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锦绣山河(1/2)
——————————————————大周王朝演绎————————————/p
人物:周若信,周瑾寒/p
类别:首戏/p
地点:军帐/p
时间:启成四年/p
事件:“这江山不要了吗!”/p
题目:锦绣山河/p
————————————————————开戏禁水—————————————————————/p
周若信/p
油伞趿拉在尘土,她提起了裙衽,在沙地上踽踽。天青色,又塞外泛寒。她抬头,举手欲推开那帘布。/p
血腥味蔓延在帐中,她轻啧一声,似是嘲讽,可一双手却颤抖,撩动空中沙土。/p
“六弟,”她轻蹙眉,在床榻边坐下,“我来了。”/p
周瑾寒/p
是深秋,雨水清洗血腥的战场也针一样血洗他的风寒。五年,每一场秋雨都夺命一样钻他的骨头和指缝,这病就像这打不完的战役,不知何时夺取他的性命。/p
“三姐,你来了。”苍白的嘴咬出二字,摧枯拉朽一样的胳膊撑起他的身子,靠在床榻上。“呼,来,暖暖身子。”他大口喘着粗气,手伸向一个破旧的炉子,燃着的火星也才微微映出黑暗中一张没有血色的脸。/p
周若信/p
她默然,也不觉着心头滞闷。只瞧人吃力的样儿,搅得她五脏六腑全是血肉沉淀。/p
“晚秋乍寒,你自个儿注意些身子,”及此,她欲言又止。一阵沉默。她这弟弟从小傲然,再多训斥不过是赘论。/p
她提着那炉子,放到床榻边儿上。行至帐门,又捂严实了纱帐。/p
“宫中新后热闹得紧,可怜你没瞧见那红火百宫的盛景。”/p
“如今,朝堂可闹着,要立嫡了。”她背对着,叫人看不清神色。/p
周瑾寒/p
“我都忘了这深秋,可是京城正热闹的时候,当年我一曲《箫鼓》惹得多少欢心”军营外的士兵们也熙熙攘攘的回到帐篷,应该是练兵结束。“月亮升起来了吧,记得这仲秋京城楼台上的月月明如水,不知这荒凉之地月亮是什么颜色。”/p
“这么久没回去,这老爷子新皇后都有了。”冷笑,想想要不是他沾花捻草母妃郁郁而终,这皇后的位子应该是母妃的。“不过不知道这没立后之前,应该叫姐姐还是妹妹。”/p
“不过这太子。”炉子火小了些,他的影子在墙上模糊起来“哎..你说我是争,还是不争?”一阵寒风吹过,炉子险些被吹灭,挥了挥手“三姐,叫人填点柴火吧。”/p
周若信/p
“百战沙场碎铁衣,”她似只己一人,喃喃细语。“城南已合数重围。”总怕惊扰些什么,话毕竟连自己也惊悸不已。/p
她低头抚去裙摆的污秽,杜康能释浮屠,她懵懂想,可大醉了一场,也没一条新路来垫。/p
她依人言,亲手添了炭块。“六弟,若作亲人,我愿你一生痴音,在京秋楼台,对月张狂。”/p
“若作皇家人…”她暗里闭眸,“瑾寒,四面楚歌,你不得不争。”/p
“这大好河山,你不要了吗?”/p
周瑾寒/p
“不争,会死吗?”夜深,雨虽停,但也风寒萧瑟。抬望眼,投过这军帐,月色霜一样撒在帐顶。“这模样,有什么区别吗。不争,死;不战,死;风寒不去,亦是死。可战,而病不可去,又谈何争不争。”/p
低头叹息,呼出的白气打到厚重的被子上。身子骨受不了这寒冷,裹了裹被子。/p
“而人心叵测更别说这皇宫,大哥刚刚下旨要我明日攻城,你说我这到底是死在这沙场上还是死在骨肉兄弟之手呢?”/p
一阵冷风入账,吹灭了这唯一的块炉子,漆黑的夜像是无止境的痛折磨着他。“三姐,坐过来吧,小时候爱生病,你是一直坐在我床边喂药的。”/p
周若信/p
她沉默着,上前为人掖了掖被角,开口,声音似在寒风中撕裂。“你出征时告知三姐,不至楼兰不复还。”/p
“今日你缠绵病榻,可至少手脚俱全,心智明朗。自你出征,已五载有余。”她轻悄悄点燃了烛,幽微烛光,充堂了军帐,染上些人间情暖。她抬头,将眼中氤氲的水汽收回,不禁嘲一句自个儿易于动容。/p
“瑾寒,国之拿定乾坤者,一修身,二齐家,三治国,方平天下。如今壮志未酬,楼兰风景,可曾看透?”她反身又至炉火,添几块乌金好炭。/p
“成今日者,是好男儿韶华作换。一花难成春,前路征途,拦不住志在四方的豪情丈夫。若有石便不怨无金银,若有布便不怨无华裳。若记初心,何妄骨肉亲情,何妄锦绣山河?”她叹气,在匣柜中挑了床厚绒的棉被,为人儿悉心搭上,以避风寒,也愿他心头能暖上几分。/p
“不至楼兰不复还,当日言,今日仍鲜活在心。”/p
周瑾寒/p
低头不语,回想当年含恨,放下敦煌琴拔出侍卫的铁剑,在堂前许下重诺不至楼兰不复还,脱下稠衣戴上铁盔头也不回直奔京城大门之外。而今五年过去白的不止是几缕头发连当年的野心都被泯灭,深知高处不胜寒。/p
“三姐,说的是。”披上一张狼皮,扶着床榻慢慢起身道“皇上如今新立后,我的好兄弟们不知在宫中又会掀起什么血雨腥风。”拿起墙上挂着的那把铁剑,上面满是血堆成的绣,卷起狼皮一角,慢慢擦拭。/p
“不过好歹我也是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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