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珍珍(1/2)
古雅钩唇而笑,下毒这样的事情,也是一门极深的学问。
似师父这样绝世的人物教出来的弟子,岂是泛泛之辈?
当下古雅便将她所下的毒向舒月一一道来。
周夫人的病,其实只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周夫人最爱吃的便是古雅做的玉蓉糕,那玉蓉糕里含有一种叫墨萁的草做成的佐料,那佐料本是无毒,吃了对身子有益无害,然而一旦那墨萁与一种叫郁兰的花香混合在一起,便会产生一种很怪异的毒素,那毒素会使人日渐憔悴,卧床不起,虽不是致使之毒,却极可能使人瘫痪一生。
这毒素也不难解,只要一些寻常的药配在一起,加以一种叫黛荣的草做药引,便可解了。
周夫人经常吃着古雅做的玉蓉糕,那些日子古雅制的芬宜香里又渗了许多是郁兰,这周夫人总是闻着古雅身上的郁兰,自然会中毒。
而古雅已将解药的方子给了舒月,又将手里的黛荣交给了她,舒月制成了解药,换了周夫人平时所食之药,如此下毒再解毒,自然是天衣无缝。刘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却怎会知道这样绝妙的下毒解毒之术。
古雅的师父精通医术,古雅并没有得到师父真传,只是偶尔听师父提起这几种药,当时觉得好玩,便让师父给了她许多。当时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竟都派上了用场。
舒月听得一惊一叹的,末了终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似古雅这样的人在身边,当真是防不胜防。
好在她是友非敌,不然舒月也不好明哲保身了。
因为怕人起疑,舒月只在这里呆了一小会儿便出去了,古雅也乏了,将手里的书随手搁在床头小几上,便欲躺下休息。不想正在这时那晓秋至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想是古雅的药。
难怪刚才一直唤她不应,原来她是亲自给自己熬药去了。
古雅也没有觉得奇怪,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晓秋将药托盘放在几上,又将那药端到古雅面前,准备喂古雅喝,这时古雅已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了晓秋递来的药,道了句:“我自己来吧。”
晓秋温顺地应了声,古雅低头之间,余光忽然瞥见了晓秋的鞋子,绣花软底鞋上沾了许泥,此时那泥已有些干了,葱绿的裙角也带着些泥土,古雅微微一怔,面上却不动声色,端着那碗药也不喝,不经意地问道:“方才去哪里了?”
晓秋没有回答。
古雅抬眼瞧去,晓秋正出神地看着前方,似陷入了沉思里,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古雅微觉奇怪,问道:“晓秋?”
晓秋不答,仍出神地望着前方。
“晓秋?”古雅再唤一声。
“啊?”晓秋这才缓过神来,看到古雅带着寻问的眼神,她的脸上带了些慌乱,问道,“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古雅看了晓秋好一会儿,晓秋脸上的不安越发明显,晓秋这满怀心事的眼神……好熟悉……好熟悉……记忆如潮涌入了古雅的脑海……难道……古雅心里猛然一跳,一丝不安涌入了心头,她压住心里的怀疑,向晓秋微笑道:“没事,只是想问问,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晓秋见古雅面色如常,似松了口气,道:“我刚才在厨房里给小姐煎药。”
古雅微笑着“嗯”了一声,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端着碗里的药,一口一口地缓缓喝了起来。这药极苦,慢慢的喝是很难受的,可是她却喜欢慢慢地啜着,就像是在品茗一样。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一点苦都忍受不了,又如何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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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果然将曾嬷嬷唤入房里,语重心长半是训斥半是告诫的说了一番,说现在是非常紧张的时期,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也千万不能在此时此刻与舒月结下梁子,曾嬷嬷被周夫人说得满脸通红,知道是秀容告的密,心里甚是气愤,可是如今秀容才是周夫人的第一心腹,她也不敢得罪秀容。末了周夫人又让曾嬷嬷亲自去桦南院而舒月谢罪,曾嬷嬷虽然心中恼火,可是周夫人的话却又不得不听,只得去了桦南院,到了舒月那里说起昨天打骂杏儿的事情,然后道歉。
舒月见曾嬷嬷面色不好,心里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舒月也忙说“不敢”,毕竟曾嬷嬷资质老,又因着周夫人的面子,舒月的语气也甚是和善,只说是杏儿那丫头笨手笨脚,反倒将杏儿说了一通。只说得曾嬷嬷越发得意起来,见舒月给足了她面子,曾嬷嬷便满意而去。
待曾嬷嬷走后,春罗走到舒月身边来,看着曾嬷嬷远处的方面,冷笑道:“一个奴才竟这样的张狂,给她点面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舒月转过身来向春罗做个了噤声的手势,春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太鲁莽了,舒月轻声道:“到底是婆婆身边的人,她虽待我和桦哥不好,可到底是婆婆,面子自然要给的,日后我们房里的人遇到她们,让着点也就是了。”
舒月走入内室里,春罗给舒月挑起了门上的珠帘子,只得那珠帘相互碰撞时叮叮叮叮的,煞是清脆好听。在这阵声清脆的珠帘声里,
说着舒月便在屋子里的一张黄花梨漆面圆桌边坐了下来,春罗顺势拿扣着桌上那套青花茶具,手提一只牡丹折枝青花执壶给舒月倒了杯茶,舒月似想起了什么,道:“春罗,等会儿你告诉珍珍,让她以去就去零星小筑伺候三小姐。”
春罗倒完了茶,微感诧异,道:“让珍珍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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