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莽古尔泰很生气(1/2)
到目前为止,一众辽军将领们当真是要对靖边堡军写个‘服’字,这种服气却是发自内心的。/p
所以,当刘仁玉宣布送壮士西行的仪式开始的时候,祖大寿,何可纲等辽军将领无一不是肃容端立,显得极为正式。/p
靖边堡军为壮士送信的程序还是那一套,只是这一次烧化壮士遗体所用的方式不再是用烧砖的窑洞加火燃烧,而是将壮士的遗体与木头交叠在一起,浇上猛火油,一把火点了。/p
大火顷刻间熊熊燃起。/p
自祖大寿以下,所有将领都对阵亡将士遗体三鞠躬。/p
礼毕,自有兵士捧了骨灰盒收敛壮士们的骨灰,送到临时忠烈祠供奉。/p
“大帅,我军刚从战阵上下来,征尘未洗,血汗等身,还请大帅宽限末将一些时间,让末将等先行洗漱,拾辍齐整,再到大帅处赴宴,万请大帅俯允。”/p
待一切尘埃落定,刘仁玉便抱拳躬身请命,希望祖大寿能够同意。/p
“允,如何能够不允,刘将军,不只是你,你军中千总以上武官都来我处宴饮。”祖大寿回道。/p
“谢过大帅。”刘仁玉谢过祖大寿,便回身对着仍然肃然端立在校场上的己方出征将士下令道:“回去清洗征尘,今日放假一天,诸君好生歇息,蓄养气力,接下来还有大战要打。”/p
“是,将军。”众官兵声若洪钟,慨然应诺,一点儿疲态也没有。/p
毕竟刚打了胜仗,目前靖边堡军大多处于极度亢奋状态。/p
“解散。”刘仁玉一声令下,众官兵各自回营修整去也。/p
“刘将军,本镇就先回大帐之中去了,等你来,等你手下的虎贲来。”祖大寿道。/p
“是,大帅。”刘仁玉答应一声,便自顾自地回到自家大帐去洗漱去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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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正蓝旗大营,自打莽古尔泰带着残兵败将进了军营开始,这座本该喧闹的军营,此时却异常安静。/p
这却是因为这座军营里,无论是护军,旗丁,披甲人,阿哈,还是厮卒,他们都很清楚,贝勒爷刚刚吃了败仗,心情肯定不好,这个时候一定要夹紧尾巴做人,说话都要小声些,更不能无故欢笑,不然触了贝勒爷的霉头,不死也要脱层皮。/p
就连身负轻伤的伤兵在医者处理自家伤口时也都是闭目忍痛,一声不吭。/p
至于身负重伤的后金兵,因为无法从战场来带回来,自然是早已做了靖边堡军的刀下之鬼。/p
那些厮卒阿哈从战场上运下来的无头死尸,此时正被塞进明军遗留下来的烧砖窑洞中焚烧,毕竟现在天气热,尸体很快就会发臭,引来疫病,所以一把火烧了也属正常。/p
这个焚烧阵亡兵士的过程,莽古尔泰并未到现场送行。/p
这其实也很正常,死了一些个奴才而已,主子何须来送行。/p
莽古尔泰此时正喘着粗气,一声不吭,闷坐在自家中军大帐的马扎上,手里还提着马刀。/p
大帐内一片狼藉,好些个器物都被莽古尔泰砍作两半儿,屯布禄,爱巴礼都低头恭立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先前一直留守在大营之中的德格类知道自家哥哥心情不好,也没有说话。/p
大帐外面儿,好几个阿哈跪在地上直哆嗦,想进来收拾,又怕触怒三贝勒,不及时收拾,又怕三贝勒怪罪他们办事不力。/p
进退两难,当真是进退两难。/p
整个大帐异样地安静。/p
而莽古尔泰则是表面沉静,内心中却早已是翻江倒海。/p
震惊,郁闷,没脸见人,懊恼,诸般情绪纷至沓来,在他的脑海中激烈碰撞。/p
今日一战,令莽古尔泰大开眼界,战车,天上飞的事物,面甲,重甲,他没想到南朝兵马的装具居然精良如斯。/p
但仅仅有精良的装具还不足以令他感到特别震惊,毕竟装具再好,若是没有勇猛的战士使用,也是白搭。/p
可他今日见到的靖边堡军却更令他感到震惊,这伙人有大炮,还有在天上飞的那等利器不用,愣是要近战肉搏,而且居然还打败了自己统领的正蓝旗精锐战兵。/p
要知道自己率领的这支部队,可是没有一个阿哈厮卒,还有披甲人的,全是正蓝旗百战强兵,彼南朝兵马居然战而胜之。/p
再就是郁闷,己方明明有40位天佑助威大将军炮,却因为南朝那飞在天上器物的威胁,一炮没放,成了摆设。/p
然后是没脸见人,站前在大汗和两黄旗面前夸下海口,结果自家出战不利,生生被斩去943级,而且还全是旗丁,这可是敌军没用大炮,且与己方敌军兵力相同的情况下获得的战果,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实在是丢脸至极。/p
再就是懊恼,大汗就在南面山岗上观战,己方出战不力,为何不派援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阵亡这么多人手。/p
当时己方的巴牙喇和锐兵已经将敌军的阵型压倒极致,而且两军混战在一起,明军大炮根本就不能轰击,那天上飞的东西虽然可怕,却只有3个,又能如何!/p
大汗为何不发兵来救,坐视我军被击败!/p
莽古尔泰的心中怒火万丈,似乎将公平对战的前提忘了个一干二净。/p
诸般念头在莽古尔泰的脑海中逐一闪现完毕以后,他忽然站起来,紧握刀柄,咬牙切齿,恨声道:“我部遭此重创,损兵折将,巴牙喇更是折损40员之多,如果不补充战力,大汗长围之策难以实现,走,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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