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匹夫(1/2)
齐鸣远远想不到他争斗了一辈子,挟势弄权,勾心斗角,斗到最后,竟是这个结果。;.
对于这个称呼,齐鸣只是眨了眨眼,缩了缩脑袋,直到夜乃晨曦子说“你余下的日子就好好待在这里忏悔,直到死为止”,他才变了脸色。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就在这时,夜乃晨曦子突然从覃劭骅肩头抬起头,用一种恶狠狠地目光瞪着齐鸣。
虽然那道墙壁齐鸣看了无数遍,但是每次看,心里震撼只多不少。
那道被腐蚀的墙壁不难是经过血液的岁月洗礼滋生出纹路清晰的菌斑,又在下一轮血液的灌溉下,脱落,混合,变成一种胶状物体,黏糊糊地覆盖在墙壁上,如同苟延残喘的蛞蝓贴在墙壁上慢慢腐烂。
事实上,覃劭骅看到那道劣迹斑斑,甚至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的墙壁,心里说是不惊骇,那是假的,就算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也不由被眼前这幕直击眼球的骇人画面震慑住。
发现不对劲的覃劭骅,除了时刻防备齐鸣,还不忘将夜乃晨曦子的头按压在他的肩上,避开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他温柔地抚摸夜乃晨曦子的后背,帮她顺气,借此驱赶夜乃晨曦子心中不安等情绪。
只是无意间的一瞥,夜乃晨曦子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圆睁着眼睛泄露出她心底的动荡,她紧紧攥着覃劭骅的衣服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她的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为了使黑房子重见天日,里面添置了大大小小的聚光灯不下十盏,片刻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连角落里的晦暗都被抹除干净。约莫十平的空间进驻了五个人,瞬间显得拥挤起来,夜乃晨曦子隐约觉得有股压迫感凝聚在心头,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就算齐鸣的脚步有着或是故意或是刻意的停顿,最后还是被人拖到那间他畏惧的黑房子里。
说实话,那间黑房子不仅是那人的噩梦,同样也是齐鸣的噩梦。那间黑房子的铜墙铁壁禁锢着那人和齐鸣的不共戴天,齐鸣用那间黑房子囚禁那人的一生,同时他的一生也受着同样的牵制。
在这里夜乃晨曦子的话就相当于圣旨,就算齐鸣不想去,也无可奈何。
齐鸣不曾想夜乃晨曦子到这个时候还能泰然自若,而夜乃晨曦子身上那点与那个男人身上如出一辙的从容淡定冷静让齐鸣气得牙痒痒,尤其是那张中和了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和那个他又妒又恨的男人所有优点的脸,齐鸣恨不得将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蛋用刀子划出一条条痕迹,来毁坏它的美感。
夜乃晨曦子紧了紧覃劭骅的手,脸上换上了一副冷静的面孔,她毫不畏惧地直视齐鸣的眼球,说:“哦?那倒不如我们一起去见见那间你亲自为我父亲打造的牢笼,温习一下你以前的丰功伟绩也好”。
然而变故打断了她的犹豫,所以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发现那间黑房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此时齐鸣刻意的提醒,让她的那点还在作祟的逃避心理彻底失效,她知道那间黑房子是非去不可了。
她确实没有仔细看清楚那间黑房子,内心的恐惧,再加上黑灯瞎火的,她逃出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去看看那房子长什么样,虽说那是她父亲待过的地方,可她心里却有着莫名的抵触,从站在那间黑房子的门口开始,她内心就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切不能踏进一步,不然她会看到很多令她绝望的东西。
夜乃晨曦子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她紧紧盯着齐鸣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心里又惊又慌,凭直觉,她知道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可她却无力阻止,并生生地让齐鸣得了逞。
齐鸣停顿了一下,朝夜乃晨曦子露出一个意味悠长的笑来,他慢条斯理地说:“相信你一定会大开眼界”。
不管是齐鸣的提醒,还是幸灾乐祸般的笑,都让夜乃晨曦子心头爬上不好的预感。
齐鸣朝夜乃晨曦子挤了挤眼,似乎是在透露着某种玄机,他说完还不等众人的反应,马上就笑了,好像是在宣泄报复的快感。
“你应该还没有好好参观一下那间黑房子,有空不妨去见识一下,里面可藏着好东西呢,保证让你过目不忘、刻骨铭心”。
只不过齐鸣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向着夜乃晨曦子,有意还是无意?意有所指还是弦外之音?恐怕只有嘴角高高翘起的齐鸣一人知晓。
覃劭骅的食指敲打在大拇指上,一秒钟一个节拍,仿佛是在给齐鸣倒计时,又仿佛是在给齐鸣下达最后的判决书,裁决、处分、催促······随着秒针的加快,一锤定音。
覃劭骅还是秉承着一贯寡言少语的行事作风,他会这么说不仅是在警告齐鸣不要胡言乱语,还在于警告齐鸣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性。
也就是,齐鸣再不识抬举,可以尽管试试,覃劭骅有的是办法来惩治他。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不需要我来教你了。”
夜乃晨曦子心里微微有些惊讶,相比之下,覃劭骅要镇定许多,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瞟了齐鸣一眼,那冷冷的视线带着一股威慑力度。
“不,应该称呼你为覃中将才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覃中将?”
说到这里,齐鸣嘴角的讽刺更深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灰败的脸上又露出一抹笑来,仿佛发现了覃劭骅的把柄似的,越加肆无忌惮起来。
齐鸣歪了歪嘴,仿佛在吐气纳息,又过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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