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银锁(1/2)
姜凝凝最近很不正常,自从上次救人负伤后就非常不正常!
司徒蕊推开祖宅家的破门,虽然她一直很想好好的帮着姜凝凝打理祖宅,可姜凝凝说什么也不同意,至今为止,这个宅子依旧保持着火烧后的废墟状态。
斑驳的铜环儿斜斜的依靠在一扇门上,勉强能推出一个小缝隙够司徒蕊钻的。
“你来了。”姜凝凝孤零零的站在旧日养生亭中,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挽在身后,头也没回“没带猴子?”
姜凝凝很不正常!
自从那天救了耿穆元以后就变得非常不正常。
以前,姜凝凝不允许她白天来,现在却不允许晚上来,以前,姜凝凝不喜欢梳头发,现在竟然也会梳头发。
司徒蕊望着姜凝凝身上那件白衣在风中飘遥,心中不由一动,呆呆的应了一声大大咧咧走过去。
姜凝凝僵硬的转身,“第二重,练会了?”
“嗯。”
“啪——”
几乎同时,姜凝凝袖口中的饰品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司徒蕊的目光盯在上面,姜凝凝的脸色突然一变,一出手,一只白锦噌的飞过来。
现在的司徒蕊不论是速度还是体力都要胜过姜凝凝许多,轻松的闪身躲过,伸臂一捞地上的小饰品已经稳稳落在手中。
身形变换,足下轻点,她已经在三丈开外。
司徒蕊摊开手,一个小银锁紧紧的躺在手心中,这个银锁形状如同元宝,正面刻着长命百岁,后面刻着一个‘元’字,元子旁边还刻着一只展翅的雏鹰,银锁下面挂着几个小铃铛。
长命百岁锁,这应该是小孩子在满月带的,姜凝凝为什么拿着这个?
思索空挡,一条白锦直击面门。
司徒蕊倒抽一口冷气,点足提起,踩着白锦刷刷两步跑到姜凝凝面前,左手抓白锦,右手猛拉,白锦顺势缠绕在柱子上。
几乎一瞬间,掷出银锁。
“刷——”
白锦应声断开,姜凝凝正要释放另一条白锦,司徒蕊忙喝道“这银锁是耿穆元的?”
姜凝凝身子猛地顿住,那半边尚有皮肉的脸上竟痛苦的皱在一起。仅有的眼睛涌上泪水,半边妖娆半边鬼魅。
当初她的离开是为了他们父子的平安,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离开,只要她能为玉蟾宫再次立功就可以挽救他们父子的性命。可谁知,因为她的离开,丈夫竟然郁郁而终,儿子也成为乞丐,最终被玉蟾宫收养。
曾以为,她的离开是对他们父子最大的保护,谁知几经周折她还是没逃出玉蟾宫这个魔抓,她恨,她怨,她悔。
恨当初的软弱,怨玉蟾宫的凶狠,悔再也不能和自己的孩子相认,明明知道他在眼前,明明知道他就在她的面前,她也不能相认。
万般思绪涌入心头,如鸩酒碰地,怒涛坠崖,心之所痛早已无法用言语描述。唯有那滴泪,倔强地挂在眼脸,迟迟不肯落下……
姜凝凝的表情很好的出卖了她,司徒蕊看着姜凝凝脸上的痛苦,多日存在于心中的疑惑也引刃而解。
那日,她让姜凝凝看景丽质如何掉入陷阱,出来时却发现姜凝凝不在了,当时她还以为姜凝凝躲闪段凌轩所以回去了,后来耿爷受伤,姜凝凝竟能瞒过李三和猴子进来,第一时间帮助耿爷。
如今想来,姜凝凝躲得人并非段凌轩,而是耿穆元。她也并非闯进屋子,而是跟踪耿穆元先一步进入屋子,希望在能在最关键时候出手相救。
试问,天下间又有谁会如此关心爱护心疼一个人呢?
唯有母亲而已。
想通这些,司徒蕊的心不由的一痛。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管是谁,只要为人父母,纵然是铁打的心肠也会在骨肉面前表现出极大的爱护,他们会本能的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那些电视里的爹不疼娘不爱的也着实可笑,姜凝凝已经到如此地步却还不忘记爱自己的孩子,那些健全的父母又怎会忍心呢?
看着姜凝凝脸上悲拗的神色,司徒蕊的心猛地抽蓄了一下,眼眶忍不住的胀痛——她的父母,此时又该怎样?
司徒蕊笑的牵强,递过银锁“要不,我帮你。”
姜凝凝明显一怔,眼神中闪过喜悦的光芒,随后又黯淡的摇了摇头,声音飘渺而坚定的道“见了又如何,还是让他以为我死了吧。”
“你打算一辈子不见他?耿爷他,或许也很想见你呢。”司徒蕊拢了拢头发“你毕竟是他的亲人,就算有什么仇,血浓于水,说开了就没事了。”
姜凝凝讥讽的一笑“你一向这么爱管闲事吗?”
“我只爱管我在乎人的闲事”司徒蕊姗姗的坐下“耿爷对我有恩,我帮他和他的母亲见面有何不可?他既然都能拿命来帮我,我又怎么能忍心让他一生有遗憾呢。”
姜凝凝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为了报答他,并非帮我。”
司徒蕊挑眉,“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忘了吗。我只不过是你手中的利剑,你想要等用的时候拿出来罢了,而耿爷不同,他,是我的挚友。”
穿越至今,她怀疑过身边的每一个人,对每个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留有戒心,唯独对耿爷没有,她信他,就像他信她一样。
从耿爷第一次救她开始,他们的友谊就以一种敌对互掐的方式发展。一路上她把他当摇钱树,处处在他身上挖钱,而他却处处她作对,企图挖回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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