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失控(1/2)
就算是坐在车上,覃劭骅的右手还是紧紧握住渫芷兮的左手,没有要放开的打算。
明明是寒冬冰雪的天气,车内的温度也不是很高,奇怪的是覃劭骅的手心里竟然沁出了汗,那股子黏黏腻腻的湿意透过手指的接触直接或间接地渗入到渫芷兮的手里,不知道是紧张所致还是恐慌所致?
那手心里真真切切的冷汗,还是让渫芷兮放心不下,这样的覃劭骅同样让她感到无止境的心疼。
渫芷兮知道覃劭骅是在忏悔,是在害怕,是在各种负面情绪的交织中煎熬。
她情不自禁地执起覃劭骅的手,在那个虽然粗糙却十分温暖的手背上印上无数个细细密密的吻,她感受得到当她的嘴唇触碰到小麦子的肌肤,那只手在同一时刻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但是覃劭骅却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十分配合地任凭她百般的抚摸和亲吻。
渫芷兮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光荣的事业中,在她看来目前没有什么比让覃劭骅安定下来更重要的了。
就像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一步一个叩响,孜孜不倦地朝圣,渫芷兮凭借着最虔诚的吻用以安抚覃劭骅此时显得心力交瘁到不堪一击的心房。
当轻柔的唇瓣落在他手背上的时候,覃劭骅承认自己被迷醉了,心跟着颤动了一下,轻微的幅度却透露着并不轻微的震撼。那是带着紫丁香芬芳的触碰,那是浸透着千丝万缕的抚慰,那唇上的点点温柔,点到即可,绝不停留,一闪而过,却道尽了女人的柔情。
覃劭骅脸上的恐慌渐渐地被歆享所取代,眼睛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亮,里面就像涵盖了一方惊涛骇浪,幽深幽深的,满是叫做温情的东西。
脚下一个急刹车,车子往前挪移了一点点,立马就停了下来,停在冰天雪地里,只是车内的温度并不像室外那样冰冷,好像放了加热器一样,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温度急剧上升。
不知道是不满足于渫芷兮在手背上的亲吻,还是不满足于只有渫芷兮一个人在努力?
心里突如其来的迫切让覃劭骅很想找到一个突破口,情感宣泄的突破口。
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有一丝预兆和征兆,覃劭骅就将渫芷兮一把扯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无法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紧紧地将渫芷兮固定在自己怀里,那执拗的劲头一直贯穿始终。
但是覃劭骅过于清明的眼神,又显示男人并没有堕入魔怔,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突发奇想?就连覃劭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做了,仿佛是有一股无形的牵引力引诱着他这番作为。
明明只是想着要爱护渫芷兮,明明心里想着要一心一意宠着这个女人,只是一碰到女人的芳唇,一碰到如婴儿般诱惑人心的肌肤,覃劭骅就彻底失控了。
仿若只有这么设身处地地亲吻渫芷兮,覃劭骅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女人的存在,潜伏在内心深处的若即若离和患得患失才能真正地平复下去。
渐渐地,覃劭骅的眼神慢慢变得涣散和迷茫起来,像极了迷路的小羔羊,将男子汉形象的覃劭骅比喻成小羔羊本应该是极为不恰当的,但是此时的覃劭骅所有行径看起来粗暴却处处流露着小羔羊的脆弱。
像是为了得到安慰,又像是为了证实什么,覃劭骅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雨不动安如山,急切、慌张到散失了他的男儿本色。
仿佛只有在渫芷兮身上才能找到相应的、最准确的答案,覃劭骅就着自己的固执,任性下去。
直到他偏头嗅到那丝熟悉的腥味,覃劭骅半眯着的眼眸猛地一下全打开了,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对上了渫芷兮脖颈处的血淋淋,伤口处皮肉外翻,像极了硬生生被人撕扯下一块肉的凄惨模样。虽然没有再流血,但是那鲜红中夹杂着泛白的鲜明色泽与边上白嫩光洁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上赤裸裸的反差,无疑是控诉覃劭骅的最好罪证,堪称铁证如山。
刚刚还处于上风的疯狂,在意识到不久之前所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后,立马就被浇熄了。
覃劭骅转眼间才看到弥留在女人身上的一个个不容忽视的印记,被他啃咬得红肿甚至破皮的唇瓣,被他卯足了劲吸吮出来的吻痕,恰似一瓣一瓣红得极艳的梅花,镶嵌在女人如玉般的肌肤上,严重的几处已经变青、变紫了,显眼得很,想假装看不到也难。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控覃劭骅刚刚做了怎样丧心病狂的事,以至于覃劭骅很想抱着头借此逃避一切,他甚至不敢再看女人一眼,他是如此地害怕从女人眼里看到厌恶的眼神。
覃劭骅倒是宁愿渫芷兮给他一个耳光或是当头一棒将他打醒,不然他只会内疚和歉疚。
“我······”
如果之前那次咬渫芷兮的脖子是无意识的伤害,那么这次呢?他还能理直气壮地以失控作为借口吗?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却在他有意或是无意的纵容下促成了这两次的意外事件。
前一次他还可以将代表道歉的三个无所不能的汉字脱口而出,表达自己真深沉的歉意,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对不起”,若是此时他还是厚着脸皮说出那三个字,将会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这是要乞求女人再给他下一次重蹈覆辙的机会吗?
所以覃劭骅只是在抖动着嘴唇,酝酿了良久也只是说出一个“我”字就再也没有下文了,余留一双无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渫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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