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崩塌(1/2)
“卑鄙!”/p
境势反转,刚刚国师数落他的词儿,又被他转回国师身上,那个女人笑了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面纱遮了大半张脸,但那双浓如黑墨的眼睛笑意昭然如示,寒少宇确定她在笑,而且有种感觉这女人长得脱俗,可不知为何,一个标志的美人儿,竟然如此蛇蝎心肠。/p
“那里都是妇孺!”寒少宇怒道,“你的良心是被狗吞了么!”/p
“妇孺?”国师哈哈大笑,“我同方儿也是妇孺,兵不厌诈是你自个说的,你寒大帅刚刚是怎么对付我儿子的?”/p
“你……”/p
阿菁同阿烈均化了身,两口烈火开道,拍翅飞去崩塌的酒楼,寒少宇语塞,不是无话反驳,只是同这位国师无话可说,这种臭不要脸的气势,让他觉得熟悉,似乎同自个有些相似,虚晃一枪,蚩方执斧架了,他却弃枪而去,双脚腾空而起,直扑向国师。/p
远处雷声滚滚,风雨滂沱而来,三条龙影盘在一片雨云之中,三个不同装扮的蟹将领军,后头跟着一片黑压压的虾兵。/p
那些巫人慌了,从蚩方言语推断,此来他只想把他轰出南郊在战场同他一决高下,更有邪鼠助阵,自不会带许多兵马,再说他这南郊神地有仙障相隔不是秘密,大量巫人入境必会有所感应,蚩方母子不傻,自然只带了那些精锐入境。/p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巫人细数有几百号,再加如此数量的巫鼠,为何龙石首毫无反应,是因新制吗?/p
寒少宇想起那些承重出色的孔明灯,想起诡异的紫红色的灯火,想起兔儿说的“气味”,他怀疑是那灯油的问题。/p
可现在并不是印证的好时机。/p
国师站在云上,许是大意,只有四个巫人近侍,三拳两脚将他们打下云去,右手成爪直取国师,蚩方在底下大喊“无礼,休要为难我母亲”,腾云上来,沥胆却及时化了身,单手擒了他一只腿将他拉下云去,两个纠缠打斗在一处。/p
国师低头闪开第一爪,寒少宇再次夺上,见她右袖一张,滑出那条皮鞭,一脚踢了她脉门,她本就未抓稳,这一脚正踢在她手腕正中,当即痛得秀眉一蹙,皮鞭滚落。寒少宇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把扯下她面纱,想印证脑中那个希望渺茫的推测,可扯下她面纱的那刻,失望铺天盖地而来。/p
面纱之下,看不穿的黑雾蒙着大半张脸,就聚在国师脸周,带着仙力的掌风都未能逼散,国师却趁他分神踹了他一脚,吃不住力道跌下云去,巫鼓又响了一声,未死的巫人撇了纠缠仓皇逃入云,蚩方虚劈了一斧,趁沥胆不备也撤入云中,寒少宇正运力想撑了仙障,余光瞄见青光一闪,下一刻身下一片柔软,鸟儿接了他,驮着他向酒楼飞去。/p
仙怪家臣自然跟上,沥胆也跟上,待鸟儿落地,青石垒成的酒楼已经全部崩塌,乱石中可以听到那些孩子害怕得尖叫声,阿菁和阿烈早化了形,疯了般刨那些石块,两个女孩子原本葱白的手指指尖已有斑斑血迹。/p
“安安!”/p
“安安!”/p
阿菁声嘶力竭哭喊,凤熙箍了她,招呼家臣侍卫去搬石头。仙怪们落地便赶来帮忙,远处的雨云积淀移动到这边,三条龙自云上落下,均化了身,是观竹等三个水君,不及施礼参见,便吆喝带来的兵将帮忙。/p
这么多双手将石头搬开,鸟儿落地后便化身去搬石头,疯了一般喉口颤动不住发出鸟鸣召唤鸟崽子,寒少宇同他合力将一块巨石搬开,只看到一只脚,蹬着绣鞋压在废墟之下,还有一只秀白的手臂,窄剑靠在一边,是那看护孩子们的两位女子中的一个,摸摸手腕脉息全无,身体已经凉了。/p
仙怪之中,立刻有几个大老爷们痛哭失声,这帮仙怪拖家带口的不少,老光棍更多,女孩子却除了妓子,出身正儿八经的良家少女没有几人,尤以这两位野仙姑娘修为最高,所以仰慕者众,那几个大老爷们素日在姑娘面前争宠夺爱互为情敌,打闹争吵时常发生,这会儿姑娘去了,抱头痛哭一会儿,又觉不对,互相推搡分开,忙也不帮了石也不搬了,去周边空地互相指责切磋拳脚。/p
鸟儿喝了一声,滂沱大雨中打架的那几个头一回没听他的话,拳掌相搏,在滂沱大雨中浑身泥污滚来滚去,鸟儿没再搭理他们,去搬压着那姑娘的巨石,寒少宇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同他一起搬,却被他推了一把,摔了个踉跄。/p
“阿臣?”/p
“都是你!”鸟儿第一次冲他大呼小叫,“你若是早点出山挂帅,拦那九黎巫部在千里之外,哪儿会有今天!”/p
“我……”/p
开口欲辩,瞬间语塞,什么都说不出,受伤的手臂磕在碎石头上,刚愈合不久,又裂开淌出血来,被雨水冲掉,同那些石缝下渗出的血混在一起,全部冲进不远的小水坑中,兔子提着药箱跑来,以布条箍了他手臂,拿了瓶伤药打开要扑上,寒少宇推了他一把,兔子摔了一跤,却什么都未说。/p
鸟儿转身也什么都未说,自去搬那些石头,沥胆扶他起身,家臣侍卫看他数眼,也不知该说什么,竟都去帮鸟儿和仙怪们搬那些碎石。/p
那姑娘的尸体清理了出来,那几个打架的爷们不吵了,跟娘们似的哭成一片,被他们挡着,寒少宇没有看到那姑娘上半截身体,被抬到一侧空地上的时候脑袋上盖着一件衫子,想必是面容俱毁。/p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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