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非题test four(4/5)

“……”因为那是一条习惯伪装的斯莱特林的毒蛇——德拉科没有真的说出来。/p

他只是深深地审视了哈利一眼。/p

哈利·波特能够看透人心，一直以来都是，哪怕现在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p

“如果想知道真相，只有自己去找。”德拉科说。/p

真相这种美丽又危险的东西，依靠任何人述说都不行，谁也不能保证哪句话里混着谎言、哪里又有隐瞒，必须靠自己抽丝剥茧，找到自己所能相信的东西。/p

他不会告诉哈利他对莉拉·凯的认知，实话说，德拉科不认为自己应该影响哈利判断力。/p

很显然哈利个人的判断力是未来哈利打败伏地魔的重要保证——德拉科绝不会允许自己对这些造成一丝一毫地破坏，所有的事情必须由哈利自己判定。/p

“嗯。”哈利认真地点点头。/p

德拉科这才带着哈利远远地跟上了莉拉。/p

他们拐了两条巷子，看到了莉拉走进了一座房子的院落，一对夫妻——大概是莉拉的父母——正站在院落里和几个男人谈话，不过看起来神情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说是在愤怒，和着那几个人争吵——而那几个男人看起来神情轻蔑。/p

莉拉进到院子里第一时间给父母还有那几个男人行礼，刻板而规矩。/p

德拉科随手一个幻身咒落在自己和哈利身上，两人靠近了些。/p

“……莉拉小姐看来好好学会了和麻瓜来往，别忘了这是不允许的。”一个男人冷笑着看了莉拉一眼。/p

莉拉嘴角挑着标准的淑女微笑，语调温和，“叔叔说得对，我应该和家养小精灵多做交流，至少教会它们和一个普通麻瓜一样不要无时无刻不在尖叫。”没有一个反抗的词，用词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却犀利毒舌让人哑口无言。/p

“……”那男人瞪着莉拉。/p

“泥巴种的教导果然是与众不同。”另一个男人说。/p

“叔叔的教导也让人大开眼界，”莉拉依旧是淑女的作态，“非巫师血统的母亲教导我们尊敬别人果然是大错特错。”/p

德拉科和哈利只是隐约听见了几句话。/p

但这么几句话却德拉科挑了挑眉。/p

莉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冷静自若、低调寡言，也并不是那么考虑周到、谨慎仔细，不过德拉科隐约明白莉拉今日的反常，他扫过那些那些男人。/p

紧接着院子里莉拉的父母拉住了莉拉，让她回屋子里去，而不是继续和那几个男人争锋相对。再之后所有人都进屋子了——而德拉科和哈利也不可能再听到任何对话，他们离开了原地，解除了幻身咒。/p

哈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没有说话。/p

“……”德拉科考虑了一秒是打断他还是任由哈利思考，尽管他不知道哈利·大脑结构与常人有别·波特在思考什么人生问题——但他马上不用考虑了，因为哈利先开口了。/p

“德拉科。”哈利转过头，“是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苦难？”/p

德拉科的眉『毛』打了个结。/p

哈利·波特你真的是十二岁吗？/p

其实你才是重生的吧？！/p

“德拉科，我觉得我认为全世界我最惨简直太蠢了。”哈利认真的时候那双眼睛会莹莹发亮，在明媚灿烂的阳光下辉映出比平时的碧绿『色』更浅一个『色』阶的翠绿，清澈明亮、晶莹通透，干净没有杂质，“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糟糕的一部分人生，所以没得抱怨，事实上羡慕的一切不会因为抱怨而变得更好。”他如此说,“我还是应该回去面对我的人生。”/p

人生是不是一定要遭罪呢？谁也不知道。/p

但是苦难降临的时候，抱怨和排斥是最没有用的东西。/p

“哈利·波特的箴言录。”德拉科自语着说。/p

“什么？”哈利没听清德拉科在说什么。/p

德拉科摇了摇头。/p

他到底是怎么联想的这么远的，不过在关注这个问题之前还有另一个问题。/p

“你一开始没打算回去，哈利·波特？”德拉科精准地抓住了哈利的用词。/p

“唔……”哈利讪讪地看着德拉科。/p

“那你能去哪儿，异想天开。”德拉科说。/p

“是啊，我能去哪儿呢。”哈利说。/p

“……”德拉科听到哈利又一次低落下去的声音，意识到自己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是伤害了这个年仅十二岁失去双亲的家伙，那些对他来说理所当然的话语事实上是哈利的痛处。他抿紧了唇，有些茫然，他本来就不会和一个小孩子相处，这也是他进了霍格沃茨以后多数时间独自行动不去交友甚至丢下格雷戈里·高尔和文森特·克拉布的原因之一。/p

和哈利·波特不一样，和大多数格兰芬多不一样，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他不是什么好人。/p

“请送我回女贞路吧，德拉科，虽然我不愿意把那儿叫做家。”哈利轻声说。/p

他突然又听到噩梦里的女人的尖叫与哀求。/p

风拂动着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儿，哈利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无论是这片土地和这片天空还是这里的房子以及来往的人群、奔跑的孩子、盛放的花朵、温暖的阳光，他像是想把这一切都融进呼吸里那样记住。/p

“……”德拉科扭过头最终说了一句，“很抱歉。”/p

很抱歉他根本不能体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