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江山情重美人轻。一(1/2)

——————————————————大周王朝演绎————————————/p

人物：帝。江有汜披皮小姐。宫岚儿披皮/p

类别：对戏/p

地点：江南/p

时间：启成四年/p

事件：帝下江南微服私访偶遇妙龄小姐。/p

题目：江山情重美人轻。一/p

————————————————————开戏禁水—————————————————————/p

小姐。/p

江南的烟雨微茫是许多人夸赞的，只因它带着朦胧的诗意，我亦是喜欢，只因有人说，三月初开，踏雨而来。/p

我撑一柄嫣红的竹伞伫立在堤上，绿水抱青山，在朦胧里，都不真切了，我的目光沉了下去。/p

他没来。/p

这是第三个年头了。/p

我仰头望天际，细雨斜风捉住时机扑面而来，连带着初春的青草香味钻入鼻腔，冷的刺骨，叫我愈发的忧伤。/p

“阿渝，第三棵柳树发了新芽，我就回来了。”/p

终究，你还是没来。/p

我踏着软泥路往回走，一步一步细碎而缓慢。/p

帝/p

若说是雨踏碎了江南，不如说是江南踏碎了细雨。朕君临天下，统治九州，日夜醉在长安的繁华喧闹里，还从未南下远游过。/p

而今我脚踩烟雨江南的青石板小路，仿佛能听见靴子带起的雨滴声，泥渍声，混着一阵阵女儿家的吴侬软语，我竟甘心被江南蛊惑。/p

脚下这条青石板街蜿蜒绵长，待好容易到了尽头，又踏上软泥，浑然不觉污秽，仿佛有什么牵引着一般，只一人走的小路也不知孤寂，因为天地间和谐一片，唯有她，周身是散不去的落寞。/p

“姑娘，何故哀伤？”/p

小姐。/p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p

雨水顺着伞沿一点一点落下，满天青翠中红的分外显眼，我垂了眉目望着脚尖走，全然未曾发现身旁出现的一人，他声音破空而来我心底掠过一抹惊惶，抬眸望着他脚步顿了顿复又踏开。/p

不是他。/p

“曾记年少一诺。”/p

我一步一步缓慢，或许是埋藏了三年的话无可倾泻终究是溢了出来。/p

“至今三载未归。”/p

别了软泥芬芳，我踏上了青石巷路。/p

帝/p

“姑娘是有故事之人。”/p

细雨稀疏之间，我看见她青涩脸庞，有着不合年纪的忧伤。我与她隔着小雨，小雨仿佛也将我与她连接起来，只短短两句，就把她的彷徨和哀愁一一传递。/p

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哀愁，坐拥江山也罢，号令文武也罢，我有的只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傲，像她一样小意的淡淡忧愁，着实为她增色。/p

“若姑娘愿意，我自可做听书人。”/p

小姐。/p

“那年花灯游，他还是个秀才。”/p

我轻轻踢着水花，雨伞微斜，鞋已经濡湿。冷风吹了过来脚底生凉，虽是开了春，却还未到特别热的时候。/p

“我同他一起猜谜语，他胜了，我不服，便叫店家再出了一道。”/p

我低着头也注意不到他是什么情绪，只听着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知道他一直跟着，因着是素昧平生，所以才格外敢将心里话说出来，也许过了今日，他便忘了的。/p

“店家谜面未曾准备多的，便也无法，他瞧我甚是喜欢那个东西，遂送与我了。”/p

雨势愈来愈大，裙角已经湿了，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他也不差。我素手一指前面那屋檐，嫣然一笑。/p

“去躲躲雨吧。”/p

帝/p

我自诩是个fēng_liú帝王，才子佳人的话本也在少年时候背着父皇母妃看过不少，本是俗套烂大街的故事，我却还是被她吸引。/p

也许是因为清脆中又带些忧伤的声音，也许是她宁静淡然的面容，又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注定。/p

江南的雨实在温柔，不比我长安的雨水凛冽寒凉，但这雨势渐大，配上愈发阴沉的天空，倒别有一番滋味。/p

“姑娘请。”/p

我欲与她多叙话，才到了屋檐下，便又提声问：/p

“后来，姑娘与那人......”/p

小姐。/p

我将伞俯身搁下，雨水顺着流淌下来，我叹了一口气，/p

“后来……”/p

我伸手接了屋檐上掉下的雨，它滴在我的掌心痒痒的，又顺着手臂往下滑进了袖中，凉丝丝的，叫人清醒了几分。/p

“后来再遇，是芰荷盛开的时节，他摆了摊子在树下绘画，那棵树，比邻一片池塘，池塘里尽是荷花，一朵挨着一朵，甚是好看。”/p

“我偶然走了过去，垂眸见了纸上画作惊艳，还未觉是他，他抬眸唤我，我才想起来，彼时他逆光如神，我一时也是痴了。”/p

我合了掌，雨水从指缝间滑下去，我眼眶酸涩却始终流不出一滴眼泪。/p

帝/p

我好似化作江南风景里的病弱文人，没了指点江山的旷世气概，仅仅剩下听她讲话时的温润认真，但我入了她的故事，满心都不是滋味。/p

“你看到他恍若周身都是光亮，如天神一般降临。”/p

我惊觉这一字一句都说的不情不愿，抿了抿薄唇，另一番话就说了出来。/p

“但实际上他很平凡，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当初发现的光，都是来自你的眼睛。”/p

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