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处血案现场(1/2)
可是由于天花板过高,虽然自己有足够能力够到它,但恐怕会发出明显的声响,惊动四邻就得不偿失了。思来想去他决定到二层这个位置搜寻搜寻,于是带着鹭齐一起上了二楼卧室。/p
等打开二楼卧室的门,只见一张大床斜楞楞地支在房间一角,柜子桌椅之类的家具一样都没有,让大床立在此处显得甚是突兀。鹋迁走近床身,看地上有一片微微的深『色』,应该就是一楼卫生间顶棚上彩石灯的位置。/p
“这张床是怎么回事?裕彤难道有这么大力气把这么大一张床斜立到墙上?”鹭齐小声问道,“他是有力气没处用了?”/p
鹋迁没有回答,用手指使劲蹭了蹭沾在地板上的那片深『色』,凑近鼻尖嗅嗅。/p
“是血腥味儿!”鹋迁说。/p
“血腥味儿?”鹭齐听鹋迁这么说,立刻紧张起来,“难道这里也发生过凶杀案?”/p
鹋迁没有回答,又拿手抚了一下床沿处,发现并没有多少灰尘,同时还有一些已经死去的干瘪昆虫尸体,这让他颇为纳闷。/p
“这样,咱们把这张床直立过来,要轻点,别发出声响。”鹋迁对鹭齐说。/p
鹭齐应了一声,两个人一人一边扶住大床的底角,闷声运足力气将床立直。鹋迁转身绕过大床,看向床后,霎时间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p
“头儿,怎么了?”鹭齐不明白鹋迁为何会显现出如此神情,好奇地也向床后看去。没等他张大嘴巴喊出声来,鹋迁立即赶上前捂住他的嘴。/p
只见鹭齐双目圆睁,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鹋迁轻声对他说:“不许叫!不要怕你刚才看到的,你之前不也曾经见过这种场景吗?好好回忆回忆,就能冷静下来。”/p
鹭齐深吸了口气,冲鹋迁点点头。鹋迁慢慢将手从他嘴巴上移开,又使劲呼了口气,“头儿,我没事了。”/p
鹋迁拍拍他肩膀,又指了指大床,两人重新回到床后,再次面对眼前这令人窒息的一幕。/p
只见一个人被悬吊在床后,殷红的血已经将床后大部分染透,头部挺立,双手、双脚都被砍掉,只有残缺的肢体悬在四个床角,身子下面是被昆虫尸体围拢的一个六角形图案,上身中间贴着半颗心脏和一颗眼球。/p
“第五个遇害者出现了。”鹋迁淡淡地说。/p
“科长,这人就是裕彤?”鹭齐问。/p
“按道理说应该是的。”说着,鹋迁走近床边,蹲下身来用手捡起一枚昆虫尸体在手里捻了捻,“和之前案件不同的是,这人被害时没有脚下的那块石头……”/p
“还有被害人家属的证词,他被他的家人在他同一个家人眼前被杀,可这次也没有。”鹭齐补充道。/p
“对,要不是我们自己进入搜寻,而且有人故意拿彩石灯挡住殷下一楼卫生间的血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发现呢。”/p
“头儿,那你看裕彤是什么时候被害的?”鹭齐继续问道。/p
“看这样子也就不到十天,”他凑近尸体身前指着说,“你看,他的半颗心脏和眼球的软组织都没硬化,说明死亡时间不像这座宅子的状态表现出来得那么长。”/p
鹭齐想了想说:“那么按照鸠祁的案子时间来算,凶手是在第四起案件犯案后,立刻来到翼彩镇犯下第五宗案件。也就是说,他早已安排好这个顺序了?”/p
“难道之前我对于凶手第五个目标是鹄咸的推断是错的?可是没道理啊!如果说鹄咸未被下杀手是因为他的儿子鹄宇没有在身边,可裕彤他也没有亲人在身边……莫不是布谷那孩子来过此处?”鹋迁摇摇头,“不可能,布谷的身份太特殊,不可能随意就可以来见她的父亲,那个组织也不会答应。”/p
鹭齐听了鹋迁的分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p
此时,天上的云彩逐渐又将月光遮蔽,原本从床侧的窗户照『射』下来的光亮暗淡下来,让床后的尸体面容模糊不清。鹋迁此时心中一动——也许还有这种可能吗?/p
他让鹭齐把破损的窗帘拼接好,轻轻地将窗户密实地遮住,使得里面的光亮无法透出去。鹭齐不知道上司是何用意,没敢多问,老实照办。/p
待鹭齐做好后,鹋迁打开了小型彩光器,仔细照了照这具尸体的面部,随后又对脚下的昆虫尸体观察了一番。/p
“鹭齐,你说这人真的是裕彤吗?”/p
鹭齐一愣,不明白上司为什么说出这话,“这个房间本来就属于裕彤的,在这里被杀的人,不是裕彤还能有谁?”/p
鹋迁轻笑了一声,“这就是你先入为主的思想作怪,难道在这里被杀的一定就是这里的主人吗?你看——”他将光线照『射』在尸体脸上,“档案上记录的布谷是孟翔族人,但通过与陵腾的了解后,裕彤和布谷都是长人族人。可是你看这人——明显是个鸟族人样貌,他怎么可能是裕彤?”/p
鹭齐顺着鹋迁照『射』出的光亮仔细看去,果然脸上有孟翔族独有的超长睫『毛』特征。/p
“再看下面这一堆昆虫尸体,”鹋迁灯光又指向下方,“如果说凶手为了让咱们认为这里曾经放置那块六角形石头,可为什么却不像之前那四起案件一样把石头放在这里,而是拿走呢?他这么做反而『露』出了马脚,说明这个现场是他伪装第五个被害人而故意摆出来的,而且我从这些昆虫尸体来判断,这个现场的布置不会超过两天。”/p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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