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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艰难的战斗。焦虑,纠结着,胡思乱想了许久,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的自己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先看一步再走一步了。
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衣物,我踉跄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把它们拿了起来。
现在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换上衣服再说吧。一直全-裸,并且还是这么一个恶心的状态的话,即使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md,间桐脏砚那只恶心的虫子真的是个变态。
忽然,我想起自己被其困在虫室里接受改造一直是这个状态,我不由得一阵恶心。给这么一个怪物盯着‘自己’的身体,想想就全身不舒服。
不过这又怎样,我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按道理来讲,这个时候的间桐雁夜怎么说都经过了一年的改造和训练,应该也掌握了不少间桐家的魔术才对,但是好像因为自己魂穿以及是在间桐雁夜断气后才和他的身体结合的原因,丫的自己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间桐雁夜的记忆,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空有魔力而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家伙,更别说其实那些魔力都是我身体内的刻印虫提供的。
较真的想的话,自己什么都没有,而且身体还废得一点都不像话。
真是对我而言最糟糕的状态了。
叹着气,我缓慢的穿上衣服,并不是我不想快,而是右手与左脚真的不太听使唤了,即使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完成。
艰难的穿好了衣服,我才慢慢的挪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话说那个老怪物让我穿好衣服就过去找他,可是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啊。如果自己的间桐雁夜的话或许知道,但是很可惜自己不是啊,也没有从这副身体获得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这不特么的坑爹么。
走出门口,我在走廊上停了下来,靠在墙上,等着那个老怪物过来找我,没办法,不认识路的我可不想到处乱走。虽然那个老怪物如果要找到自己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却不愿意走动了,不单止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更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屋子里,有着一个和我一样忍受着虫子之苦的人的存在,我可不想偶遇到那个人。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看待她。
同情?怜悯?
开什么玩笑,老子自己的情况才应该是最应该得到同情和怜悯的呢,哪里还有空闲去同情怜悯其他人呢...相比于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算过得挺好了的。
虽然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一个可怜的孩子。进入间桐家,本来就是个巨大的悲剧。
“唉...”
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我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啊...”
忽然,一道轻轻的惊讶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朝着声源处望去,顿时我都不知道此时我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那个我不大愿意看到的人,终究还是偶然遇见了。
看着站在不远处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我内心深处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为别的,只为她那无神的双眼。没有一点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活泼与灵动,只有深深的...麻木。
是的,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是麻木。即使是这样看着自己,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多的表情,就是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虽然在表面上我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但是我却总觉得她在同情我。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而真到了这种时候,我反而不希望她同情我,即使这只是我自己的感觉。
我们两个就这么沉默的对视了许久,久到我忍不住移开了实现。
看着少女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真的,会让人觉得很心疼。
她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侄女。而相比自己那位被当成宝哄着的侄女,很明显,眼前的这位小女孩实在是太不幸了。
在这个家,她不会得到任何的爱,只有使之麻木的绝望。而本来唯一的在这个家还爱着她的人,都已经死去,变成了自己这个本来是局外如今却深陷局中的陌生人。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与间桐樱见面呢。在我的记忆中,一开始我是在虫室里接受改造,之后便是窝在之前的房子里,几乎没怎么离开。
“你的脸...”
轻轻的萝莉音传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我的有脸,我知道,她一定是看到我被刻印虫侵蚀得与左脸大大不同的有脸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右眼的视力完全不及左眼了,相信再过不久,右眼就会失明吧,然后就是左眼...
想着自己会这样一点一点的被体内的刻印虫侵蚀掉性命,我就浑身不舒服。
“你知道,脏砚那个老头子,在哪里吗?”
虽然间桐樱终于出声和自己搭话,但是我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所以我只好打断了她的话,转而用有些奇怪的日语问她此时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毕竟虽然我自己听得懂,但是说却很不自然,不过我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怎样引起别人的怀疑才对。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怎么看怎么的残废,所以说话口齿不清也应该不会有人怎么怀疑才对。
“你是说爷爷么。爷爷他现在虫库。”
而间桐樱也的确没有对我这样的说话方式提出什么问题,而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虫库么...应该和自己呆的虫室不是同一个地方。
“今晚呢我不用去虫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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