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等候鸟回来(1/2)
“这下、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舔唇了吧?”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而又紧张。顾璟行这突如其来的提问使自己发懵在原地。“……”/p
“怎么、害怕到说不出话了?”声音从听筒传来,也从身后传来。/p
她仍然呆呆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从身后抱了个满怀、他携着的一身风雪痕迹与寒风迅速充斥了整个鼻尖和身子。/p
他浅浅热乎的呼吸声扑在她被冻得冰沁的耳尖,迅速变得敏感。小小地缩了下脑袋、便被他迅速擒住似安慰也似故意般轻轻拍了拍发顶。/p
“嘁…只是网上没有得到证实的胡乱言论罢了,胆子真小。”/p
“喏,糖。”/p
林云歌手心被他塞进了什么小物什,摊开一看——是不二家草莓味的棒棒糖。红红圆圆的晶莹糖果、被包装包裹在里层,凉凉的一片静静躺在手心。/p
却似烟花般暖暖地绽放在心上。/p
转过身子朝他咧开嘴笑了。/p
——这个凛冬似乎什么也不需要,他是暖的、带在身上为她备着的、是甜的。/p
三小时后/p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办公室,她停下敲打键盘的动作,转头看着窗外。/p
天黑了啊。/p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灯光照在手上,显得格外白。本想着给家里那只小狮子打个电话,他却是像能感觉到她的心思般,抢先一步打了电话过来。/p
看着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宝贝”按下了接听键。嘴角也不自觉勾起一抹笑。/p
林云歌勾人心魄,软软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出来。/p
“晚上好啊。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的。”/p
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p
林云歌听着属于青年的独特嗓音心头微微一震,好似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但他那委屈的声音实在让人心疼,心里的内疚又涌了上来。而后看了眼墙上的钟,确是有点晚了。/p
她一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脚步有些急的走出了办公室。/p
“很快就回家了,再等一等好吗。”/p
听着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拨动着心里那根弦,小鹿乱撞。/p
“真想马上见到你。”/p
林云歌快到大门口时几乎都是一路跑着的。门口外停着一辆他格外熟悉的车,还有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p
她脚下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直到她看了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让她情愿爱一辈子的人。/p
她扑进顾璟行温暖的怀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热,还有好闻的气味。她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喘着气。/p
“惊喜吗?怎么不把外套穿上。”/p
顾璟行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她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心疼。/p
但可不会告诉他是因为脑子里想着都是他而忘穿外套。/p
她双手捧着顾璟行那被风吹的有点冰凉的脸,心里的心疼又泛了上来。/p
“惊喜。你怎么过来了?站了多久啊,都把脸冻的这么冰。”/p
顾璟行把头埋在她肩上蹭了蹭,就像在撒娇的小猫。虽然他更像小狮子。/p
“都说了想快到见到你。你难道不想快点见到我吗?”/p
顾璟行说罢把头抬起,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单纯无害地看着她。真是拿他没办法啊。/p
“想,怎么会不想。下次不许一个人站在外面吹那么久的风了。我会心疼的。”说着还装出一副生气了的样子看着他,捏了下他的脸。/p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快点上车吧,也冻的好冷。”/p
青年宽大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手上的温度格外清晰。无名指上,套着她们的结婚戒指。/p
小小的戒指规规矩矩的戴在他手指上。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刚好能看到两枚紧挨在一起的戒指外明亮。/p
“能与自己爱的人一辈子在一起,何其有幸。”/p
被商业片缠绕久的演员,大多琢磨出自己专用的放松方式。/p
宋茹茜在做学生时很不理解:扮演别人而已,那是他人的故事;入戏出戏,应该全凭自己。后来知道,这与人物无关——偷来的休息时间,不为涤荡别的,只用来洗涮“舌头”。/p
“舌头”这个词的意义呢,有人拿“味觉”或“心态”代替;她嫌它们假清高,故选这条人人皆有的肉。/p
简言蔽之,洗舌头的原因,就是演多了商业片,在各样式的剧本与特效里穿梭。衣锦食玉太久,一旦键位关闭,落回人间的时候,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p
这不是危言耸听,一个息影数年的学姐说,离开影棚的瞬间,好比被“流放”。/p
在剧本里,是公主、总裁、天后;搬开反光板,只留下空无一人的家、养不活的花和猫狗。/p
有那么多的演员,离了戏也厘不清,酒色总要沉迷一样,实是因为受不了这个落差。/p
其他人要从噩梦里醒来,做演员的人呢,却时时和美梦对抗。/p
下一次见到这位学姐,宋茹茜在一位退休厅长的生日宴上,穿着不该配角享用的高定,手腕上环着限量的粉钻表。/p
昔日的玉女小花旦,彼时笑得惊心,美也局促。她就知道,这个梦太真,也太暖和,她醒不过来了。/p
冰箱里的冬瓜坏了一半、套着袋子吃整包泡面;没来得及交暖气费的告知、太冷而裹着被子冲咖啡。/p
明星的生活是d盘,向上印刷得光彩鲜艳,背后的光面,才把本真的你照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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