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求生之路(6)(1/3)
舒邦过去曾耳闻这位“心灵煞星”的故事。据说被他所催眠的人都不幸身亡,至于死法更是千奇百怪。难怪行人会好言相劝,让他不要来到这里。/p
其实他对这位少年的期望多半来自对秦然的信任,而且能让他那么骄傲的人佩服也能证明他的能力吧。/p
舒邦以前做过精神科医生,是拥有处方权且为精神患者治疗的医生。而眼前的少年虽然拥有资质,但他的工作是偏向心理咨询。精神科医生与心理师是不同的职业。/p
医生面对的精神病人剥离现实,他们的世界甚至是扭曲的,无从捉摸的;而心理师面向广大群众,在心灵上引导人们向善。医生往往会开些像氯丙嗪、安定等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镇定剂,有时还会开些微量麻醉剂,譬如利多卡因、乙醚和氯仿等。心理师所扮演的角色更加多元化,更贴近人们的生活,他们要通过多种手段、多种方式,深入人们内心之中,以达到抚慰心灵的目的。/p
莫晓乙笑道:“很抱歉我刚刚以木偶人的身份而不是莫晓乙与您交谈。”/p
舒邦说:“没关系,我能理解。外貌会在无形中影响到人,但我想作为心理师更应该靠近来访的人。心理师是将心比心的职业,更重要的是推己及人。也许放在这的木偶人不会对人产生影响,但隔阂已在无形中诞生。”/p
莫晓乙诧异,“您说的真好,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p
“我以前是精神科医生,后来因为家里有些事就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了。”舒邦说。/p
他抱起这只木偶,“我只是怕又出现悲剧。不过谢谢你的提议,我会照做的。”/p
“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有个患者因为我拒绝了她,选择了自杀。其实我后来想想,若是我当时能再和软些,也许就不会发生悲剧。换言之,悲剧是可以挽回的,如果我们再努力些。”舒邦乍生感慨。/p
莫晓乙点点头,“我受教了。你被梦魇缠绕着,来这应该是寻求催眠治疗的吧。通过言语在心灵上交流,有助于缓解痛苦。”/p
他轻轻一笑,“可以。”/p
“来吧,”莫晓乙为他打开门,“躺倒榻上吧。”/p
简单的榻上铺着凉席,颇有风趣。/p
少年轻柔的话语缓缓而出,“波影里,你满满步入美丽的水畔,被澄澈的水流催眠入梦。”/p
舒邦再睁眼时被流波萦绕,明净的水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愈发平缓了,没有往常做催眠的疲惫,却是放松和舒心。/p
“身如落叶飘荡着,又似若流云浮动。这泉水会赠你清韵,荡漾的流波则将洗涤淤泥。”/p
风吹散了叶,叶随风坠于水面,深沉的水光中惟有寂寥。/p
“请把您的心声托付和风与泉水,降下滂沱的大雨,将永恒的静默唤醒。”/p
舒邦透过清水,看到了那深沉的过去。/p
“您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耳边可有淅沥的水声,恒久的,婉转的,可伴你入梦的水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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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能唤醒尘封内心深处的记忆。/p
舒邦微微摇头,“我没有,我看到了灾难。”/p
晓乙诧异,他的催眠明明很平和,绝不会勾起伤痛。“为什么会是灾难?”/p
舒邦疲惫地说:“我想这一切,源于很多年前的悲剧。”/p
“能请你仔细说说吗?”/p
莫晓乙的催眠没有成功,当然也不算失败。/p
“我的朋友曾说过,时间是有限存在的片段。记忆也是如此,有朦胧的地方,有纯粹真实的地方。”舒邦说的很模糊。/p
“那你回忆的是真还是假?”/p
舒邦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真假参半吧。因为有些是我想要抹去的,而有些是我无法忘怀的。记忆未必是真切的,但我想你一定能从这里面得到点什么吧。”/p
晓乙点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么请你,”/p
“我会坦白的。”舒邦打断他。/p
莫晓乙这时发现自己的催眠似乎只是将他引入了半睡眠阶段,而没有介入他的潜意识。/p
“人总有无法释怀的事,也正因为如此,会显得人类那么脆弱。很多年前,我是这样,现在我仍是这个样子。但那又是另一件事了,我要说的,是我很多年前被人袭击而引发的一系列悲剧。大约十二年前吧,那个时候我还在国外念大学。那天我已经准备驾车到郊区的别墅过假期,因为还有些东西没有准备好所以回了公寓。”/p
晓乙一惊,“莫非是袭击你的人?”/p
“我回来的是那么巧,子夜时刚下车,就被人拿枪顶着后背,不得已之下开车去他想去的那一望无际的平原。让我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之后,凶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朝我开枪。他拿的是把伯莱塔式手枪,但他好像不希望我立刻死掉,所以只击中了腹部。这一切显然是计划好的,他的目的是警告我,仅此而已。”/p
“你看到凶手的脸了?”/p
舒邦说:“没有,他全副武装,我车子上也没留下凶手的痕迹。接下的才是痛苦。”/p
“发生了什么?”/p
“我啊,我能感到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若不是撑着,我怕是已经晕倒在地了。我想凶手就是想看到我明知死亡而绝望挣扎的样子吧。不出几分钟,我就踉跄在地。我只能望着渺无人烟的平原,逐渐升起的薄雾,漠然地凝视着自己即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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