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萧家兄弟分家(1/2)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贵三噤若寒蝉,汗透衣背,逆鳞就是逆鳞。/p
先前还算缓和的气氛,一下就剑拔弩张。/p
案后的小主子绷得和一张弓似的,阴鸷的眼神似利箭,曲起的五指捏在黄玉卧虎镇纸上,指尖捏得发白。/p
“二公子,您请回。”贵三生怕这迂人,再多说一个字,真的会让小主子发飙。/p
“贵三!”他算个什么玩意儿,东家的事儿,轮得到一个下人来碎嘴!宝来叔怒目而视。/p
贵三立刻禁声,躬身退回萧昘身侧,两边针尖对麦芒的,他总得拉住一个才好。/p
“宝来叔,我们先回去罢。”萧盛对上弟弟怒不可遏的脸,明白青丫头还是一块逆鳞,自己碰不得,说都不可以。/p
做兄长的要谦恭礼让,秉承长兄为父的萧盛选择缩回去,他安抚的推了推顶冒青烟的老管家。/p
宝来叔不解的看着二公子,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恨不得端起府中老人的架子,规劝二公子给这个没有规矩,瞪鼻子上眼的下人,立立规矩!/p
炯炯的目光逼向萧盛,让他拿出大哥的权威来,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仪来。/p
“宝来叔,我们回去再说。”/p
“二公子!”/p
“回去再说。”/p
萧盛半哄半推的把人带走,他也不是没脾气,只是今日的萧昘和八岁时的那个孩童,在这个哥哥的记忆中重叠了,敏感乖戾,捂着耳朵谁的话都听不进去。/p
伯娘改嫁那段日子萧盛不过十岁,弟弟言语相激他就忍不住回击,爹娘拉开扭打成团的两兄弟,谁都没有责罚,而是告诉为兄的萧盛,多包容些弟弟,他孤零零一人,使些小性子也没什么,日子久了就好了。/p
整整半年,家人言出必行,无论萧昘如何胡闹,奶奶和爹娘都像块棉花团一样,让他一拳打在上面,也闹不出个声儿,等他打累了闹够了,就好了。/p
“宝来叔,我代三弟向您赔罪了。”萧盛弯腰作揖,他知道宝来叔并无恶意,只是紧着他们两兄弟而已。/p
常言道,时势造英雄,他萧盛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家逢巨难作为长子嫡孙,一夜揠苗助长,没萎靡不振也挺过来了,熬过之后萧盛自觉整个人都坦然了。/p
老管家哪里受得起二公子这样的大礼,连忙扶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拜:“万万当不得,当不得。”这是折他的寿啊。/p
“咱们现在就顺着三弟,日子久了,他将来成家立业也就好了。”/p
“哎,只能如此。”老管家想想也是,人都忘性大,日子长了,浮华尽褪,沉淀沉淀,也就好了。/p
哗啦!/p
玉臂横扫,书案上的东西被怒扫落地,乒呤乓啷一顿祸害,黄玉镇纸砸在地上头尾分家,端砚倒扣在一堆纸上,宣州那薄如卵膜,坚洁光润,一刀都要卖上三千文的白纸,现在清白不在,浸了一坡黑墨,残叶一样堆着。/p
毁了案上的东西,男子还不泄恨,触目能及之物,都被他摔在地上,定要看它们粉身碎骨才肯罢休。/p
垂手而立,守在暖阁里的贵三,左眼皮一跳一跳的,此情此景,他更不敢向萧昘透露自己当日所见,表姑娘与那男子似乎/p
算了,说了就是火上浇油,釜底加薪!多这个嘴作甚!/p
小主子一提到表姑娘就炸,炮仗似的碰不得。/p
主子耽于男女之事,如何复家!/p
表姑娘心有所属也好,琵琶别抱也罢,进京之前断干净才好。/p
小主子是要认祖归宗的,担下崇耀门楣的重任,所娶的妻子,当然是要相得益彰,旺夫益子才是首选,表姑娘寒碜了些。/p
这次贵三北上,除了做营生,就是密访谢氏的一门姻亲,当年国公爷胞妹远嫁镇西将军,得以幸免于难,她所生的三个儿子如今都是锦绣人物。/p
按辈分算,就是小主子的表叔。/p
三位位极人臣的表叔,未曾忘记亡母的遗志,要重振谢氏门楣。/p
谢氏那三位表叔,也是周役急于返京的原因,这三人拥立太子,而圣上不喜太子迂拙,更亲近玄鉴深远,少善属文的五皇子。/p
那三人屡次上柬抨击圣上溺爱少子,抨击长公主擅权营私,自己却暗中笼络各方势力,手已经伸到了长公主幼子——阴平郡王的身上。/p
这位阴平郡王生来反骨,与生母不和已久,素以匡扶正统为号,结交赵氏宗亲,隔三差五奏弹自己的母亲。/p
真乃当世一朵奇葩。/p
长公主临朝数十载,辅佐两位帝君,若生为男子,堪委以帝位,生为女子也是晋国的中流砥柱,圣上亲政后她急流勇退,已不过问朝事,仅余虎符兵权一项在手,掌天下兵马谁不忌惮七分。/p
当今圣上由她拥立,只要有她支持,可以说是天下归心,皇位唾手可得,她若不允!不是还有阴平郡王么,母死子继,乃是天理人伦。/p
朝中多少人各怀鬼胎,想着夺兵权的!长公主现在病重,京中是危机四伏!/p
“你的意思是,萧家之所以遭难,是因为谢家的姻亲,想要扶植萧昘?”伍钺青有些转不过弯来,朝堂上的纷争摆在她面前和摆一团乱麻一样,她也找不到头,理不清收尾啊。/p
“昌平公主的养孙女,也就是赵氏宗室族长的女儿,正欲与镇西将军府联姻,他们笼络萧昘,并非想要谢氏光复门楣,而是想将他作为昌平公主的禁脔,而后鲸吞萧家的产业。”周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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