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忧怖(1/2)
“王公子,苏通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别当真。”
王景这才看见苏通旁边还有一个李瑾,他还沒來得及更气急败坏作甚么反应,就见苏通不理他丢下李瑾,一言不发运起轻功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了酒楼前。
王景静静地立在原处,看着李瑾扭头,一边唤着苏通一边匆匆跟了上去,拳头攥在手里好一会儿,听到身后跟着追着上來的声音,才松开了拳头,阴沉沉地望着漆黑的夜。
从酒楼中赶出來的三人见外头风平浪静,什么也沒有发生,武晋和顾怀南都松了一口气,罗庭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目光落在空荡的街上,一半余光将王景收入眼底。
顾怀南松了口气也盯着王景,两日前撞见他们两人时,如若陌路状似冤家,今夜,又遇上他们,一同而來,王景言语之中还故意帮着苏通,但转眼间,两人怎么就撕破了脸,到生死相搏的境地。
武晋用余光悄悄地瞟了一眼王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惹祸上身,干脆也不说话。
王景往前走下台阶,头也沒回,“各位请回吧,不用送了。”
武晋乐得他离开,但也不能表现在脸上,“那武晋就不远送了。”
看着王景离开,望着漆黑尽头,隐隐的不安侵上心头,酒楼的事儿事出突然,谁也沒料到发展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苏通与王景算是闹翻了,王景一定将他记在了心上,连自己先前得罪他的事也不再计较,用什么心思捉弄自己都沒有……
苏通沒有官职在身,苏义也不在京城,苏明虽然富甲一方,但富不与官斗,商人斗不过官权……
顾怀南见王景已走远了,也告辞离开,随后武晋与罗庭相辞离去,这个小巧雅致的酒楼,,夜阑居,霎时为静夜侵占,只有昏暗柔暖的烛光静静亮着,一会儿后,才响起一道人声。
“盯着苏通。”
声音的方向,临街的雅间里,云图半坐在炕上,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色苍白沒有血色,闭着双目,缓声道。
“是。”
屋子里沒有多的人,只在声音响起的时候,隔住暖炕与圆桌的白纱帘子无风轻舞。
隔墙有耳,云图沒有派人去听墙角,但王景与苏通那头闹的动静实在太大,把隔了五六个房间,熟睡养伤的云图都给惊醒了。
王景沒有回万红楼,径直往左相府去,王婉房里的灯还亮着,这都二更天了,是还沒睡还是早早地醒了过來?
先只要看见人安然无恙就好,此时出去见王婉,本來沒事也得将王婉吓出事來,王景身子一转,又回家转了一圈,家里一派安宁静和,爹和娘都睡得很香,也沒有发生什么事,这才算是安下了心。
转了一大圈,回万红楼的路上,不知道怎么又绕到苏府去,站在苏府对面的房顶上,吹着寒风,久久而立。
真信他吗?他可信吗?
无论自己信还是不信,苏通现在绝对不信他,甚至是敬而远之。
为什么缠着他?
为什么见他那么无情的丢下一众朋友后,自己会那么慌张而激愤,一转身,就急急的去看曾经他所提及的人是不是都安全?
无论之前他对自己多好,但凡有一次对自己不好,就会接二连三的怀疑心起,桩桩件件事都被推翻了重新考虑担忧,这种连锁反应是一种煎熬。
他们不是朋友,不算仇人,但随时可能会成为敌人,,他知悉自己的身份,他是当朝元帅的儿子,有的是机会将他知道的传到皇帝耳里……
皇帝?这过了几日,都沒有什么动静,难道真是因为络玉失踪的事儿困扰到现在?一枚沒有用的棋子,月非木再也报复折磨不了自己……
月非木要杀自己,不可能不将他知道的全都告诉给皇帝,这样,他的仇早就可以报,他的恨也许早就能消。
皇帝不动,那是因为他还有用,或者说,他王家和书家还有用!
到现在,王景才彻底想明白了这一点,一个纵身,就跃进了苏府之中。
永绝后患,一个是撤离帝京,还有一个自然是杀人灭口了,以前怕杀了苏通引來不必要的麻烦,可此一时彼一时,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法,就算苏家有能耐查出是自己干的事,那也是月余之后甚至几年之后的事,短时期内要查出他绝不可能。
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已经足够他逃之夭夭,消匿踪迹了。
王景径直往苏通的住处去,夏瑜正从院子里头出來,引着刚在酒楼里认识的李瑾往一边的院子里去。
院中一时间静寂如灭,王景一闪身就入了院子里头,屋中翻了个遍也沒看见苏通的人,按理说,绝不应该如此啊,刚出去一个客人,主人家怎么可能不在呢?
莫非他大半夜的,安置了李瑾,自己又出去晃荡去了?
若真是如此,他与人前做戏的自己有什么区别?他做给人安心好看,而自己则做给人不安难看而已。
可结果,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
脑子里参不透这么高深的奥妙,找不到人,就转身离开,若真是这个结果,他顾着自己舔伤口,等伤口愈合或者稍微减轻时,想起自己的事儿也不知道某年某月了,这对自己來说还省去了杀人的功夫。
也算他还恩情了吧,他的命留给充裕的时间好了。
可王景才沒有走两步,就嗅到了一丝丝浅浅的酒香。
顺着那酒香寻过去,看见的竟是一坛子一坛子被挖出來,三两个歪歪倒倒的,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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