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脆弱的生命(2/2)
状,端着她剩下的饺子挤到我身旁,“来,我的也给你。”/p说着,谢天就要将她的快餐杯扣到王佳鸿的杯口,我赶忙拦住她,“我来。”/p
王佳鸿根本就吃不了这么多,她刚预备推辞,我小声劝她,“吃不了就留着下顿吃吧,禁闭室的岗并不全是我跟谢天俩值,回头别的人来值岗,你那点儿饭哪儿够吃?”/p
听我这样说,王佳鸿讷讷地道了声谢,能听得出,她这一次的谢是由心而发。/p
看着将装满饺子的快餐杯重新塞进上衣,快速走回床边的王佳鸿,我竟有些想流泪,我多希望她还是原来在看守所里的那个跋扈的王佳鸿。/p
虽然那时候的她很无耻,也很恶毒,但起码是健康的。/p
我不知道她脆弱的生命还能在这世上坚持多久,因为她的病迄今为止,是世界各个国家都无法攻克的艾滋病。/p
释放大会开始后,谢天耐不住好奇,一次次从禁闭室溜出去,在大厅的门旁偷偷地向外观望。/p
每年逢五一、十一、春节前夕,监狱里都会举行一次大型的减刑假释活动。因为前世亲历过,对释放大会的整个会议流程我再熟悉不过。/p
出监和入监是两种不同的生活开端,像贫富分化的两个极端,有着不同的心境和悲喜。但有一种是相同的,那就是对以后将要面临的生活的迷茫。/p
这次刑释人员多达一百零六人,会议结束后,她们从各自监区狱警手里领到装有户籍档案的袋子。/p
早上起床的时候,这些人便已经在囚服内穿上各自喜爱的衣服。脱下囚服的那一刻,她们的身份便不再是蹲着说话的阶下囚。/p
囚服可以脱掉身份,但永远也脱不掉这段记载在档案里的黑历史——包括我。/p
今晚被安排在禁闭室里值岗的是入监队两名监室长,刑释人员已经离开了,她们也可以脱开身将我和谢天从禁闭室里替出来。/p
值晚饭岗的时候,我见到梁监区长从外面进来,今晚应该是她值夜班。/p
返回监区时,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先回监室吃饭,而是直接去了狱警办公室。/p
王佳鸿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否则将有一大批无辜者面临被感染的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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