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2/3)

书，也经常一起参与虚拟机甲对战，有着不分伯仲的出众实力，对彼此的操作套路也十分熟悉。之前在机甲大赛的决赛之中，两人的配合十分出色，也都很有团队协作的意识，这让凌凤楼觉得十分自豪，看着场内表现优秀的儿子，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慨。加上两个孩子的背景和志向摆在这里，他们早晚都要面对真实而残酷的战场，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所以凌凤楼才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傅云曦和凌之臻作为第一批使用这种新型双人协作机甲参与实战的人，一起迈出走向战场的第一步，他们两人都年轻，最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最忌讳的就是热血上头不经考虑。两个人共同的合作可以让他们更为冷静，不轻易做出判断，也更为彼此着想。凌凤楼是真心希望，这两个孩子能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和伙伴。

然而一分钟之前，接到通知的凌之臻打来通讯，坚决地回绝了这次的任务，理由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起初凌凤楼觉得十分恼火和不解，虽然这几天都不在家，但是妻子每天傍晚都会给他发信息话家常，讲讲这一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说说哪个孩子又做了些什么。明明儿子昨天还带着江珧家的儿子一起去挑选机甲零件，今天这个理由明显就是借口嘛！

在凌凤楼的再三追问下，凌之臻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实话：“爸爸，驾驶这种双人机甲的两个人要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记忆交换和即时感情对接，对吗？”

对于这点，刚才乔映已经做了详尽的解释。凌凤楼道：“这个你大可以放心，记忆交换会在最大限度上保证你们各自的隐私，而即时的感情对接是为了让你们在协作时对对方的想法加深了解，这样配合度也会更高——”

“我不行，爸爸，”凌之臻苦涩地一字一句道，“我没法饮茶自己的感情——我爱云曦，从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我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但是他已经有了恋人，所以我不能……不能让他知道，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凤楼被儿子的回答震住了。一直以来，尽管他的公务非常繁忙，但也从来没少关心孩子们的生活，大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女儿们也各自有了归宿，只有这个最小的儿子似乎一心扑在机甲之上不解风情。他和妻子并不急于让孩子成家，但也都委婉地提醒过，希望儿子不要在正当好的年华里错过身边的美丽风景，却原来——是因为儿子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啊。

但是，就像凌之臻说的那样，傅云曦已经有了恋人。

凌凤楼为儿子感到惋惜，他叹了口气道：“好的，我知道了。……之臻，你还年轻，不要把时间过多地浪费在明知无望的人和事上，但也不用刻意压抑自己，爸爸和妈妈都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快乐。”

凌之臻笑了笑，道：“我明白，爸爸，我只是……舍不得而已，但是我会学着放下的。”顿了顿，他的声音从低落变得兴高采烈：“但是云曦仍然是我的伙伴，如果有能和他一起上战场的机会我会很高兴，真的爸爸！即使不是这种分解式双人机甲，我们各自操作机甲参与战斗，配合得不是也很棒吗？”

凌凤楼知道儿子是在故作欢颜，心疼之余，还是点头称赞：“是的，你做得很棒，爸爸一直都为你感到骄傲。”

但是儿子，爸爸希望你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而不仅仅是……有某一个人存在的一片天地。

结束了和父亲的通讯，凌之臻深吸一口气，将已经涌上眼眶的热意缓缓平复，然后笑着拨通了傅云曦的通讯。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傅云曦带着笑意的声音道：“之臻，你也接到通知了吗？现在要出发吗？”

凌之臻觉得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热意又有些翻涌上来的趋势，忙笑着岔过去：“哥们儿，对不住啊，那个那个我有点不方便，所以……可能你的搭档要换人啦。”

傅云曦有些吃惊，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凌之臻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偷个懒。啊对了，我落跑了虽然很抱歉，但是这次跟你一起去测试的八成就是你哥了啊！你的机甲操作都是你哥教的，你们两个配合起来肯定会更协调吧，这你不得好好谢谢我吗？”

傅云曦吐槽道：“对接的时候让我看我哥的记忆？看他从小到大是怎么欺压我的吗，还是看他跟我嫂子秀恩爱？——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帮了大忙了，这次的研究负责人有我嫂子一份儿——好吧，他们两个又要凑到我眼前秀恩爱了！”

凌之臻好笑道：“你别在这儿气我，你已经脱团了好吗？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孤家寡人。”傅云曦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他听了几句，皱起眉问：“你在医院？……怎么回事？”

傅云曦道：“没事儿，是陪简旻来看望他大哥。”

凌之臻有片刻没有说话，但是自从傅云曦和简旻相恋，他已经逐渐可以漠视那时常会被层层翻搅起来的酸楚了，还能神色自若地当面拿这两人取笑。他很快笑着说：“哟呵，这就算是正式见家长了？”

傅云曦淡然的声音里也透着喜不自胜的意味：“等这次的战争结束，我正式进了部队、拿到军功，我们就结婚。”

心爱的人对他说“我们就结婚”，话里所指却是另外一个人，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为酸楚的了……凌之臻微微闭了下眼，话音却仍然带着笑意：“就这么定了，记得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