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卫所？(2/3)

至于关外的女真，兴许是朝鲜闹的太厉害，这些个蛮夷也就没怎么寇边过，最多是‘小打小闹’的在关外清掉几个大明的关堡，没有太大的战事。/p

因此朝廷还能空出手来调回囤积在山海关的关宁铁骑，最多月余就能到达莱州，灭掉登州的叛贼也就在反手之间。/p

朝廷重臣都高兴了，崇祯皇帝也高兴，朝廷的大臣们高兴的是大明的‘中兴之相’好歹有了个端倪，这至少证明在一众儒生名士的引领下，恢复大明盛世还是有指望的。/p

至于崇祯，他高兴的和那帮儒生又不一样了，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p

总归，大明在崇祯五年的上半年，还算是顺风顺水，就好似眨眼间就能回到正德、嘉靖年前一般。/p

于是大明上下一阵‘歌舞升平’，该饮酒作诗的饮酒作诗，该享乐的享乐，至少北京城里依旧是太平盛世。/p

崇祯皇帝一高兴，难得从内帑中拿出一些银两分发了入关的关宁铁骑和北京城外的京营，这些个内帑远的有的是万历时候存留下来的部分，剩下的都是这几年各地矿监交上来的税银。/p

数量不多，平日也是拿来给崇祯皇帝和皇家公主，皇子们日常花费，如今拿出来犒劳兵丁，少不得的崇祯自己就得紧衣缩食一阵子。/p

带着关宁铁骑入关的吴三桂感激流涕，二话不说誓死效忠陛下，崇祯一感动，觉得忠臣难得，就给感动的哭了下来，紧接着就惹得一众君臣各个眼泪横流，就似大明的君臣泪腺都无比发达。/p

该哭的哭，不该哭的也哭，整个早朝比菜市场还热闹，最后还是崇祯自己看不下去了，把这帮君君臣臣给制止住。/p

吴三桂带着七千人关宁铁骑继续向莱州进发，朝堂里脑袋聪明些的都准备好了报捷信使，既然陛下喜欢，那这些做臣子理当顺着意思去做，两不耽误，吴三桂进贡的照拿，好话照说。/p

“还有多远？”方凯站在船首眺望，一边问船上的老舵手。/p

“还有半天的海程。”老舵手憨憨的笑了笑，然后结结巴巴的道：“大人你已经问了四次了。”/p

方凯也笑了笑，他自己都忘了已经问过第四次了，兴许是想的太多了。/p

如果仔细算算，他方凯实际上只离开了陆地五个多月，离开大明时间长了点，可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六个月。/p

六个月前刚从登州港跑到朝鲜义州的方凯还基本没什么根基，这个时候了，方凯好歹能凑齐上万人的青壮了。/p

能够航海的福船也破了两位数了，指挥的动的人手满打满算四万有余，即使这四万人连铁器都装备不全。/p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不如当初离开大明时候那般寒酸。/p

至于答应孔有德的船只，虽然还没凑齐二十余艘，但十余艘是有了，眼下孔有德形势越发危机，方凯对他来说也就越发重要，他不敢动方凯，因为这是唯一的退路。/p

一来二去，至少在山东境内方凯还是安全的。/p

孔有德也知道现下方凯等人占了朝鲜的济州岛，算是割据一方的人物，这个消息是耿仲明派人拉拢李九成和毛承禄时透露出去的。/p

因为李九成父子想去投靠后金，他们理所当然就要把这个消息泄露给孔有德，少不得批判一些，把方凯和耿仲明贬低的一塌糊涂。/p

孔有德本身的倾向也是投靠后金女真，毕竟，女真人的实力摆在那，那压根不是方凯这等‘海寇’可以比的。/p

方凯望着海岸，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但那总归是想法，此时的方凯也不再是一年前的那个满脑子幻想的小子，这一年的经历虽然还算顺风顺水，但是挫折总归也有，过了一道坎就多个心眼，一年到头，几次从生生死死爬出来。/p

看似到最后化险为夷，应付的轻松自如，可其中艰辛，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p

“方大人，您，不是辽东人吧？”老舵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另一手也没空着，该干什么干什么，总是把握着福船的方向。/p

方凯一怔，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回答。/p

他家在哪？上辈子是在一座沿海小城，除了人口，经济、gdp哪个都不能和大点的城市比，至于这一世，方凯压根就没继承这副身体的记忆，自然也就不存在自己哪里人的说法。/p

“很远。”方凯淡淡的说道，间接的告诉老舵手，他的确不是辽东人。/p

“大人的口音不像是辽东的，呵呵。”老舵手笑呵呵的道，然后继续说道：“岛上辽东人多一些，所以才问问大人是不是辽东人。”/p

老舵手是山东莱州人，只是世代都是大明的军户，平日里都住在水军自己的卫所里，老家也就从出生开始就没回过。/p

“唉，这些年卫所里的兵不知道能跑了多少。”老舵手发了声感慨，他算是逃出了那座囚牢，至少出来后还有饭吃，饿不死。/p

至于其他人，这些年大明的财政问题不小，这军饷也就来一半少一半的，再加上地方官员和领兵将领的层层克扣，几乎都到不了卫所得兵丁手上。/p

纵然水师要好一些，毕竟这些战船是需要维护的，地方官员想隐瞒都隐瞒不了，所以上头给的饷银至少能到十之一二。/p

所以水师的日子也要比寻常卫所要好一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