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五十五回 消前孽司徒兵解(2/3)
天王尚和阳与庐山白鹿洞的白骨神君早已暗中结盟,将徐完拿住了一个得道之人生魂的事情说与他听。这三个老鬼,修的均是生魂祭练的邪法,遇着上好的生魂如何能忍住贪心?当下尚和阳、白骨神君与鬼王将话挑明,欲要从中分一杯羹。
鬼王徐完颇具心机,又有手腕,想着如今是群魔集聚,自然是以尸毗、沙神二老魔为尊,其余轩辕法王、哈哈老祖也隐隐然高过自己一头,即便是邓隐、鸠盘婆也不在自己之下。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在这帮魔君中可谓形单影只,缺乏依仗。索性借机与五鬼天王、白骨神君暗通消息,彼此多一些情分,也好日后互为奥援!
当即三人议定,将生魂一齐瓜分。由徐完的师弟鬼脸子徐全,带着白骨老魔的两个得意弟子七手夜叉龙飞、碧眼神佛罗枭前去。
徐全也知晓祭恋玉清神符的事情,他插不上手,来此间取了司徒兴明的生魂也是大有裨益,只是心中对徐完既怕又嫉,在外人面前牢骚几句,稍微发泄一下心中不满。
七手夜叉龙飞本是五台门人、混元祖师的弟子,只是此獠心性奸恶、劣根深重,后又转拜在白骨老魔门下,自然为赵坤元所鄙弃。白骨洞一役后,跟着白骨神君潜踪匿行,静待时机。
今次天机有变,这才随着魔师往西凉大逞凶威,造下无边罪业。不过这贼子修习日久,又兼具五台、庐山二家之长,也是一流的好手。
徐全脱离了师兄徐完的视线,被龙飞、罗枭二人不住的言语奉承,越发骄狂自大起来。手执万鬼白骨幡,对二人道:“本座看那骨塔下,煞气渐盛,金光黯淡,定是那贼道人肉消骨融,已快油尽灯枯无疑了!听师兄所言,这道士修习的是道门正宗,魂完魄全,于我等炼魂之人无异于九霄甘霖。且等我以白骨幡将他三魂七魄定住,只取用一道主魂并尸狗、伏矢、雀阴三魄,其余精魂,你二人各自取用!”
龙飞、罗枭拱手谢过.
只见徐全口中唧唧咕咕念着一段密咒,将白骨幡往空中祭起,飞到骨塔上空,垂下屡屡煞气,仿若有质,好似一只只触手,将骨塔牢牢抱住,忽地一转,那骨塔轰然碎裂,还复为三千六百之数的白骨骷髅,虚悬半空之中,内里依旧一点金芒,确已黯淡无光。
那一点金芒正是司徒兴明以三茅秘法所化的肉身。
鬼脸子徐全,见金芒依然在内,哈哈笑道:“这贼道士,缩成这芝麻大小,便幻想着做缩头乌龟不成?”
一边口中嘲笑不已,一边双手掐诀施法,往那白骨幡上一指,只见屡屡黑煞阴气,围着那一点金芒,旋转而下,轰隆作响。不一刻,只听一声响雷,炸的那金芒四散。伴随着一阵阵喘息咳嗽,内里显出一个身形,正是司徒兴明。
龙飞见那人面容枯槁,好似僵尸,只用一只犹如鸡爪的瘦手,拿着一个红漆小葫芦,盯着三人,却不言语。
徐全乐道:“这鸟道士已被白骨塔销蚀了大半肉身,精血不足,真是可惜。好在魂魄俱全,咱们也算是没有空手而还了!”
说罢徐全将手一指,那万鬼白骨幡当头砸下,黑煞阴气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往里紧收,眼见着司徒兴明便要遇难。
司徒兴明心中轻叹,只得将心一横,把红漆葫芦向上一掷,内里喷出一道赤霞红光,将黑煞阴气挡住,两下苦苦僵持。
徐全讥笑道:“你这贼道士,倒也有些家底,这葫芦真是不错,你若说出它的来历,本座给你个痛快,免得你受炼魂化魄之苦!”
司徒兴明早存了鱼死网破的心念,哪里受他言语打扰,依旧施法用葫芦抵住白骨幡,另外暗中准备兵解,再以茅山术法护住一点生魂,最不济还可往望海峰封神榜而去。
旁观许久的龙飞看出司徒兴明必不是束手待毙之人,怕夜长梦多,平白添了变数,乃暗中祭起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忽地发难。
只见猛然平地飞射起一道道绿火,鬼气森森,只将司徒兴明裹住,再往内里一绞,便听一声闷哼,司徒兴明肉身自脚踝而上,寸寸断裂,化为齑粉。那红漆小葫芦没了主人施法,颓然坠落,也失去了神采光华。
等那绿火蔓延到脖颈处,司徒兴明泥丸宫飞起一团精光,有如鸡卵,内里隐隐约约有个寸许长短的小人,正是其人魂魄所在。
书中暗表,这司徒兴明先前因贪恋五台门下女枭神蒋三姑的美色,与其欢好,便忘了乃义母呆姑娘尤於冰的血海深仇,不但为正道中人所不齿,也造下罪业。原本在这千三杀劫难有生机,不过借着九子母阴魂剑兵解,虽有百鬼炼魂之苦,但也化解了这段恩怨。是故,以司徒兴明的功力,虽有一搏之力,但也甘心束手。
龙飞见偷袭得手,这才拱手对徐全道:“请师叔恕我无理,这贼道士生魂现形,便请师叔先行施法祭练吧!”
徐全恼他肆意自专,可见他九子母阴魂剑端的厉害,防不胜防,也不想多做计较,只得道:“便依着咱们三家先前所议,容本座先取了他魂魄!”
说罢徐全将白骨幡又是一指,黑煞阴气,伴随着周遭白骨骷髅,将司徒兴明生魂锁定,眼见着便要魂飞魄散。
正紧急间,只听远远破空剑遁之声大作,倏忽便至,一个声音怒喝道:“老魔休伤吾父,引颈受死!”
来者正是司徒平、秦紫玲并石生、雷起龙、灵奇、钱莱一行。
先前这帮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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