心中还有几分小激动。
刚触到缰绳时,肩上却一沉,这力度,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鹰奕,鹰祺回头挤出一副笑脸,“小奕啊,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哪日不是这个时候起。这话反倒应该我问你吧,你今日怎么鬼鬼祟祟起那么早?还溜到了马厩里。”
鹰祺也懒得绕弯子,索性哀求鹰奕道,“小奕,我都求你多少回了,你就让我骑一骑你这战马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马呢,纵是前年见的那血色大宛驹,比起你这战马也还要差上几分。”
鹰奕听得他花言巧语地夸自己战马,十分受用,不仅咧开了嘴,鹰祺一看有戏,又伸手去拉缰绳,却又被鹰奕拦下,“不行!这战马岂是你随便骑得的?”
“我没有随便骑啊,我这可是怀了一颗诚挚的心在骑,你看我如此真诚地向你恳求,难道态度还不够端正吗?”
“鹰祺!”鹰奕被他堵住,又不知怎么辩驳,摇了摇头认真又无奈地给他解释起来,“不是我不让你骑,实在是这战马不同于寻常马匹,这马匹是随将士们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茹毛饮血,灵性非常,出入生死场多次,反应十分迅速,又认主。只怕是你人还未到跟前,就反被它一脚蹬倒了。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
“真的假的?”鹰祺半信半疑,“这不会是你舍不得把坐骑给我试一试才胡乱编出来骗我的吧。”
“鹰祺,我说你这人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鹰奕又气又好笑。
“那你就让我骑一次试一试,若是这战马伤了我,我绝不怪你,也不怪它。就赖我自己不识好人心,不听好人言,行了吧。”
“不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若是到时候真受了伤,肯定又跑到父亲跟前告状,让父亲收拾我。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你做得还少吗?!”鹰奕把眼一瞪,挤上前隔在鹰祺和战马中间,防止鹰祺趁自己不备去牵战马。
“小奕,你、你.......”鹰祺被他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府内管家匆匆忙忙朝二人跑来,“哎哟,两位少爷,你们真让人一顿好找。”
“芹伯,怎么了?是父亲找我们吗?”
“不是,那庆亲王府上的季同公子前来拜访你二位,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两人闻言赶紧松开手中缰绳,匆匆朝前厅走去,刚到门口便见得钟季同在厅中来回踱步,抬头看见两人,神情激动,大步跨到二人面前深深一拜,“多谢鹰将军、祺兄出手相救。”
两人来得匆匆,起初并不明白这素日少有往来的钟季同怎么登门了,经他这一说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前几日醉倒街头,两人帮着他府内的小厮将他抬入轿中之事。
“说来十分惭愧,若不是二位,我只怕是要出大洋相了。今日特备下了些薄礼特来登门拜谢二位恩人,还望二位恩人笑纳。”说着轻轻拍手,门外两个头戴六角帽的小厮抬着一个大箱进来。两人对望了一眼,这还叫薄礼?庆亲王之子果然出手阔绰。
鹰奕婉拒,“季同公子,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些礼物还请收回吧。我知你想道谢,但我是真不能收,我为护国将军,刚回京不久,若是被人看见你带着这些东西进了府,恐会惹人非议。”
这回轮到钟季同怔住,但他也不是个蠢笨之人,自然明白鹰奕说的是什么,连忙抱拳道歉,“是我思虑不周了,本只是想一表心意,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还望将军海涵。”
“无妨无妨。”
两人不收自己的东西,钟季同总觉着欠了他二人一个人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三人在一处随意说了会儿话,钟季同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道,“既然二位不愿收下薄礼,那我请二位小酌一杯总无碍吧。”
两人一看推脱不掉只好跟在他身后朝长街上走去。三人跟着钟季同七拐八拐绕了几条小巷抄近路朝梨肥河那边走去。虽天色还早,但越走越近耳边已经隐约隐响起了丝竹之声。又穿过一条小巷后,三人稳稳站在一个幽香阵阵的乐坊面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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