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各想办法(1/2)
茫茫夜是这样的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是这样的静,静得如入鬼域,船队驻扎在驿站码头,李宽在船舱中,看着外面的星空发呆。这时船舱的门被打开了。就听见马国成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四下的卫士齐声称诺。李宽一回头马国成举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
“殿下。末将把您的晚膳送来了”马国成行礼完后向李宽说道。“国成呀,我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以后你就别殿下殿下的叫了,免得让别人多了一个口实”。
马国成一边将托盘上的酒菜放在桌子一边说:“殿下,您该用膳食了,末将知道你爱吃野味,刚才靠岸以后,末将在就去外面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就是打了两只野兔为殿下下酒”。李宽就自己现在身份问题又和马国成交代了几句,才开始用晚膳。
马国成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壶酒,递给李宽:“殿下,这是末将孝敬您的,喝着暖暖身子”。李宽接过酒壶报以一笑:“好家伙,你爱喝酒,还偏说孝敬我的。再者说了我现在是个待罪之人,怎么让你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来伺候我呢?”
马国成道:“殿下既然这样说……那好,我也不说侍候您,也不敢管着您,就当咱们当年北伐打仗时候那样,有空儿我就陪着您,再给您找点乐子,怎么样?”李宽“大获我心”地一掌拍在马国成的肩上:“痛快,痛快!咱们一言为定!”马国成也一掌拍在李宽的肩上:“一言为定“
马国成笑着答道:“殿下,现在天气还很凉,喝两口酒对身子有好处”。马国成朝门外瞧了瞧,轻轻说道:“殿下,我们这些人都是您带出来的。大家伙儿背后都叫您‘侠王’。没一个不是打心眼里佩服您的为人。这次长孙大人怕有人半路上加害你,所以……”马国成停顿了一下有向外看看。
李宽停住了送到嘴边的酒壶,问道:“所以怎么了?”
“所以这次护送你的卫队都是长孙大人亲自挑选的,全都和您北伐过”。李宽一愣,看着马国成。“大伙都还在夸您‘有情有义’呢……”。李宽的泪水止不住在眼眶中打晃,他走到窗前,将酒慢慢的倒在地上。
就在李宽被押解返京的时候,马周的府邸门前,孔颖达和虞世南等一班老臣赶到,马周拱拱手,将这班老臣请进衙门。过了中堂,直来到后跨院自己平素批阅公文的院落。
院落不大,一色的青瓦粉壁,水磨青砖铺地,影壁上“福禄寿”的砖雕精致有序。院落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正房、东西厢房、北厅各三间,屋顶低缓,简单古朴,房檐下后患架上刀枪棍戟擦拭得铠亮。
这几位都是多年的老友,马周也不与他们客套,只吩咐仆从一声“上茶”,就掀开门帘子进了内间。孔颖达等人熟悉他的脾气,自寻座位坐下。虞世南轻叹一声道:“那些人分明是有备而来。信诚王都被消爵罢官了还不收手,今天又在弹劾,看样子不把信诚王置于死地,他们不会罢手的。更未想到信诚王这件事情,朝中竟有这许多官员参予”。
孔颖达道:“信诚王一向是沉稳行事的。不应该会这样毛躁,一下就自私罢免了那么多的官员,事先不请圣旨,事后不回报。老夫觉得这里定有古怪,不可不差。说不定信诚王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根本遭到别有用心人的诬陷,也未可知”。
虞世南拈着茶盖一边轻轻拨着水上茶叶,一边冷幽幽地道:“我也觉得信诚王怕是遭人陷害。不过这也不算稀奇,如今信诚王他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大了,不光是一般的百姓,就是很多的寒门学子也站在他这边,这样的结果很容易让误会,殿下是为将来夺位积攒自己的人望,在加上朝中一班只计较个人前程的人蓄意挑拨,圣上不被蒙蔽视听才怪”。
“昔年圣上还未登基之时,便屡次被建成太子和齐王所陷害,难道今日要旧事重演?”声音一落马周掀门帘走了出来。他换去官袍,穿了一袭棉布青衫,头发高高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髻,脚下穿了双千层底的布靴。马周走到桌面,端起杯来喝了口水。卧蚕似的眉毛一扬,目光炯然地道:“下官冷眼旁观,信诚王此人行事,一向低调、谨慎。到了余杭以后也是屡有作为,直到这次的事情,他为何一反常态。做事如此不顾后果!下官也是不得相信这是殿下的所作所为”
“昔日圣上还是秦王的时候,也是众望所归,这才引起了太子和齐王的忌惮,所以才要屡次加害”。
“昔日的圣上和现在的信诚王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马周神色凝重地道:“诸位大人请想一想,那时圣上手中掌握着多少军队和财富?天策府中又有多少谋臣和武将辅助?现在的信诚王他手中有什么,如果他真有什么野心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去结交一些大臣,或者是什么封疆大吏会?相反信诚王在这些方面很小心,除了公事外,很少和官员走多。所以信诚王有不臣之心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虞世南等人听了马周的话,心头不觉升起一阵寒意,按照马周的说法,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混肴视听,陷信诚王与不忠。唐俭对李宽观感不错,他还是很相信李宽的,说道:“诸位大人,信诚王一向谦恭知礼,平素毫不奢侈嚣张,观其言行,也看不出有如此野心吧?”
虞世南徐徐道:“周公尚恐惧流言闲语,更切三人成虎,从圣上处理信诚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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