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探密穴白莲出世(2/3)
/p>陆崖随手拿了个梨递给她,道:“先吃饱了再说。”
尹兰接过来,一边吃一边说道:“我娘以前和我说两个人吃梨不吉利,将来要和那人分离的。”
陆崖哪里知道她话中深意,“那些话怎么能算得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尹兰想说:恐怕我有一天真的会离你而去。可看着陆崖天真开朗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再难说出口了。
二人吃完了点心、水果,又在蒲团上小憩了一会.
陆崖先醒来,觉得气力已经恢复,精神似乎也好多了,见尹兰仍在沉睡,心想:“外面情形也不知道如何,如果火退了,我们便可从上面找路出去了。不如到上面看看再说。”
他不忍叫醒尹兰,独自一人从密道返回铁屋,刚走到铁屋门前,便听见外面人声嘈杂,似有金属敲击之声。
他用手摸摸铁门,上面仍有余温,他推开铁门,一股焦臭扑鼻而来,只见房内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已经化为尘灰,热浪翻滚而入,好在火已经烧尽,陆崖并未烫伤。铁房仍然四门紧闭,窗子也都封死,陆崖蹑足潜踪来到窗前,从窗缝向外观看,外面天色微明,已经是破晓时分,再看一队官兵正在砸这间铁屋,可能来得匆忙没有应手的工具,有些官兵用刀、棍、长矛等兵器砸,可这间铁屋坚固无比,看来要想破坏还得等些时候。
陆崖心想若是将这里打通,我和尹兰自然可以出去,但是如此一来,我若被人认出来可要吃官司的,还是暂时躲避,等官兵退了之后再说。
刚想回密室,就听外面一人说道:“住手,先别砸了,等取来大锤来再说。”
陆崖一听此人说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那人刚好对着窗缝,只见他一身蒙古军官打扮,中等身材,略微有点将军肚,大圆脸,大鼻子,剑眉,龙眼,胡须花白,这人不正是十年前在海边大庙里见过的向南之父——伯颜吗?他怎么在这?
伯颜自白莲教起义以来一直以来驻守苏州,近年来轩辕庄风生水起,早在伯颜的监视之下,伯颜此时官任枢密院副使,封平南王爵位,手握大权,全天下的机密军务、边地防务均归他管。而他此次他接到密报,那轩辕庄竟与前日大闹杭州的贼寇有关联,轩辕庄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岂能坐视不理?
只听伯颜身旁有一人说道:“大人,那轩辕庄的贼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咱们不去探查,却在这里耗什么时间?”
说话之人背对陆崖,一身武官打扮,看样子是当地的官员。
伯颜道:“高守备,那贼人说不定就藏匿在这铁屋之内,你一介武夫懂什么?”
高守备道:“可大人调倾营之兵来此,万一苏州有什么闪失……”
“苏州能有什么闪失?”伯颜怒道:“我们已经得知贼人就在轩辕庄,早就派人堵在门口,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人少了怎么行?”
高守备道:“这只是那南人一面之辞,他们南人总是便向着南人的,他的话未可全信。”
伯颜点点头,“你不也是南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得知道谁说了算。”
那高守备被伯颜申斥几句,心中不服,可伯颜官大,他也只能暗气暗憋。
伯颜见他不再言语,这才说道:“把那报信的带过来。”
不多时,三两个官兵推推搡搡带过一个人来,那人见伯颜倒头便拜,不住磕头。
伯颜也不叫他起来,问道:“你方才与高守备所言可是属实?”
那人抬头道:“小人之言句句是实。”
陆崖从窗缝里一见那人抬头,大吃一惊,这人正是李掌柜——李守才。
高守备上前一步,一脚将李守才踢倒,骂道:“狗奴才,你身为南人为何要揭发自己人?”
李守才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大人,那伙贼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和他们怎么能是自己人?昨日我亲眼看见那贼人用刀杀了邢班头,那人本想还要杀我灭口,幸亏我跑得快,这才逃过一死。”
陆崖心道明明是你杀了邢开阳,如何说是我杀的?我若不救你,现在你还能活吗?
伯颜道:“你说那贼人武艺高强,官差非止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如何能逃的了?”
李守才眼珠转了转,道:“小人正是趁他与官差打斗之时逃走啊,大人可以把官差找来对峙,邢班头与那贼人对话之中确实提到那女子是这里的什么大小姐,具体是什么人我可不清楚,但是那贼人与那女子乃是一路,确是轩辕庄的人无疑。小人蒙受不白之冤,全是他们造成的,大人明查。”
高守备又是一脚,骂道:“你的意思是说桑哥大人冤枉你了?”
李守才哭丧着脸又道:“小人不敢,只是要我全家老小因此事受到牵连的确心有不甘。”
“下贱的奴才,”伯颜道:“你心有不甘便是不服,桑哥大人已定你之罪,绝无更改之理,念你举报有功,给你留个全尸。来人,带下去吊死。”
李守才本想借告密来为自己洗脱罪名,不想这蒙古人毫不讲理,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全然不当回事,如今非但未洗脱罪名,还要被吊死,当真后悔不已,当初自己若是逃走也就没事了。
伯颜为何杀他?他一个杭州坐地商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贼人是同党,桑哥岂能不知,既然要杀他,自然便是叫他顶罪的,如今贼寇逃脱,岂能没个交代就此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