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她不想想那个玩意儿(2/2)
先生,我听说女孩子一旦经历一段失败的爱情,她们就很难再去相信男人。”空气划开一条涟漪,安谧而沉滞的固态像流体一样淌动,唐泽谦谦如玉,笑着淡说:“先生,你需要放下急躁,慢慢来。”
宋校微微一笑,笑的痕迹没有发自内心,它带着淡淡忧伤淡淡沉思,一直保持它独特的隽雅之气。
唐泽进来时并没有开灯,所以他们是在一间漆黑的室畅所欲言的,或许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夜更容易进入宋校的心底,和他诚恳的交换彼此的最真实想法。
“她……或许抵触我的靠近。”
宋校弱笑时声音也逐渐迷离,他放了茶杯,唐泽闭上眼睛也知道他现在是在拿烟。
他轮廓如夜的白皙脸颊微微偏转,身后是一整扇落地透明玻璃,溶溶的月光凄美的夜色筛进来后,宋校完美的五官精致的下巴恰好一半明丽、一半朦胧。
打火机橘色火星噗噗一冒,他咬住了烟。
很用心很专心也很深沉的吸第一口,含在嘴里感受那丝薄的晕绕,接之从那菲薄的唇中吹了出来。
一切都如此这般的优雅、细腻。
唐泽说了一个故事,有关他自己的深刻爱情,虽然失败了,但经久不衰,这是他这辈子最无悔的记忆。
故事讲完后宋校带着烟起身,声音潺如夜下的溪流:“休息吧,我去后山透透气。”
唐泽也起身一同离去,与宋校在灯火下的二楼走廊上分道扬镳。
从别墅出来,宋校沿着夜色下的山谷小径慢慢悠悠的往前散步,指尖的烟叫风一吹,火星猛烈的往前烧,袅袅娜娜的一管烟柱一直形影不离的跟随他,陪伴他寥寥落落。
这后山的百年老树全是从苏州迁徙来的,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宋校的外婆以及外婆的娘亲,娘亲的娘亲亲手种下的,有许多古树的年龄比外婆都大,也有许多,是闻棠戴着老花眼镜,握着宋校的小手,一铲儿一铲儿,在苏州家宅的院子里摘植下去的。
去年,闻棠还在世之际,宋校在苏州指导工人们在大树周围搭建护架,建若干条水泥滑道,在用油泵推压,每一棵撬起树根的老树带泥重量均超300吨,为了迁徙这些树,宋校动用了蒋震留给他的遗产,耗费几百万才将这些老树成功的植入温泉山庄的空谷幽兰中。
“人生在天地之问,有四恩:感天地盖载之恩,日月照临之恩,国家水土之恩,父母养育之恩。”三岁的宋校悬着一双稚嫩的小脚,坐在苏州家宅的窗下念书,突然疑惑的歪着脑袋:“外婆,什么是天地盖载之恩,什么是日月照临之恩?”
那是已经远去的一个夏季,已经入了梅雨季节,窗外的芭蕉树叶上汪着翠翠的雨水,坐在软椅上戴着老花眼镜的闻棠放下手中的刺绣,微笑的朝可爱的孙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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