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事打发时间,所以到后来,忙里偷闲和她开玩笑——顾云筝取箭瞄准一只正拼命逃亡的野兔的时候,一支箭嗖一声贴着她衣襟飞过,正中野兔。
野兔倒地而亡。
到手的猎物被他抢走了。顾云筝怄火不已,回眸瞪视。
霍天北笑得很迷人,很气人,从容不迫地取箭,转去别处。
离顾云筝较近的几名精兵看到这一幕,忍俊不 ,又因顾云筝不输霍天北的 手心生钦佩,几个人对了个眼神,齐心协力将两头野牛驱赶到她附近。
这种 形下,人不需言语,却能清晰感受到一点点善意、敌意。顾云筝不想辜负几个人的善意,压下了想给霍天北捣乱的心思,取箭瞄准。
箭支搭上弓,她却飞快地一蹙眉,感觉不顺手,特别不顺手。正是这刹那间,一支箭贴着她头皮飞过,带着劲风,刺入野牛要害。
顾云筝真火了,通过箭支方向猛然转 ,看住霍天北,眯了眸子。
霍天北依然挂着无辜却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她眨一眨眼。之后,顾云筝给了他一个意外。
在这之前,她一直是右手拉弓搭箭,在这一刻,却忽然将弓交到右手,换了左手拉弓搭箭。
明眸在这一刻焕发出璀璨光华,却透着出奇的镇定狠冷。
直觉驱使下,霍天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危险袭来即刻做出判断、反应,已经成为他一种本能。
箭支贴着他耳朵飞过,咄一声嵌入他 后一颗大树上。
“侯爷!”
四方响起精兵的惊呼声。
“没事。”霍天北打个手势,目光锁定的却是一头因为人们齐声呼唤而发狂的野牛。野牛正狂躁地冲向顾云筝。
他的箭支上弦。这是他最后一支箭。
顾云筝的箭支已经用完,却在这同时转 ,抬手取出匕首,猛力掷向野牛。
匕首刺中野牛要害。野牛倒地,不甘地喘着粗气挣扎。
霍天北将箭支收回。视线瞥过顾云筝的左手——她刚才用的依然是左手。
奇了。他没听说过她能双手使用兵器暗器。
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对她一招手,“走。”
顾云筝去拿回自己的匕首,才与他一同离开。
较量的结果是平局,顾云筝为了报复他浪费了一支箭,霍天北留下了一支箭,其余出手的全部命中。
郁江南遥遥观望许久,觉得意犹未尽,怂恿两人再比试一个回合。
看戏的不怕台高,唱戏的却已没了兴致——行家出手就知高低,他们两个想分胜负,不容易。
霍天北道:“算她赢了。”
顾云筝无意逗留,要回宅院歇息。
霍天北点头,命徐默送她返回。
顾云筝回到那所宅子,蹬掉马靴,和衣歇下,吩咐服侍自己的人:“我睡一会儿,侯爷何时回来,何时唤醒我。”
真乏了,在纷杂的 绪中,她不知不觉入睡。
到了晚间,一名妇人唤醒她,却不是因霍天北回来,而是劝她吃些东西再睡。
顾云筝神色恍惚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色香俱佳的几道菜肴,满意地呼出一口气,举筷大快朵颐。
吃得半饱的时候,徐默来传话,说霍天北与霍天赐、郁江南等人在别处用饭,很晚才能回来。
那再好不过。
顾云筝用罢饭,胡乱洗漱一番,又和衣而睡,只是这一次,将随 携带的匕首放在了手边。
她隐约听到两名妇人低声交谈:
一人道,“侯爷让手下将打到的猎物分给了附近的人家一些,大部分都拿去送给种田的人了。”
“是啊,”另一人应声道,“虽说今秋收成不好,可是有了这些猎物, 子也不会太艰难。到了冬 ,侯爷必定循例再给他们一些贴补。”
……
顾云筝望着门口。这些说明什么?霍天北是 民之人?不知为何,她就是没办法将好品行与霍天北联系起来,偶有这种 形的时候,便是忍不住想笑。
再有,霍天北让郁江南留在府中的事让她心生困惑。他不怕被朝廷得知被降罪么?这样的行径,只因霍家与郁家是世交么?她更希望的是,霍天北从心底而言,是想善待忠良之后。
可他 让人捉摸不透,心绪就更无从揣摩了。
她翻了个 ,决定在霍天北回来之前先睡足。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她觉察出有人靠近,立刻睁开眼睛,坐起 来。
来人当然是霍天北。他脸色透着冷意,没看到她一般,动手除掉外衣。
顾云筝环顾室内,见再无安歇之处,不由蹙眉,“你不能再找个地方歇息么?”
“不能。”霍天北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才看向她,忽又漾出笑意,“今夜你我只能同 共枕了。”说完,俯 趋近她,“来之前就没想到过,你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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