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夫君(2/4)
许久不语。/p如她一般,大抵每个女子,都曾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将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和那个人过什么样的生活。大多数的女子,也许会想要嫁给一个英俊神武,神通广大的男人,他所向睥睨,盖世无敌,披荆斩棘,将你呵护在身后,事事为你完美操办。/p
诚然,她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只不过到了后来,渐渐没有了那样的轰轰烈烈,完美至极的幻想。她梦见过他,但梦醒后却又记不得他的模样。于是,不自禁有了更多的幻想,幻想他是何种模样,何种脾气,她会和他有什么样的生活。/p
莫怪人说,少女时候,爱是任侠之风的刀客,是一笔江山,是满地江湖。/p
后来,爱是江湖自远,庙堂不攀高。爱是满满江湖化为水,柔如春情。/p
再后来,爱是江湖沉沉藏海雾,刀光尽敛,别处江湖轶事皆似雾,过往细心置入笺中,一颦一笑,全因他名字。/p
诚然,她不需要他如何的所向睥睨,力拔山兮气盖世。只消,他能带她离开痛苦和寒冷,没有沧澜,没有万里冰封,只有安逸和宁静。/p
守候和相伴,他不一定是所向睥睨的英雄,不一定是艳绝天下的男子,只消他会对她说一句——不要怕,有我在。/p
在她害怕的时候,他会对她说,不要怕。/p
在她无措的时候,他会对她说,有我在。/p
这样的男子,于她而言,便是良人。得遇如此,此生足矣。/p
及笄之龄的春日,她嫁给的人叫宁止,他的模样不错,身子勉勉强强,脾性外冷内热,还有些口是心非,时而强势,时而孩子气。/p
他权倾天下,步步算计,甚至阴险至极。他对外人冷情,甚至绝情到视之无物,令人胆寒。对自己上心的人,他也许会自私,还会有些无伤大雅的无赖行径,可是却从不设防,他会毫不忸怩地将他的脾性展露,不会顾虑说什么的话会有失身份,也不会担心什么样的表情会暴露他的脾性,他有着无限的真诚和坦然,毫不掩饰。/p
这便是她嫁了的男人……/p
花朝节一连几日的热闹,今日,街边的花树上纷纷挂起了彩条,满眼的花红绿枝,姹紫嫣红。北齐的民风开放,有很多青年男女漫步花间树下,赏花谈情。亭台空地上,相随同行的文人墨客触景生情,吟诗作画。各家的花匠早已将做好的盆栽花朵摆放,出售莳花。不同以往,这些花儿用彩条捆绑花枝,意予吉祥喜庆。触目所及,绚丽非凡,繁花若梦。/p
辰时,两人用过早饭便出了门,皆是男妆,一红一白行走在人群中,相映成趣。之所以不用易容,便是因为花朝节时兴带面具,以驱鬼辟邪。/p
“昨日你挑花灯,今日我挑面具吧。”商铺前,男子纤长的手指迅速滑过各色各样的面具,手指停下,他挑出来一只半张脸的狐狸面具,火红颜色,扭头递给了云七夜。/p
云七夜接过,看着那张狐狸面具,不由低声哂笑道,“你给我这个,该不会是在调侃我狡诈吧?”/p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宁止笑,又拿起一只同样的狐狸面具,“你那只是女的,我这只是男的,正好一对狐狸,总成了吧?”/p
云七夜低笑出声,“也成。”/p
“我帮你戴上。”宁止又将她手里的面具拿过,利落不失温柔地将面具覆在她的脸上,帮她戴好,只露出双眼和下半张脸,火红的狐狸面具,配上她的红衣,简直再合适不过。/p
给她戴好后,他又将自己的面具覆到面上,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漫步行在人群中,和各色各样的面具擦肩而过。/p
看着旁人的面具,大多覆盖了整张脸,云七夜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不解地问宁止:“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买整张脸的?这个还会露张嘴。”/p
人潮汹涌中,宁止转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滑过面具,他抬起面具的那一刻,拥挤的人群好似突然安静。/p
云七夜看着他,不由一怔,男子回首冲她轻轻一笑,何等的艳丽,却也不及这一瞬的风华。那样的笑,似极了那春日的柳丝,夏日的凉风,秋日的溪水,冬日的暖阳。终我一生,未敢相忘。/p
沧流,九殿宁止。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风姿,天质自然。——《后史书》/p
天家九殿,谦谦君子,美人如玉。每挟弹出乾阳道,妇人闺秀遇之,莫不连手共萦之。齐注目,念其不忘。——《苍流志·宁止传》/p
“你说呢?”宁止意味深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还冲云七夜努了努嘴。/p
不知怎的,云七夜的脸没由来的一红。/p
下一瞬,宁止俯身看着她,鄙夷道:“你不要胡思乱想,露出嘴来,是为了方便吃东西。”/p
云七夜哼了一声。/p
“走吧。”宁止摸了摸她的头,又拉起她的手,缓步朝前走去。“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吃的。”/p
轻车熟路地走着,两人很快到了一家高有百尺的大酒楼前,此间酒家乃向城,甚至是整个北齐最大的酒楼,名为食色。/p
此楼高有五层,通体以香气四溢的木兰为梁柱,杏木为顶柱,金玉雕形,黄金为壁,间以和氏珍玉,立时使整栋酒楼散发出香甜的气息。/p
进了一楼,就见里面的装修雅致,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酒菜之香,足以容纳上百人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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