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谋深算(2/3)
缓缓放下金碗,溢出了笑意浓浓的声音。“皇儿,你怎么又暴躁了?哀家素日常说的话,你是忘了?还是全当成耳边风了?”
衣袖愤怒一甩,曲卓煜侧头,脸色阴沉:“孩儿听进耳里了,一字没忘。动怒伤肝、犯愁伤心,如此无益之举,必须戒之,慎之,重之!”
太后微俯身,贴向紫铜熏炉,轻挥掌心,令淡淡檀香味扑鼻,继续笑问:“还有呢?”
压抑怒气,曲卓煜回:“大丈夫临危不乱,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地裂于后谈笑自如,方能设计除敌,达成宏愿,将天下尽纳手掌。”
“虽一字不漏,却不代表你真记住了。记在脑海,即便倒背如流,也只是形同虚设。这些话……”
拉长笑音的太后,掌心轻轻一推,将盛有凝神静心檀香的紫铜熏炉,送到了曲卓煜眼前:“必须铭记于心,才能见到效果。”
瞅了一眼紫铜熏炉,曲卓煜撇嘴:“母后,纵然孩儿铭记于心,也做不到您这般高境界。”
锦衣卫暗杀不成,竟莫名其妙失踪?归府的云家三口,又莫名其妙伤愈?这叫他怎能不动怒?不严罚训练属下无方,尽出废物的指挥使?
“哀家若没猜错,锦衣卫下落不明,必是被毁尸灭迹了。不过,无用废物,死了也是活该。”
太后脸间的笑,柔若春日暖风。但,太后对五十名锦衣卫,那弃之如履的冷血话语,却犹如寒冻腊月的冰,令人毛骨悚然。
望向指挥使,太后笑语慵懒:“训练属下无方,指挥使的确失职。但,若不想自身也落得活该下场,指挥使必会吸取教训,日后更用心严训属下,是么?”
荣王若为嗜血的狼,太后便是城府极深,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脸。
荣王惩罚犯错属下,最狠的,不过索了属下一条命。
可太后呢?她一般不惩罚犯错属下,一旦惩罚,不仅索了属下一条命,还有其九族之命。因此……
比之荣王怒斥,太后温柔笑语,更令指挥使胆战心惊,脑袋用力磕地:“是是是,卑职知错必改,日后会更严格训练属下。”
对于指挥使用力磕地,从而流血的脑门,太后漫不经心扫一眼,掌心摩挲起了金色护甲。
“停吧,别磕了。永福宫的地砖,哀家甚为喜欢,莫让血弄脏了。告诉哀家,贤王那边情形如何?”
慌忙挥舞衣袖,拭掉地间鲜血,指挥使遍体冷汗回话。
“据密探所传消息:其离开将军府时,吐了几口血,回到贤王府,又吐了半碗血。后来,由管家喂喝一碗药,便虚弱睡下了。”
“行了,你退下吧。”太后一声令下,指挥使几乎连滚带爬的,狼狈逃退出了永福宫。
掌心重拍桌面,曲卓煜咬牙:“先皇那头老狐狸,死了还留一手,将九龙御令给了曲弦歌。他以为一枚九龙御令,便能保住曲弦歌,保住云府?”
对于亲儿易怒性子,无奈摇一摇头,太后道:“你又想怎样?”
墨眸阴冷一眯,曲卓煜回:“孩儿决定了,明夜亲自出马,灭的贤王府、云府寸草不生!”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你呀,总鲁莽行事,学不会不费一兵一卒的智取。贤王府的存在,何需你我费神,曲鸿熙自会操心。至于云府……”
“今夜,若非你擅作主张,又怎有锦衣卫失踪,这自取其辱的一出?哀家早跟你说过,灭了云皓轩,令兵符下落不明,完全是下下策。”
曲卓煜面前的紫铜熏炉,被太后拉回原位,护甲轻撩缓冒的烟:“得不到兵符,我们与曲鸿熙兵力相当,还是难以夺位。顺利拿到兵符,方能成就大业!”
太后音落,曲卓煜愤语:“云皓轩那老匹夫,都送他入天牢了,仍旧死活不说。这般倔强的他,哪还有法子逼他吐露兵符下落?”
缩回撩烟护甲,太后笑意深远:“峰回路转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云思瑶的奇迹生还,不就是一条现成大道?”
冷冷一哼,曲卓煜回嘴:“生还又怎样?云思瑶若能令云皓轩屈服,去往天牢逼问的陈千户,又岂会无功而返?”
护甲尖圈画桌面,太后道:“一刀穿心,令云思瑶几乎魂断,当然无功而返。云思瑶都要死了,云皓轩若还屈服,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歪头,望着太后,曲卓煜问:“那么,母后有何妙计?”
满眸算计的笑,太后缓吐八个字:“纳云思瑶为荣王妃。”
“什么--”
受到惊吓的曲卓煜,如弹簧般跳起:“母后,您没搞错吧?云思瑶丑如鬼魅,看到都要吐,您还让我娶她?您想恶心死孩儿?孩儿坚决不娶!”
“一时的恶心,一世的帝位。”无视亲儿惊愕表情,太后柔吐笑音:“哀家不逼你娶,你自己选择。”
帝位的诱惑,令恶心膨胀的曲卓煜,瞬间犹如泄气皮球,向太后妥协:“娶了她,便能夺到帝位?”
“明为娶,实为囚禁,折磨的她死去活来。如果这样……”爱耍阴计的太后,一脸自信笑意:“爱女胜命的云皓轩还不投降,哀家送他一个服字。”
重新落座椅间,曲卓煜拧眉:“云思瑶若承受不住,自寻短见,母后的如意算盘便落空了。”
“云思瑶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轻拍儿子手背,太后面慈心狠:“胆小懦弱的废物,若给她机会,只会向云皓轩求救,怎会有勇气自杀?”
眨眨眸,曲卓煜道出隐患:“母后,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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