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输赢(2/4)

白亦陵没注意陆屿那边，听见对方上钩了，笑着道：“小弟过去曾见过芳草姑娘几面，一直……咳咳，一直惦记着，却再也没听见过她的消息。这才想冒昧向二位打听一二。”/p

他十足一副纯情小伙子的口吻，钱富不疑有他，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见到邻桌那只红『色』的小狐狸慢吞吞把桌上的碗叼起来，轻盈一跃，跳到了他们这桌，随即将饭碗隔在了他们和白亦陵的中间。/p

稳稳当当，汤水半点不溅。/p

他放下碗后，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继续大模大样地吃了起来，仿佛无事发生过。/p

钱富：“……这狐狸倒是有趣。”/p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他总觉得狐狸目『露』凶光，冲着自己呲了下牙。/p

白亦陵面不改『色』，抚『摸』狐狸脑袋：“小东西通人『性』，这是喜欢二位，也想来同桌吃饭呢。”/p

陆屿：“……”/p

蒋栓在旁边哈哈一笑，总算说起了正事。/p

原来这个芳草正是两年前在翠香楼红极一时的头牌姑娘，后来很快就销声匿迹，有人说她是被富商买回去当妾了，也有人说她早就已经病死。/p

这两人是芳草的老客人，总是不信老鸨的说辞，不依不饶纠缠了好几天，对方才终于松口，告诉他们，芳草已被户部尚书王畅赎身，两个人畏于官家权势，这才作罢。/p

白亦陵一手支在颏下，一手晃着筷子，沉『吟』道：“可我听说王大人畏妻如虎，连个妾侍都没有……”/p

蒋栓笑道：“装的呗，你自己也是男人，当真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甘心守着自己的老婆娘过一辈子？反正现在人都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他的相好恐怕还不止这一个呢！只不过芳草确实受宠倒是真的。”/p

陆屿在旁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只听白亦陵又道：“现在王大人不幸去世，也不知道芳草会不会复出。”/p

钱富『奸』笑：“一套平成巷中的大宅子，这两年又怎么也能积攒些许珠宝，一时半会不接客倒是过不下去，但这事，她自己还能做的了主么？”/p

白亦陵点头赞同，转头问陆屿：“吃饱了么？还要么？”/p

陆屿伸爪，把碗向前一推，表示结束，但他的眼睛依旧看着两个男人，眼神中有不喜，心里也在盘算着要如何提醒一下才是。/p

白亦陵道：“好。店家！”/p

小二以为他要结账，答应一声，匆匆跑过来。/p

白亦陵却低头一挥手：“报官！”/p

听到白亦陵的话，小二愣住，结结巴巴问道：“什、什么？”/p

白亦陵手指点了点同桌其余二位，说道：“与我说话的这两人，八成是杀人越货的匪徒。去，跟你们掌柜的说一声，派个人报给顺天府罢。”/p

唯一知道真相的白亦陵偷偷擦了擦冷汗。/p

可惜这不过是初级礼包，很快就失效了，杨准一头栽倒，竟然当场晕了过去。另一头，陆启派去询问那个小厮的人回来了，对方的回答证明了杨准说的都是真话。/p

说了半天，本来以为案子有所进展，结果成了一场闹剧，陆启意兴阑珊，起身淡淡道：“本王不过是凑巧碰上了这件事，做个见证。既然白指挥使实属无辜，那么这桩案子本王也就不多嘴了。白指挥使，你就好好办案吧。”/p

这件事还有许多线索需要一一调查，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却已经隐隐暗下来了，到了下衙的时候，大家又寒暄了几句，除了刘博以外，其余的人纷纷离开了王尚书府。/p

这次，王尚书府里也没有人再提想把王尚书的尸体留在家中的事情了，任由北巡检司抬了回去。/p

白亦陵跟他的属下们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续任务，不当值的泽安卫们纷纷散去，他把陆屿从筐里掏出来，顶在自己的肩膀上。/p

“遐光。”/p

一人一狐，正打算离开，白亦陵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了自己的表字。/p

这两个字语气淡淡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启。/p

白亦陵转身走到陆启面前，拱了拱手：“王爷。”/p

他身形挺立，翩翩如竹，傍晚的微风下，浅『色』的衣袖在抬手间翻飞拂动，翩然若舞。/p

陆启盯着他，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寻找到一丝前些日子的痴『迷』，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凉。/p

陆启忽然有点想哄他一下，说道：“你今日怎么在本王面前拘束起来了？可是因为生气我方才向着刘勃说话，没有帮着你？”/p

白亦陵放下手，笑了笑说道：“王爷，我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这一点，怎么会生气呢？您多虑了。”/p

陆启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你今天胆子倒是不小。白亦陵，本王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p

白亦陵道：“王爷不想听，臣就告退了。”/p

“……”陆启没好气地道，“说一半留一半的像什么样子，讲。”/p

白亦陵也没有脾气，让走就走，让说就说：“只是突然想开了而已。上次王爷说的话，我这一阵子反复思量，自觉先前行为乖张，实在惭愧。幸亏王爷大度，没有跟我计较。现在已经知错了。”/p

陆启见他说了软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记得教训，以后做好你的本分便是。”/p

白亦陵却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