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焚琴煮鹤(1/2)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人边咀嚼的时候,脸上边洋溢着无法言喻的笑容,那种显而易见的满足竟然让卿仁说不出话来。(.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用奥利奥沾着53年的葡萄酒吃,看到那人动作娴熟又颇有些小孩子气地用指尖捏着一块原味的奥利奥沾着酒水,慢慢塞进嘴里,一口消灭一块,动作本应当是粗鲁的,可那人做出来却透着说不出来的优雅,那一整块奥利奥对那人来人显然是比较大的,可那人硬是全塞进嘴巴里,将那张漂亮的嘴巴塞得圆鼓鼓的,又听到几声粗狂的咀嚼声,紧接着是毫不掩饰的吞咽声,一块饼就这样被消灭了。
听到那人的声音,卿仁才回过神来,可下一刻他又不得不对那人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
“放下东西,你可以走了。”
可卿仁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夜乃晨珞生似乎变了,变得让他觉得陌生,可又感到很熟悉,好像那人本该就是如此,哪怕以前的夜乃晨珞生从不翘腿,也从不做出有损风范和礼仪的事。
那人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夹着高脚杯的底部,微微晃动一两下,只见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子里起伏不定,卿仁的心与被那人握在手里的酒一样也跟着起伏不定。那人不过是勾唇一笑,卿仁就感觉眼前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人当真是惊采绝艳,仿若谪仙。
在晕黄的灯光下,那张凝玉般精致绝伦的脸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一样,更显得姿容毓秀,高贵清雅。此时那人半眯着眼,好像是在斜睨着卿仁,透着说出来的挑逗,如画的眉眼浸润在朦胧里,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种邪魅。
那人半倚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杯,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斜斜地靠在茶几上,仅仅只是这么慵懒地斜躺着,却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性感和魅惑。
而当卿仁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令他目瞪口呆的场景。
压下心中的疑惑,这时刚好服务员送来了酒水,卿仁想都没想就抢过托盘,在服务员出声之前,塞了一大把钞票给他,于是服务员因为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小费满意地走了,而卿仁也舒了口气。
他的珞何时变得如何粗鲁了?
带着小心翼翼,卿仁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反应,他不由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等他要敲第三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类似咆哮的声音,“是服务员的话,就进来,不是,就滚”。
那人径直上了楼,看都不看卿仁一眼,仿佛不认识他似的,这让因为再次相遇内心异常激动的卿仁莫名地感到失落,他本能地认为夜乃晨珞生还在生他的气,这么想着,立马又让燃烧了斗志。
或许是察觉到卿仁非常专注近乎狂热的视线,那人随意地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貌似是将卿仁轻易就打上登徒子或是浪荡子的标签,刘辉也没注意,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
卿仁紧紧盯着那人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脸部痉挛着,就连牙齿都在打架,更别提能说出话来。
第二天,卿仁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很早就在昨天的酒吧守株待兔,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直到夜半三更的时候,那人才推开酒吧的门。
可当卿仁怀着满腔的激动,拖着头重脚轻的身子踉踉跄跄朝那人奔去的时候,那人却兴致缺缺地转身离开了,他不由加快脚步,正在这时突然人潮涌动,等到他好不容易推开阻挡他的人,走到那人的位置,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桌子上盛着酒红色葡萄酒的高脚杯。
酩酊大醉之时,卿仁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往嘴里没头没脑灌着辛辣的烈酒,可不远处那个举止放浪形骸的男人,就算化成灰,他还是认得出来,纵使那人身上少了平日里的优雅和贵气,无端多出了一点不一样的邪气,还是难逃他的法眼,他知道他没认错人,也没看花眼,那是他的珞,一定是。
卿仁曾经以为他和夜乃晨珞生会白头偕老,可到头来才知道镜花水月一场空,是他太过多情?还是夜乃晨珞生太过决绝?
卿仁在病房里待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发疯了一样地寻找夜乃晨珞生,可茫茫人海要找到一个故意要将自己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然而他还没有找到夜乃晨珞生,却让他先找到了那个被宣告跳崖身亡的人,这算不算是命运的捉弄?
原来夜乃晨珞生早就醒了,不睁眼,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他,他的珞,他的珞竟然就这样走了,还说从此再无瓜葛。
好一个与君长决绝,卿仁先是露出一脸的悲戚,而后狂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与君长决绝。”
跳过中间的文字,看到最后一行,卿仁因为最后一句话直接怔住了,手一抖,连那看似轻飘飘的信都拿不稳了,差点从他手里溜出来。
“春华秋实,五色凌素。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春芳歇。”
抖着手拆开信,看到第一行的时候,卿仁整个人就慌了,根本就不敢看下去。
卿仁将随身佩戴在身上近20年的信物送给夜乃晨珞生,此举意味着什么?外人或许不知道,当事人却一清二楚,正因为知道,夜乃晨珞生最开始一再推脱,卿仁当时费了不少功夫才让夜乃晨珞生心甘情愿戴上这玩意,可现在这东西又重新回到他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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