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儿凄凄拭我泪(八)(1/2)
风中龙问道:“此事可有更深入探查?”
伊越文说:“族长不下十余次假装宴请昌家母子,又留下他们过夜,到下半夜便去昌家那小宅搜索,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回。”
风中龙说:“就是有,又哪能藏在那破屋里?叫你们给搜走,这不等于拱手相送吗?”
伊越文说:“宫主说的极是,族长也知道没有,只是想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也是好的,可惜这家人除了两张破床,一口木箱,就再也没什么了?前不久族长要我和他一起去,我们连墙缝都看过了,还是毫无线索。族长说这十余年他每每试探木氏口气,盼这婆娘说漏嘴,可她说朝中把她母子连夜遣送到这里,连衣服也不曾带得。”
李败坏说:“那昌家小子留了十五年的性命,线索说不定……”
伊越文说:“李侍郎是否认为小亚子身上有什么线索?那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族长有一天试问他宝剑一事,他竟连‘大央正业’这四个字也还是第一次听过,他身上倒是有一块银锁片,可是上面只刻了一句警语叫什么‘要亚不要冠,凡事别锋芒’,我百川族长用手弹了一下,声音是沉闷的,确实是一块薄如纸的一块实心的银片,要说里面藏有什么纸绢什么的,那也是绝无可能。”昌亚心里一阵酸痛,想不到我能长到这么大,是因为爹爹的那把大央正业神剑救了我。对了,那天百川伯父他确实是有这么问我,我真的是第一次听过有这样一把剑,还有他弹一弹我的锁片,竟是为了听锁片的声音好知道锁片是不是空心,好知道里面有没有线索,没想到他竟有这个心机,他……他原来是一个恶人,对我家这么好,昌伊两家世代交好,到他了竟欲对我图谋不轨,越想越是伤心。
聂召凤说:“这小子也算有点骨气,那天他在笔架峰上自报身世,这可是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墓。”
伊越文说:“聂将军说得一点没错,他不但自寻死路,还逼得我百川族长再也不能隐晦,要知道就算我们不对他来硬的,这世上想得到这剑的人何其之多,保不定哪一天这小子就落到旁人手中,我百川族长一生的心思那不是付之流水,还谈什么对宫主尽忠,为国报效。”
昌亚这才明白,自己和妈妈从笔架峰一回到小昌镇,就接连出现怪事,先是这姓伊的和我打架,后来又要至我于死地,原来是伊百川设计的,他怕别人找到我,就先把我藏到面壁堂,再一步步要挖出我爹爹的宝物。
过了一会,风中龙说:“不知为什么?当年三雄后人全都到了五伦山,其中那七天踏雁剑已经现身,上次李兄要想七天剑回归天朝,我南北宫出动相助也终于不成,这三剑乃是魔人獠人的克星,欲要这三剑恢复它的神器之光,非我三人不可。时不我待,我也是日夜焦急。”
李败坏心想,你这也叫相助?分明是要擅自行动,独吞了七天踏雁剑,嘴上却说:“李授音太尉说了,七天剑是国之重器,一定要加紧寻找。”
聂召凤说:“我中洲驸马伊策大人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我中洲国全国上下唯驸马爷马首是瞻。”
昌亚知道伊策其人,杀了岳父篡位,是个犯了逆天大罪之人,就砍头十次那也是不够。那天在笔架峰上一个叫小目的沙弥为了反驳谷攻峰,就说出了阴人伊策坏事做绝。其实昌亚不知道,那天是卫见教小目这样说的。
风中龙沉吟一会道:“三国中,你我兄弟虽位居要职,但所做的亦有限。为兄的常常想,要想为社稷黎民做更大的事,只有身在高堂才能呼风唤雨。”
这人口才极好,说得另外四人连声称是。
风中龙说:“人魔两界在黑盲山对峙十余年,天央、天朝、中洲三国民心涣散,皇权群起而夺之,要是那魔军越境来攻打,那又如何防守?”
李败坏说:“李太尉与我有一日长谈,他说要使国之将国,当要一统大业。”
风中龙说:“李太尉真是个目光远大之人,可惜无缘相见。聂弟,这方面伊驸马做得让我佩服,他是个胸襟宏大出手果断之人。”
古千罪说:“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国家经略一统,只怕这一统大业会有更多的杀戮。”
伊越文说:“为国为民,大丈夫做事往往难以两全,毒则毒尔,那又有什么关系?”
风中龙赞道:“说得好,自古英雄出少年。”
当下又密谋一阵,要伊越文带信给伊百川加紧探寻,又和李败坏、聂召凤商定联络方式,一有消息要三方互通有无,以便互相支援。
昌亚、好女听得清清楚楚,两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好女紧张得手心出汗,昌亚却因为这坏到透顶的消息而手脚冰凉。
外面五人又烤了一阵火,直到天色微明才各自散开。
好女轻轻叫着昌亚:“小亚,我们要赶快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奶奶。”
昌亚“嗯”了一声不动。
好女知道他所受打击太大,但现在不是安慰的时候,她握紧昌亚的手着急地说:“小亚,你要把这个消息带回到小昌镇,请求长老们的保护,还有伯母……伯母她很危险。”
昌亚一听如大祸临头,跳起说:“快,我们快回去。”
两人急急奔跑在雪地里,要赶回百里庄将所听到的消息报给奶奶,昌亚要立即骑了金聪绝影回小昌镇密报长老,保护母亲。
奶奶与百里疏听了互相对望一眼,觉得此事实是重大,但目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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