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恋慕如蛊害人命(2/2)

真是痛死了。/p

又痛又可怕。/p

她像是被他猎中的黄羊，又踢又打，却根本起不来身。她以退为进，缩起了身，他却照样紧逼。她手里没有兵刃，捶打又不起作用，只能狠狠咬了他的肩膀，咬得出了血。/p

案上的书卷、文玩、茶具早已狼藉于地。/p

可他就是不肯停止。/p

直到她也被他折腾得流了血，他还在照样疯癫地进攻，几乎要把她扯碎。/p

她没有力气再挣扎了，生平第一次，哭着向他服了软，然后就神魂不知，陷进了可怕的晕眩中。/p

程青雀记得，再清醒时，他们彼此都伤痕累累，吓得像两只立了毛的鹌鹑。/p

他笨拙地替她拭泪，却不忘瞪着大眼珠子用硬邦邦的汉话问他：/p

“你看，我还是不是傻?你还骂不骂我笨？你是我的婆娘了，一辈子。”/p

他那时的模样真像是……着了魔，中了蛊。/p

难道恋慕确实是一种蛊术，其实从未存在？/p

狐狸。/p

白狐狸……/p

她猛然想起自己在批评南宫王妃时，有一只狐狸曾经笑着反驳:/p

“你自己有了个真龙天子吃着，就站着说话不腰疼。”/p

为什么，真龙天子会被她吃着?/p

最初的一时兴起或许还有解释，之后又怎会有那十多年的纠缠?/p

他分明就和所有人一样，沉迷如花美眷，饮食男女的妙处，也懂得明哲保身，小心行事的好处。/p

为何独独能在她这里缱绻不断?甚至为了牵挂她的安危，漏夜入宫，身遭恶疾，湖山远望……/p

这样失智的事情，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更不是一个天子的行事。/p

如果她不是苏妲己，不曾活在娘子戏本里做一个金光闪闪的女主角，那么只可能是……/p

原来如此么?/p

十数年煎熬，伤口化脓，痛苦不堪，刺破之时才发现，里头种的竟是……一根狐毛?/p

不对。/p

一道灵光闪过脑际。/p

青雀看见一脸严肃的能奔达正用指节轻轻一扫鼻尖。/p

这是他为了动摇军心，故意讲出的诛心之语吧?/p

是……/p

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