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节(1/2)
几日之后,在得到宫里的允许司马晟带上了刑部的人想要带走布朗。临行前,安甯语走到了了他面前问,“既然你没有去找张仕磊,那为何不愿意说出那天出宫的理由?你知道我不喜欢有秘密。”
即便如此,最后布朗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解释,他望了一眼安甯语神色看不出内在的情绪,任司马晟的人将他押解离开。
由始至终目睹一切的纳兰梦走到安甯语身旁,想给予安慰伸出手刚想抱着对方,却没想到安甯语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拥抱解释说,“我没事。”
其实针对这个问题她们之前已经有过不下数次的讨论,最后都是安甯语妥协表示理解而告终。纵然两人在同一个问题上曾达成了共识,但问题存在而无法避免。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纳兰梦此情此景由衷的觉得难受,她也不希望凶手是布朗,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他连自我辩护的机会都放弃。
这熟悉的表情纳兰梦清楚安甯语又将自己给封闭起来,虽然她嘴上不说显然布朗的事让她受了伤。如今纳兰梦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继续留下来多说也无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查出真相,让一切大白于天下。
独自留在房中的安甯语曾想过要把布雨蝶给供出来,最后担心她狗急跳墙把布天凡的事全数告诉布朗,如此一来安甯语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布朗可能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和阴霾之中,她不能将筹码都压在布雨蝶身上,至今对她的了解也不算深入,纵然那天在布天凡的坟前如此大义凛然,也赢不了安甯语的信任。而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布朗不受伤害。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布朗被屈打成招之前,找到张仕磊死的当晚布朗为何事而出宫,都去了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毕竟这次李治特意找来了纳兰梦参与此案,求他走后门放人有点不切实际,加上安甯语是那种骨子里倔强的人,从不容易想对手妥协。
如此一来,比起布朗一言不发安甯语所要承受的压力更多。她必须小心谨慎的处理所有的关系,布雨蝶是她看得见的仇敌,至于李治则躲在她背后放冷箭,可谓前怕虎,后怕狼。以为解决了布天凡这个麻烦,接下来的日子会一帆风顺。却没想到牵扯出更大更骇人的关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的安甯语不想把布朗和纳兰梦也扯进这个毒窟之中。
上一代人的恩怨让她十几年来受尽了折磨,她不得不隐藏身份女扮男装走着娘亲为她铺排的路。以为这一生会无爱无求的虚度,没想到墨倪、姬舞、纳兰梦陆续的闯进了她的生命里,给了她对抗命运的机遇和冲劲。过去她总为别人而活,如今她想要摆脱一切的束缚,做一次艰难而重大的改变,她要为自己而活着。
这三个女人都陪她走过了一段路,曾让她敞开了心扉又徘徊不前。她并不埋怨墨倪的离开,也不怨恨姬舞对她的伤害,感激纳兰梦的理解和支持,才会造就了如今坚强的自己。抛开爱情身边还有需要她保护的东西,过去她总觉得布朗的所做的一切理所当然,而忽视了他的存在,惊觉不知何时起两人的关系开始疏远。
解释了为什么安甯语对布朗不愿意说出真相时的愤慨和伤感,一直以来两人风雨与共走过了十八载,累积了无人可比的感情和信任。从不许言语就能看穿彼此心事的过去,到现在捉摸不透的隐藏,安甯语开始担心布朗越走越远。
纵然整个审问过程都有纳兰梦在旁边和司马晟据以力争,但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布朗还是没少受罪。严刑拷打了一天毫无收获之下,最后被还押监牢明日再审。幸的安甯语没有来,不然看到伤痕累累的布朗,指不定会失控发飙。
“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何不肯说出那天离宫的真相?”纳兰梦拿着金疮药来到了监牢,而她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你一天不说出来,司马晟都不会放过你。”
“不肯放过我的人还有你吧,既然认定了我是凶手何故还要惺惺作态?”布朗果然是一条汉子,即使被打的浑身是伤也面不改容怒斥纳兰梦。
“甯语说你不是凶手,我相信她的判断。不肯放过你的人是你自己,为什么你担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却不为自己辩解,就算你是清白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反而害甯语为你终日茶饭不思,你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
“我们之间的事容不得你管,别以为现在得到甯语的肯定就肆无忌惮。别忘了陪她一路走过来的人是我,而你不过是墨倪和姬舞的替代品。所以不要假装在这里关心我能博取她对你的爱,你也摆脱不了被甯语遗弃的结局,我才有资格永远留在她身边。”
对布朗的剖白纳兰梦吃了一惊,“你喜欢甯语?”
“她本来就该是我的,而你们不过是她人生的过客,我们的结合才是顺应天命。”
“甯语知道你的想法吗?”
“她迟早会知道。”
“无论结局我能否和甯语走到尽头,但今天还有往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日我们都会很快乐,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至于你这个连爱都不敢表达却质疑甯语的抉择的胆小鬼,不值得我继续留下来浪费时间。但我有必要跟你说,甯语很在意你,如果你真的有这些想法最好跟她谈,不要让她从别人的嘴巴里听到这番话。”姬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监牢。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她一走出牢房好像泄了气的球瘪了下来,无论她多不想要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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