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救与不救(1/3)

客栈之中，众人视线齐刷刷落在了年轻女伙计身上。/p

岳葶霖双手捏着衣角，后退半步。/p

“我……我……”/p

她嘴唇糯糯，实在不知如何开口。/p

说她不知情的话，的确如此。可是此事又与她确实有着关系。/p

众人之中，属那位麻衣小杂役反应最大。/p

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岳葶霖，声音有些颤抖，“葶霖，是……是你干的？”/p

“想什么呢？我是说此事与她有些关系而已。”/p

墨语歪了歪头，“你这么笨，难怪有人不喜欢你，啧啧……”/p

眼前小杂役双手并不粗糙，皮肤也不算太差，看样子家境不错。而这穷困潦倒的小客栈什么都没有，他不是求财，也就只有求人了。/p

再看看客栈老板，中年妇人，长的又不出众，还是个寡妇，两人年纪就差了一辈，所以小杂役中意谁，墨语一眼便瞧了出来。/p

看女伙计的表情，连和他解释都懒得解释，一人落花有意一人流水无情，莫过于此。/p

不知是不是被墨语戳中心事，小杂役脸色暗淡，默默退到了一边。/p

岳葶霖看着女掌柜，轻声道：“掌柜，你相信我么？”/p

女掌柜看着岳葶霖的双眼，缓缓点头道：“葶霖，我相信此事你并不知情。”/p

岳葶霖心有愧疚，看了眼众人，最终决定如实相告。/p

“此事说来话长……”/p

墨语适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哎，说来话长就长话短说就是，这前因后果说出来就行了，其中盘枝末节就不用浪费大家时间了，我也没兴趣听你诉苦。”/p

澹台静风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道：“墨语……你怎么这样呢……”/p

“怎么，我实话实说而已嘛，要不你留在这慢慢听？我和聆星去休息了？”/p

澹台静风面色一僵。/p

将昏睡不醒的两只小猫妖扔给了素聆星后，墨语也不管他，大大咧咧躺在板凳上，枕着素聆星的双腿，惹得后者微微嗔怒，随后对岳葶霖说道。/p

“我愿意听，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憋在肚子里。至于愿不愿意帮你们的忙，说完我再考虑。”/p

“这天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我总不可能见着之后，都管上一管，你们说是吧？”/p

众人赶紧点头，“是……”/p

“一般呢，我觉得不该死的，也许救上一救，也未尝不可，看的顺眼的，就算付出些代价，也在所不惜，若是志同道合，心头认可的，就算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p

“但是……”/p

墨语话锋一转，瞥了眼澹台静风，“我不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毕竟圣人眼中还分善恶呢。你们值得我出手，我就出手，若是不值得，我歇息两天就走。还有什么问题？”/p

“没……没有……”/p

墨语双手放在肚子上，老神在在，“嗯，还算上道……”/p

“墨语。可是书上说的侠义心肠……”/p

墨语嗤笑一声，“书上说的难道就要奉为至理不成？”/p

“能救则救的叫侠义，不能救的还要救，在我看来，那不叫侠义，那叫蠢，”/p

“舍去了性命，得到美名？兴许还有千个、万个人等着你去救呢，你愿意舍去一命，救一人，还是保全性命，救千万人？”/p

澹台静风哑然，“这……”/p

片刻后，他摇头道：“救人不该这么算的......”/p

“澹台，去看看书院夫子怎么说的，你以后就会懂的。”/p

墨语示意岳葶霖，“好了，说说看吧。”/p

岳葶霖这才继续说道：“两年前，掌柜收留了流浪到此，身无分文的我，我心怀感激，才决定留在这里。在这之前，其实我是逃出家的......”/p

她看了眼女掌柜，歉意道：“抱歉，掌柜的，我并没有对你说实话......”/p

“本来以为家里人不会前来寻我，可是一年前家里的长辈突然让我回去，我不会去，那位长辈就说如果我执意不回去一定会让我后悔......”/p

“这一年多，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以为家中有事，那位长辈可能已经回去了，看样子并不是......”/p

墨语开口道：“所以那符就是你家里人画的咯......”/p

“嗯......”岳葶霖点头，随后对着女掌柜说道：“我实在没想到那位长辈不对我下手，而是对这客栈，对掌柜你动手......”/p

“你那位长辈......是方士？”/p

岳葶霖突然转头，眼神震惊，看着那颇为悠闲的白衣少年。/p

半晌，她才点头道：“是......”/p

墨语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那看来你家里面那人，或者说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p

“为了坏这儿的运道，特意杀了一人，手段残忍，与妖魔无益，方士之流的所为，可见一斑。”/p

“而你，知道你那位长辈是何种人，不但没有如实相告，还想着隐瞒。若是说这客栈运道变差的问题你一点都不知情，那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们的脑子了。澹台，你现在觉得我该不该帮她？”/p

“我......我不知道......”/p

“少侠，我......”/p

岳葶霖刚开口，墨语眉头一皱，周遭空气突然凝滞，众人感觉胸口沉闷，无法开口。/p

“你出走无非就是不想依你长辈的意愿，当个方士，我用脚底板都能猜出来。不愿同流合污，是好事。但是不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