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告御状(1/2)
当铁心男知道自己老爹被人在大街上打死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崩溃。/p
成为进士的欣喜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化作了彻骨的冰冷。/p
那是他的爹!/p
就算他有万般不是,他也是他爹!/p
摇摆的烛火倒映在铁心男脸上,显得格外阴森。/p
“叔父,是谁害的我爹?”铁心男死死抓住前来报信的校尉手臂,一双眸子里尽是血丝。/p
“我说大侄子,我们惹不起他。”前来报信的校尉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他简直就是猫尿喝多了,瞎参合这件事干嘛!/p
一个是新科进士,一个是兵部侍郎,不管是那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得罪的。/p
想起那些给自己敬酒的同僚,校尉咬牙决定,回去之后就要把他们痛骂一顿!/p
“叔父只需要告诉我害我父亲的是谁,我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此事都和叔父无关。”/p
铁心男松开手,替校尉整理了一下衣角,但看到铁心男脸上的平静,校尉直接打了一个哆嗦。/p
“是兵部侍郎柳公绰!”/p
说完,校尉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p
因为走的太快,掀起的微风将烛光吹熄,铁心男的身影彻底被黑暗吞噬。/p
第二日,一张状词送到了朱承德面前。/p
“兵部侍郎柳公绰私设县衙,当街杖杀军中将士!”状词上写的历历在目,声声喋血,仿佛不杀柳公绰就是违背正义,就是对朝廷不利!/p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朱承德笑着说道:“这文采写状词可惜了。”/p
小桂子微微低头,沉声道:“皇上,写状词的新科进士是被打死的军中将士的儿子。”/p
朱承德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p
“这件事,刑部和大理寺有什么意见?”朱承德微微一沉吟,开口问道。/p
小桂子递上来两份奏折。/p
打开一看,正是刑部和大理寺关于此事的禀告。/p
刑部认为柳公绰当街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军中将士,影响极恶,当连降sān_jí,闭门思过!/p
但是大理寺却认为事出有因,柳公绰杀人虽有过,但应当轻罚。/p
两份答案可以说相互矛盾,但是朱承德很满意。/p
刑部负责全国所有犯人,理念是以暴治恶,用严厉的刑法来提高为恶的标准,而大理寺负责的是特殊案件,这些案件,需要的是明正典刑,要考虑宣传意义,所以出现在戏剧里的通常都是大理寺判案。/p
“让柳公绰入宫一趟吧。”/p
随着朱承德一道命令,正在北大营清点士兵的柳公绰只得临时调头。/p
“微臣拜见皇上。”/p
朱承德打量了柳公绰几眼,看起来就颇有一股文人风骨,让朱承德产生了一缕好感。/p
朱承德一抬手,小桂子就把状词送到了柳公绰面前,其中也包括刑部和大理寺的意见。/p
“柳卿家,你为何当街杖杀军中校尉?”/p
“微臣认为,臣无错。”/p
朱承德眼皮一条,而小桂子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真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莫非是以为皇上不敢杀他?/p
“大理寺和刑部都认为你有罪,不过是罪大罪小的问题,你说自己无错,那就是刑部和大理寺有错了?”/p
虽然语气依旧平淡无比,但是柳公绰知道,朱承德已经对他起了不满。/p
不过柳公绰心中早有腹稿:“京城,是天下取作准则的地方。臣受皇上之命担当兵部侍郎,而五军营的校尉当街纵马行凶,这是轻视皇上的典法,不只是称量臣的权威。臣只知杖杀犯罪之人,不知打的是军中校尉。”/p
朱承德问道:“你为何不上奏?”/p
柳公绰答道:“臣只知实行,上奏之事不在臣的职责内。”/p
朱承德反问:“既然已经打死了,那应该是谁奏禀?”/p
柳公绰说:“在街上打死了人,本该让京兆尹上奏;在坊间打死了人,则是刑部负责。”/p
朱承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朕便让大理寺彻查,若是真的是校尉犯错,那么朕保你无事。”/p
柳公绰一鞠躬:“谢皇上。”/p
京城,新科进士铁心男的院子。/p
门外还挂着白灯笼,不少路过这里的人都好奇的看了院子几眼,只是几天,关于兵部侍郎柳公绰杖杀军中校尉的事情已经发酵传遍京城,而这其中,军中校尉是当之无愧的反角。/p
“贤侄,我知道你父亲去世你很伤心,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p
院子里一位留着长须的长者正在劝慰铁心男。/p
他是铁心男的岳父,本来已经和铁心男父亲商量好了,但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发生这种事,不过他到没有想过退婚。/p
毕竟铁心男为了自己父亲把柳公绰一纸告上大理寺,一个新科进士敢和兵部二把手较量,这足以证明铁心男的孝心,换句话说,铁心男他爹名气越臭,铁心男的名声就越好。/p
现在都有不少人想要和铁心男结亲,不过都被铁心男敷衍过去,他要为父亲守孝三年。/p
“伯父,等我守孝结束,再谈我和玉儿的婚事吧。”/p
和来人说清楚,铁心男再次来到了父亲的灵堂。/p
“柳公绰,你死到临头都还不自知!”/p
想到自己为柳公绰布置的陷进井,铁心男就开始疯狂的大笑。/p
“父亲,你在天上等着,孩儿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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