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月黑风高夜(1/2)
宸阳宫外,一位白衣人翩然走上台阶,守在门口的马公公忙迎了上去:“公子,您來了。”
言子玉微笑着道:“马总管。”
马公公给言子玉开了殿门,宇文安听有人來了,一猜便是言子玉,便直接喊了一声:“进來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言子玉走进殿内,宇文安顺着门缝儿看了眼外面,道:“这大冷天儿的,你怎么穿这么少,快进來。”
言子玉脱下白色锦裘,宇文安看了那锦裘一眼:“这不是朕前年你生辰时送你的吗,你怎么还穿着,都旧了。”
“皇上送的,子玉舍不得扔啊。”
宇文安白他一眼:“你这孩子,冻坏了怎么办。”
说着,站起身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件崭新的深蓝色貂裘,递给言子玉:“呶,这是哈云进贡來的珍贵貂裘,你拿去穿。”
言子玉迟疑道:“这...”
宇文安笑道:“哎,朕穿这个颜色有点不合适,还是你们年轻人穿好看。”
言子玉只好收了下來,二人坐下后,宇文安颇为严肃的道:“对了,子玉,今晚有个任务。”
言子玉问道:“什么任务,”
宇文安面露杀气:“给朕除掉一个人,不,是他们一家人。”说罢,附到言子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言子玉欣然应下:“是,子玉一定完成任务。”
交代完正事,宇文安又恢复常色:“好了,先回去准备吧,朕还有一堆折子沒批呢。”
言子玉起身告退。
出了宸阳宫,却迎面碰见了德妃,言子玉微一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施礼,德妃却道:“言大人这就走了,”
言子玉回道:“正是。”
德妃微笑的面容中带着轻蔑:“好,言大人慢走。”
回到尚名卫,言子玉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走,今晚有任务了。”
绥州地段,此处离京城并不算远,尚名卫众人一律黑色立领紧身薄棉衣,面遮黑色半脸面具,右侧腰间均悬挂着锋利宝剑,立于一处山坡之上,肃杀凌然之气席卷而來。
言子玉亦是如此着装,手中拎着长剑走到当中來,黑亮的眼眸望向坡下不远处的一所宅子。
绥州樊家,也算是绥州的从商大户,可偏生因着一块端龙砚而要就此丢掉性命。言子玉薄唇轻弯,他是不会为此而可惜的,他的心早就无情无爱了...对冀国人,更是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手下上前道:“大人,何时动手,”
言子玉看看天色,见还沒有完全黑下來,言子玉眯着眼睛道:“先不急,再等等,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刚刚吃过饭,等一下他们困倦的时候再行动。”
灰暗的夜空下,四野无人,小雪夹着呼呼作响的冬风纷纷扬扬的落满大地,云层渐渐浓厚,月的身影越來越缥缈。
直到雪花将这大地荒野笼罩成白色,狂风慢慢席卷而來,吹得四下里的枯草不停摆动。
言子玉一声喝令:“行动。”
坡下这樊家庄此刻早早关好了房门,架起了暖炉,妇人搂着年幼的孩子哄着他们睡觉,男人则坐在书房灯下盘算这一天所得的收入。
一切都很平静。
但他们并不知道一场生死劫杀正在向他们走來。
尚名卫的众人手脚利索,身手矫健,不过片刻便奔到樊家庄外围,攀墙索一勾,蹭蹭几步翻越过高墙。
屋内的妇人们有的在灯下绣花,有的哄孩子睡觉,突地,三名尚名卫破窗而入...
“啊。”
“救命啊。”
后院儿突如其來的异动惊扰了前院儿的男人们,身为当家人樊明突然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他心中一沉,该來的终归还是來了。
于是拔出佩剑,他从商以來,虽然练武沒有以前勤奋了,但总不至于到了不能还手任人宰割的地步。
此时,尚名卫越涌越多,无孔不入,本來夜深人静的樊家庄现在是鸡飞狗跳,惨叫连连,言子玉站在樊家庄正堂的门前青石砖路上,长剑立于地上,暗夜的冷寂将他的面容衬得更加凌冽。
樊明提着剑冲出屋内,与等候在那里的言子玉对峙起來,樊明怒指着言子玉:“你们这帮宇文安的走狗。有本事冲我一个人來。”
言子玉眼神寒光一闪,说话的声音丝毫沒有温度,似乎比这寒冷的冬夜还要冷:“交出端龙砚,你全家的性命立刻得保,否则,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樊明不屑的狂笑几声:“我呸。端龙砚乃是我樊家祖传宝物,你们尚名卫恶事做尽,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的下场吧。”
言子玉唇角勾出一抹冰冷的笑:“你是商人,为了一个身外之物丢了性命,这笔买卖划算吗,”
樊明语带决绝:“我们樊家誓死保护端龙砚,决不能容得它落入贼人之手。”
言子玉可惜的叹了口气:“你们死了,端龙砚不还是别人的了,还是快些交出來,要不,你们樊家可要绝后了。”
樊明轻蔑的道:“哼。你这无耻奸贼,我大冀江山会沦落至此,都是你们这些佞臣蹿唆。今日樊某就算搭上性命,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
话音刚落,掠起宝剑向言子玉刺來,言子玉不屑的一笑,随后,插在一旁的长剑泫然起地,剑光一闪,长剑之上滑下一道鲜血,滴滴点点的流在地上。
接着,便是樊明倒地的声音,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淋的脖颈,手中的剑也跟着颓然掉落在地上。
一剑封喉,樊明瞪大了眼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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