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怨渊?缘渊?(1/6)
何处藏在被子里哀嚎了半天,猛然惊醒。
飞机?昨晚十点的飞机。连忙掏出手机给丁浩打电话,“喂,师兄,你在哪儿?”
丁浩那边的声音很是糟杂,好像是片场,他说,“何处,我昨晚就回北京了。走得匆忙,没来及告诉你。曾总他……你,还好吧?”
还好?何处抚着额头,说,“师兄,我这就回去。你能不能让王助理给我订张机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听到丁浩说,“曾总说,他跟你一起回去。何处,你跟曾总是不是……”
何处觉得脸又开发烫,连忙说,“师兄你想多了,我跟曾总就是纯洁的、普通的、朋友关系。”说完不等丁浩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长吁一口气,倒在床上。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处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就是不敢出去,心想万一碰见可曾一骞可怎么办啊。
可再一想,如果不见曾一骞,她怎么回去啊?想到这一点何处觉得自己要哭了。
翻了翻手机,想给萧逸打个电话,让他给订张机票,又一想,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昨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勾引的曾一骞,那都是勾引。
也可以说是,出轨。
何处一个人痛苦的绝地挣扎许久,终于决定自力更生,s市到北京不过一千多公里。她怎么回还回不去啊。
飞机坐不了,就坐火车呗,大不了她再想办法找丁浩把钱报了。
然后她就解脱了。
何处爬起来,收拾了行李,本就不多的东西,打打包完事了。
何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刚走出两步,后面似乎有动静,一个含笑的声音轻轻响起:“何处你这是在……畏罪潜逃吗?”
何处呆立片刻,木然地转过身,看着闲闲倚在门框边的曾一骞,他两手指间夹着手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不等何处开口,曾一骞又微笑着说:“刚才我正准备叫你起床呢?想着是先给你打个电话呢,还是直接敲门进去,没想到出来一看,你已包袱款款准备走人了。”
他那神态活像是丈夫无奈教育离家出走的小妻子的神情。
何处嘴角抽了抽,正想着说句什么话比较好,一眼瞧过去却正好看见曾一骞的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红的痕迹,和淡淡的小麦色肌肤交相辉映,很是触目惊心。
血气一路上涌,何处的脸刷得一下红透了,整个人瞬间风化。
这个痕迹,它疑似吻痕。
因为她曾经在自己的身上也看到过,那是曾一骞给她造成的。
而曾一骞脖子上的这个吻痕,它疑似是她造成的。
曾一骞看见何处一副风化的模样,觉得实在有趣,又说:“我这人有个特点,人欠我的可以不要,打破我脑袋、鼻子可以不还,不过要是有人咬我一口……唔,某人咬我一口,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何处本来持续风化,却又被他一句话给强行聚合。
曾一骞依然笑得无辜又羞涩,说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作思考状,沉吟着说:“不过回合多了也不好算。”
何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又一扬眉,十分大度地说:“还好我心里是有数,谁欠谁的,日后慢慢还,丫头你觉得好不好?”
何处看着他一副俊朗面容笑得败絮尽现,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曾总太客气了……咬你的女人那么多,何……何必费这脑子记呢。”
何处觉得她不能再这么跟曾一骞耗下去了,不然弃甲投降的决对是她。于是抛下一句,“曾总,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老死不相见。”转头就跑,跑两步就看见数十级明亮的台阶安安静静地等着她来下。
何处扶着楼梯扶手飞奔的时候还想,这家宾馆太人性化了,知道她没台阶,给她找个台阶下。
只是这感恩的心情没能停留太久,因为何处拐过最后一层楼梯,赫然看到先她一步抵达一楼的曾一骞。
这才发现,这家宾馆给了她台阶下的同时也给了曾一骞电梯坐。而她,真是慌不择路到家了,不然怎么就没想起来还有电梯可以坐?
何处进退不得地刹住脚步,僵僵地扶着扶手,惊愕的目光投在旋转楼梯的尽头。
尽头处的曾一骞负手立着,神情悠然自得,隔着一截楼梯的距离直直望着何处,漂亮的双目明亮澄透,像温柔了岁月的少年。
这目光似曾相识。
是在何处高一的时候萧逸参加学校运动会,八百米长跑。
他对她说,“你在终点站等着我。我一定会是第一个冲过去的。”
何处欣然照做。
发令枪响之前,萧逸弯腰等待的样子依然清晰。
阳光下跑道上,身穿白色运动衫的少年干净清爽,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前额柔顺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睛,现在想想还有些稚气。那么俊秀的一个少年,或动或静都是极好看。
而何处更加记住的是他那个眼神,明亮的眼睛定定盯着终点,那个眼神,叫势在必得。那时何处站在终点旁,觉得这个眼神就是给她的,恨不得马上迎上去,扑进他怀里。
再望向曾一骞的目光,何处瞬间想起了这个词汇,势在必得。
那么一瞬何处有些站不稳,差点要沉溺在这目光里走不出来,却又有些心虚有些害怕想要迅速逃离。
何处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她最善长在曾一骞面前用的坏脾气,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心虚,胆怯。曾一骞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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