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再苦还能苦过行军打仗(2/3)

众人齐齐称是。/p

“这是湘蕙姑娘，这是湘芙姑娘，从今日起你们就跟听她们的差遣，一个月后再分去处。”王掌事又缓缓补话，“谁能到前边儿伺候主子，谁得留在这儿洗衣劈柴，全看你们的表现。”/p

王掌事交代完，把她们交给了湘蕙和湘芙。/p

二人在前面领路，带着新来的婢女们往西北偏苑走去。/p

湘蕙边走边扫了一眼身后，淡漠地道：“如今送进府中的婢女越来越标致了，那边费了不少心思吧。”/p

湘芙道：“可不是，太皇太后这次专程派人到各州府挑选，听说连刚收复的盈州都去了，精挑细选才选出来四十个拔尖儿的。”/p

“唉，再标致又如何，咱们这些主院的人都难见王爷一面，她们……”湘蕙又回头一瞥，轻哼道，“更没那个福分！”/p

华盈寒边走边留心左右，她的记性很好，走一遍就能记住这些路。/p

“这儿真美，难怪我爹说当宫里的女官都没当景王府的丫鬟好。”/p

说话的是华盈寒身边的女子，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女子还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她的手肘，像是在说给她听。/p

华盈寒只客气地笑了笑，走自己的路，没作声。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了一道影子，她抬头就见湘蕙已经折回她面前，绷着脸，目光如炬，盯的是她身边的人。/p

那个小丫头似乎吓坏了，杵在那里手足无措，忽然回过神，怯懦地唤：“湘蕙姐好。”/p

“啪——”/p

丫头的话音刚落，一记耳光也正好打在她脸上，十分响亮。/p

不少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得脸色煞白，不仅不敢议论，还埋低了头，站得越发规矩，只有一个人在小声劝湘蕙息怒。/p

“宫里规矩是打人不打脸，景王府可没这样的讲究，再嘀嘀咕咕，有你们好受的！”/p

丫头哭了起来，眼泪像豆子似的滚落。/p

“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这次只给你个警告，自己长长记性！”湘蕙瞪了丫头一眼，转过身欲走，又侧目问，“你叫什么名字。”/p

丫头捂着红肿的脸颊，啜泣着答：“阿巧。”/p

“嗯，我记住你了。”/p

湘蕙轻飘飘的一句，竟吓得阿巧打了个战栗。/p

这样的威胁，哪儿是个刚离家的小妮子受得住的。/p

众人继续往前走。华盈寒耳边还有啜泣的声音，她看了阿巧一眼，忽然间有些想念阿鸢，觉得她们二人的性子很相似。/p

她拿出手绢默然递给阿巧。/p

阿巧一愣，抬头看了看她。/p

华盈寒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莫再惊动那两个狐假虎威的人。/p

谁知这个直肠子的丫头还是低声道了句：“谢谢”，声音很轻，只有她们能听见。/p

梨花台，因为窗外有株梨花而得名，是给新婢女住的地方。/p

末等婢女身份卑下，免不了要吃苦受累，华盈寒留在这儿是逼不得已，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但是住处比她原想的要好很多。/p

二十人住一间屋子，供她们睡觉的是两张大通铺，宽敞整洁，窗明几净。/p

另外，她先前路过小厮们的住处，有留心过里面的屋舍，才知道全府上下找不出第二个住破屋的人，哪怕再是卑微的奴才也不会淋雨受冻。/p

所以秦钦的遭遇源自府里人的刻意安排。/p

婢女们进了屋，开始各自挑选睡处。/p

有个女子一进来就推开众人，抢占了窗边的一席之地。/p

华盈寒喜欢安静，就近选了靠墙的铺位。/p

她刚坐下，阿巧就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手里还拿着她的手绢。/p

阿巧将手绢展开看了看，笑说：“姐姐，你这手绢上绣的是鸢尾吧，真好看。”/p

“嗯。”华盈寒应了一声。/p

手绢上的图样是阿鸢绣的，是她为数不多的从祁国带来的东西。/p

窗边的女子瞥了瞥华盈寒和阿巧，又特地凑上来仔细看了一阵，好奇：“瞧这绣法，像是南边的，周国人绣的吧，你怎么会有周国的东西？”/p

女子一句话就引得屋子里的人齐刷刷看向华盈寒。/p

“周国”二字在祁国人听来似乎异常刺耳，华盈寒不用看都知道她们在等她解释。/p

从前她懒得搭理没事找事的人，但现在她身在狼窝，好比人在屋檐下，既不能出挑，也不能清高。/p

她淡然答了句：“我是盈州人。”/p

“原来如此。”女子走回自己的床边，又不屑地打量了华盈寒一阵，笑着问：“那你觉得，你是周国人呢，还是咱们大祁的子民呢？”/p

不等华盈寒回答，女子又接着说：“你在盈州长了十多年，臣服于你们周国的皇帝，那你会认大祁的陛下和景王殿下当主子吗？”/p

“周国人怎样，大祁子民又怎样，不管什么出身，咱们现在都是婢女，一样的。”阿巧挽上华盈寒的手臂，朝华盈寒微微一笑道，“姐姐，我觉得周国挺好的，何况盈州本就是咱们大祁的，姐姐当然是祁国人。”/p

华盈寒看见对面投来一道白眼，她也看了看那个女子，恍然想起来，女子就是刚才劝湘蕙息怒的，那时女子的语气是既恭敬又谦卑……/p

祁国的秋天比大周要冷，院子里落叶满地。/p

太阳快落山了，华盈寒还和其他婢女在院子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