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2)
任覃天杰和陈氏怎样指责都不为所动的石慕睿,在乾元真人为他出头后,鼻子抽了抽,一撩衣下摆,抱着乾元真人放声大哭。
“乾元爷爷......慕睿委屈啊......”
不会哭的孩子哭起来才最令人心疼。云咸真人在时,只有石慕睿弄哭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他。一别多年,昔日骄纵的青年逐渐成熟沉着,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并没有随时间消逝。云咸真人膝下一子两孙,只有石慕睿最肖似他。往日重重历历在目,从陌生到相识、从生死与共到九华宗收徒养天年,数百年的相识,乾元真人怎可能不知,云咸真人最疼爱的便是他整日挂在嘴中嫌弃呵斥的大孙子。
云咸真人入土为安时没来得及从崎寒区赶回来送他一程,是乾元真人最大的遗憾,后来他在老友墓前说过:“你且放心,在苍淼界,天昊有他的外祖庇佑,若他回九元界,我定会照拂他。就当是...为了不叫你死了都不安生。”
而现在,他下决心照顾的青年放下了高阶修士的高傲,跪在他身前哭的像个孩子。如果石慕睿真像陈氏母子说的那样坏,他完全可以凭修为压制二人,让他们连露面都无能。而不是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委屈的流泪。
乾元真人长叹一声,扶起石慕睿:“乖孩子,我不信他们所说的,你莫要伤心,趁大家都没走,说出事实。我倒要看看,谁敢偏听偏信,委屈了这孩子。”说到最后,声如洪钟,在场众人都听出他声音饱含的肃然。
看热闹的高阶大能但笑不语,他们活了上百岁,看透人世间种种酸甜苦辣。早已淡出红尘。孰是孰非不过是过眼云烟,跟他们毫无关系,权当看了一出戏。何况乾元真人已经一手包办,只想让他们做个见证罢了。
为陈氏母子抱不平责骂石慕睿的人也闭上了嘴。站在道德的高度责骂比他们高阶的修士感觉的确很爽,但加上一个乾元真人,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了,乾元真人可是九华宗的管事长老,没看到同为九华宗长老的云海真人屁都不敢放了吗?
陈氏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连哭泣都维持不下去了。现在众人的注意都放在那个贱种身上,她哭给谁看!
诺大的覃府只听见石慕睿一人的声音。
“你们说我不孝不悌,爷爷死后,陈氏母子雇佣散修、买通覃家护卫夺命追杀,我命悬一线险险逃过一劫。对于这样的后母亲弟。我该用什么心态去孝敬友爱?”
“你们说我毫无教养,暴戾狠毒。是谁挑拨我跟父亲的关系,一心想把我养成不知所谓的二世祖。若不是爷爷及时发现,亲自教导,今日诸位见到的的石慕睿。大概真该如他们所说那般无耻。”
“陈氏屡屡欲图置我于死地,覃天杰非但不劝阻母亲,反而火上浇油,协助母亲杀害亲哥哥。到底是谁不慈,又是谁不悌!”
“......”
一字一句,犹如杜鹃啼血。
末了,石慕睿愤然道:“公道自在人心。慕睿所说句句属实,若有谎言,天打雷劈修为尽废!”
乾元真人还来不及阻止,便见九霄之上一道浅浅的紫雷蜿蜒而下,在石慕睿身上滚过一圈星点般散去。
誓成,石慕睿在天道证实下毫发无伤。
众人哗然。没想到事实竟然跟陈氏母子说的截然相反,这娘俩是有多么不要脸才能如此歪曲真相啊。
徇私偏帮陈氏母子的修士支支吾吾,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因为一面之词误会石慕睿的修士们面红耳赤,性子直爽的已经拍上了石慕睿的肩膀,诚恳道歉。还有的丢了颜面,不敢恨让他们出丑的石慕睿和乾元真人,只得把一腔怒火发泄到陈氏母子身上。
乾元真人一把扯开搭在石慕睿肩上的手,呵斥道:“你怎么敢拿自己的修为作儿戏,天道苛刻,稍有偏差你就会灰飞烟灭。”
石慕睿道:“我说的是真话,不怕天道验证。”
有人赞叹道:“好!如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被点到名的陈氏母子百口莫辩,覃天杰刚想狡辩,那人又道:“你若觉得自己委屈,亦可以向天道发誓,证明清白。”
围观的人叫道:“是啊,空口无凭,把我们当傻子耍吗?有种你们也发誓啊,不然就别满口喷粪,诬蔑覃家大少。”
“都说继母狠毒,我看不假。”
“呸,世上继母这么多,若是各个狠毒还有人敢娶续弦吗?还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陈氏不配为人母,不配为妻子。”这是同样身为继母的一个女修。
“嘿嘿,她可不是明媒正娶的续弦,也不是光明正大的道侣,人家大少不是说了吗,人家可是害死元配爬上正室之位的。”
覃天杰被堵的无话可说,死死瞪着挑起话题的那人。
李远程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仿佛多看陈氏母子一眼就会脏了眼睛。
陈氏面色苍白,手中紧紧捏着覃少棠破碎的本命玉牌,渣滓刺破手掌浑不在意,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该是那个贱种被人骂的无地自容羞愤欲死吗?不该是大家拥护天杰当覃家家主吗?到头来居然给了那贱种做了嫁衣裳!
覃家天丹堂总店覃大掌柜正在和客人们解释:“家主之位向来是贤能者居之,大少是老家主亲定的继承人,年纪轻轻便已是元婴修为,妥妥的下一任掌柜!二少?不不不!你放心,绝无可能。就算是前家主改定的,也要他坐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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