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求教（上）(1/2)

杨素哭笑不得，“舍人，您这也太......”/p

堂堂中书舍人，一个成天想怎米澈旱母觳哺拧折了！而且说的话和豪气冲天的江湖汉子似的！他瞠目结舌，使得话也没说全。/p

他一面活动着他的胳膊，另一面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说：“吓他一下罢了，胳膊给他接回去。让他疼几天，记住了不该惹的别惹。白兄，记住了吗？”/p

看样子裴绪的下手有轻重，应该是练过的。/p

白大哥嚎啕大哭，裴绪不耐烦地说：“你纠缠杨素和打你妹妹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有人能治你？一报还一报罢了。”/p

“你这人......”/p

杨素见状赶紧说：“舍人，你手轻点。他好歹也是我内兄啊！”/p

二话不说就接回去了。“行了，看在杨素的面子上，饶了你。还不快滚。”/p

白大哥连滚带爬的跑了。/p

裴绪伸懒腰，“他最近不会来了，但以后呢，人总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时候，他再找你的茬儿，你不能都来找我吧。得想个长久之计。”/p

裴绪看似无心的话，却能看出他考虑的长远。/p

“我会让他到外面找份活计，至少让他养得起自己。”/p

“最好找个累点的，磨掉他过剩的精力，让他没空找你。”/p

杨素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p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见了酒鬼，当然说鬼话了。”/p

裴绪的话说的很轻快，但眼神是真诚的。/p

他们去酒肆里吃酒，杨素问他从哪学得功夫。他惆怅地笑了下，把他的过去告诉他了。/p

在裴绪进怡园之前，他因为是妾所生的，一直被丢在老家养在老人身边。但正因为是在老家，有些同龄的小孩老是欺负他，他又揍不过。被欺负惯了就抗打了，抗打了也没用，依旧没法报仇。几年后，机缘凑巧之下，跟个习武的学了几招，能装装样子吓人。/p

两人似乎有着相似的过去，以及不相像的未来。但足以互相吸引，成为朋友了。两个酒鬼在酒肆里喝到宵禁，差点落了犯夜的罪名。幸好裴绪是官员，遇到这种事好通融，否则真就可能被笞打了。/p

自那以后，他和裴绪成了兄弟。裴绪对他来说，是良师益友，在崇文馆处处指点他。即便裴绪是个崇文馆挂名的学士，他也教了他许多东西。而在他自幼生活的常山，却鲜少有这样的人能跟他这么坦白。/p

杨素今天再来到裴绪的外宅，仍然抱着和那天一样求教的念想。青砖黛瓦，太平坊稍显简陋的地方，裴绪的外宅大有大隐于市朝的感觉。/p

杨素轻轻扣门，开门的依旧是那个仆役。/p

“下官求见裴舍人。”/p

他早早的打听到了裴绪今天的动向，一听他来这了就连忙赶来，迫不及待地见到他。/p

“您怎么又来了？舍人今天不在家。”仆役睁眼说瞎话，就是不让杨素见到自家主人。/p

仆役也很无奈，主人交代了不许透露他的消息，只好说他不在了。他见杨素那么诚心诚意的上门，也不忍心再给他吃闭门羹，苦口婆心的劝道：“近来他忙于政事不能抽身，您不如等裴舍人闲暇之时再来见他吧，也好免了天天上门的烦累。”/p

杨素紧着问：“他是真的忙，还是他当真不想见我。我只想问个清楚。”/p

“唉，他要是不忙，您来不可能不见您。所以啊，您还是早先回去。”/p

仆役怕他再白来一场，好心好意劝的。/p

“唉，你看我大老远来了，就行行好，让我见一面吧。”杨素下了狠心，掏出一袋子钱给他。/p

仆役也急了，“真是折煞我了，让我们舍人知道了，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p

“那烦劳您通禀一声吧。”/p

“唉，我算服你了。”/p

他被磨的没了耐心，只好去禀告自家主人了。/p

仆役低头说：“舍人，太子舍人杨素求见。”/p

“我都说了不见。”/p

他忙从榻上蹦起来，再躲恐怕也不是个办法。/p

“可，唉，我做仆人的也为难啊。”/p

“那好，请他进来吧。”/p

裴绪刚躺下睡午觉，只穿着中衣，他忙穿袍衫，戴纱帽。/p

“呦，来了，你瞧我的帽子都没戴好，就来见你。”他不等杨素开口，先发起牢骚了。/p

杨素皮笑肉不笑，“舍人，我还以为我还得再等你会儿。”/p

裴绪笑了，“你等我把帽子戴好了再说吧。”/p

他默默笑着帮他正了帽子。/p

“坐吧，有什么事直说吧。”他又改口了，“等等，若是问我郭氏兄弟的事，你大可换个人问。”/p

真精明啊！/p

杨素便说：“现在这事一点进展也没有，怎么问李顺德，他都说他是自愿替郭明达死的，而没收他家的钱财。”/p

“他只说了这个？”/p

“是。”/p

“那好办，看他家里人近来过得怎么样就行了。料想消息也不会传的那么快。”裴绪说。“还有什么事啊？”/p

真见了他，他倒不会说那个话了。“这，这案子，我着实不明白。”/p

“不明白？程阁老对你说什么了吗？”/p

“下官位卑言轻，程阁老鲜少提及内里的事。但太子常常向下官问，下官生怕答不上来，所以、所以，来向您问问。”/p

裴绪经裴纪指点后，倒是明白了不少，能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