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跟踪(1/2)
处于假释期的人想离开居住地,必须得向当地公安部门报批。/p
我们这一次出行准备办的可不是合法的事,为了避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放弃了坐飞机、火车、客车这种容易暴露行迹的交通工具,直接雇了一辆黑出租。/p
开出租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姓唐,听口音像是海西宁州人,跟丁岚的口音很像。但据他讲,他长住煜安市已经十多年了。/p
这个司机的话很少,除必说不可的话,他基本都是在专注开车。/p
“你们有同伴吗?”刚上高速,唐师傅从内后视镜里看了我和谢天一眼,问。/p
孟翔坐在副驾,闻言,他瞥了眼右首的后视镜,跟我一起坐在后座的谢天也倾身凑过去看。/p
“那辆黑色的越野,看见没?上高速前,它就在后面,这么会儿都已经跟了一个多小时了。”唐师傅提醒。/p
不知是不是没看到,孟翔没有吱声,谢天坐回我身旁,附在我耳边小声说:“确实有一辆车在跟着我们,依那种品牌车,它早该超过我们的,可它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会是谁?”/p
我也想知道跟踪我们的是谁?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冷风的脸。难不成是他的人?/p
昨天我和谢天出去搜集“盗墓工具”时,谢天就感觉说有人跟着我们俩,作为一个常年在外行窃的人,对跟踪和被跟踪,她比常人的感觉要灵敏。/p
“要不我们在下一个出口下高速?”唐师傅从后视镜看了我和谢天一眼,建议道。/p
“不用,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用避开,说不定是巧合呢?”谢天回应完唐师傅,然后握了下我的手,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p
在加油站加油时,孟翔去公厕方便,我和谢天坐在车里等。/p
那辆跟踪我们的车也开进来加油,由于车窗玻璃上贴着单向透视隔热膜,车里光线很暗,副驾没人,隐约能看到后座有一个人,但看不清长什么样。/p
司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寸头,皮肤微黑,从他精壮的身体和利落的举止,能看出这不单纯是一个司机。/p
一直到加满油、付款、上车,他始终没有向我们这边看一眼,这刻意做出的途经偶遇之举愈发显得他的目的不纯。/p
因为加油站的男性工作人员和其他前来加油的男人,都被探出车窗四处看的谢天的容貌所吸引。/p
由于后面还有别的车在排队等候加油,唐师傅将车开到出口,而那辆越野则直接开出去,没一会儿就从我们视线内消失了。/p
孟翔闹肚子,早上跟他说了少吃点,他偏不听,害我们等了他快十分钟才重新上路。/p
接下括唐师傅在内,我们没再发现有跟踪的车辆,那辆黑色越野像是一个小插曲,随剧终而消音。但我们的警觉性却并未因它的消失而降低。/p
抵达津北市已是下午三点,唐师傅的车,谢天是论天计费,因为拿了鬼老太的骨灰盒后,我们还要坐他的车去哈尔滨。/p
津北市有两大殡仪馆,津北市殡仪馆是最早成立的一家,始建于一九六三年,位于东郊的荷花山;后建的一家叫永安殡仪馆,位于西郊的永安山。/p
鬼老太因为出不了监狱,所以,她并不清楚她的骨灰具体被安放在哪一家,只感应到是在东向,所以,我们只有先从津北市殡仪馆开始查起。/p
借用唐师傅的身份证,在距离荷花山最近的一家连锁酒店开了两个房间,我和谢天一间,唐师傅和孟翔一间。/p
将东西放进房间,我便跟谢天出去踩点。孟翔因为身体不舒服,我便让他在房间休息并看着我们的行李。/p
再次回到津北市,我并没有因为曾在这里的监狱服过刑而有任何不适或思想压力。毕竟那一年多,我都是在监狱高墙内度过的,而出狱后,又是被家人直接带上车返回。/p
我跟谢天像两个游客,到处瞎逛,我们俩很少言语交流,都在留心观察四周是否有跟踪我们的人。/p
谢天没发现,我自然也没发现。这一刻,我多希望我出狱那天,鬼老太能跟随我从监狱里出来,如果有她在,我和谢天也不必这么小心谨慎,有没有跟踪的人,鬼老太轻易便会发现并控制住。/p
殡仪馆地处偏远的山坡,我们俩只确认了大致的方向后,便买了些晚餐带回酒店吃。/p
谢天定的行动时间是凌晨一点,因为她推算过时间,从酒店出来,偷摩托车需要一刻钟,骑到殡仪馆至少需要半个小时。/p
如果行动顺利,且鬼老太的骨灰恰好就在这家殡仪馆的话,那我们日出前就能返回酒店。/p
随着距离行动时间越来越近,我根本无法做到像谢天那样安然入睡。/p
坐在床上看“哑剧”等时间的间隙,我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对“偷”也产生了莫名的兴奋,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话:近墨者黑?当然了,利字当头的偷我是坚决不会干的。/p
谢天的腕表具有闹时功能,十二点五十,她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发现我早已收拾好自己,坐在床边等着她。/p
她不禁莞尔,动作迅速地起床、洗脸、刷牙,我不明白她何以要做这些,回来再洗不一样吗?/p
摩托车是她白天踩点时就已经看好的,在酒店马路对面的一家街边摩托车维修铺。/p
铺门是那种合金卷帘门,打开铺门的锁,将卷帘推至仅容人弯腰进出的高度。/p
进去后,她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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