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切皆嫌疑(1/2)
转目四望,林慕又绕着小木屋转了一转,最后进了厨房。
龙霏澜正揭盖放面,见了林慕,有些不自然,随即又觉得自己紧张什么,显得做贼心虚。
林慕望了眼龙霏澜细白纤细的手,又望了望污黑破旧的厨房,眉梢一挑,重又走回池塘。
坑长三丈左右,宽不过一丈,深度约莫十寸。
林慕半蹲身子,若有所思。
待龙霏澜从厨房里出来,眼光掠过林慕的手,见其戴了双黑手套,正在测量坑的深度。听到身后有声响,林慕转头一看,桃花眼灼灼对上龙霏澜。
龙霏澜禁不住怀疑道:“你……公子不会以为我挖这坑有什么目的吧?”
林慕目光一闪,笑道:“姑娘想多了,在下不过看看而已。”
龙霏澜吸口气,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招呼辛大娘吃完面条。
而林慕则径直走向屋前,查看那三具尸体。将尸体左右前后仔仔细细翻看一遍,发现两名的男子伤痕太多,就连面目五官也血烂模糊。炎热的天气将三人血迹晒干,一些苍蝇聚集在尸体周围。
龙霏澜味同嚼蜡般吃完,站在门槛处看,见林慕毫不在意伸手挥走苍蝇,分别看了看三人的瞳孔,掐了下手指,又仔细探探三人的身体。
古代的验尸官还真是厉害,眼前的林慕生得美艳,对着尸体却面无波澜,不得不令龙霏澜刮目相看。
林慕亲自验过一遍,确定三人的死亡时间确在同一时辰,陈海所言不假。只是因天气过热,身体已从僵硬重又软化。估计不久便要腐烂彻底。
须臾,林慕脱下手套。龙霏澜眼尖发现他手上竟然有一副白手套,一时莫名。难道这是所谓的洁癖?
林慕踱至龙霏澜身边,“辛大娘,哪位是陈海?”
辛大娘已经站在门口,毫不迟疑的指向棕衣尸体。
林慕点点头,看起来,似乎并无其他发现。
“辛大娘,若是有何发现,请尽快通知在下。”
林慕就此告辞。
辛大娘扶住门框,两鬓由乌丝转成白霜,一日的突变对这农妇造成太大打击。“澜姑娘,等下叫几位村民过来可好?”望了眼自己儿子的尸体,还有那怀孕三月未来得急分娩的女儿,辛大娘眼眶又涌上泪,“我看着心揪疼。”
龙霏澜心口泛上一阵酸,又不知如何安慰辛大娘。若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会画一坛金子出来,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吃?难道她还能画三个活生生的人出来么?
第二日升堂。
林慕身着绛紫衣裳,施施站在堂下,与龙霏澜相距不过一丈,两人精致出色的面容引得村民不时来回看。
县衙老爷一拍惊堂木,一名男子被带上堂。
辛大娘猛地睁大眼,“畜牲啊!”挣开龙霏澜的手便要去打。
男子惊叫,“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没有杀人!”
肃静大堂顿时混乱,三班衙役木棍顿地,齐呼道:“威武——”
几番推搡,龙霏澜成功将辛大娘拦住,男子也被制伏在地。
县衙老爷喝道:“堂下何人?!何以光天化日连杀三人?你的同伙是谁?现在何处?还不速速招来!”
“大人!小的陈秧苗,小的冤枉啊!小的从未杀人啊!”
县衙老爷双目威严,“你前两日与陈四一同去了辛氏陈家,讨取赌债四千两是也不是?”
“回大人,是。”
“你曾亲口说见过陈威身上有金子是也不是?”
“回大人,是。”
“你还口口声声威胁陈威若是不还,便要敲下他的手臂是也不是?”
男子颤巍巍道:“是。”
“前日你去了辛氏陈家,见陈家有大坛金子,便想据为己有,陈家不从,你便伙同陈四将陈家三口一齐杀害,是也不是?”
陈秧苗慌道:“回大人,小的确实与陈四去过陈家,可第二日小的根本没去,又怎会杀陈家三口人呢?”
啪一声震响,县衙老爷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村口陈大娘指认前日一大早你便离家,不是与陈四讨债,是为何事?陈四又逃到哪里去了?”
陈秧苗急道:“回大人,赌房的老板是陈四的舅舅,小的只是赌房的送茶伙计,那日小的只是顺道与陈四去了陈家。第二日小的去见了小翠,一直未出镇,直到被官差大人抓回来……”
龙霏澜心下一动,如果说陈秧苗没有到陈家,那么到陈家的就只有一个陈四。陈四虽然身形魁梧,陈威和张勇个子却也不小,他一个陈四怎么就能轻易杀掉三人?
县衙老爷又问捕役,“你们去陈四家,可曾搜寻到什么?”
“回大人,未曾有所发现。”
县衙老爷点点头,本来以为陈秧苗会是凶犯,未想到陈秧苗说出此言,一时陷入沉默。
林慕束手在后,此时不知从哪拿来一把折扇,拱手对着堂上道:“大人,可容在下问几个问题?”
县衙老爷忙道:“请问。”
林慕转过身,正色道:“陈四,小翠是你何人?”
“小翠是小的相好,小的原本打算过了中秋便向她提亲。”
“你去看相好,去了一天,从未出镇过?”
陈四道:“是,小翠家里开茶馆,茶馆宋老板可以为小的作证!”
林慕听完,折扇在手中一敲,又转向辛大娘,“辛大娘,你儿子陈威回来时,可有何异常举动?”
辛大娘平复激动心绪,道:“威儿不中用,十八岁与老头子争吵便离了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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