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春多烦心(1/2)
慕绾棠咬着唇,皱着眉头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哥已经是让了她五步,可看着棋盘上被黑子给控制的完全的白子,挠着头不知怎么是好。该是轮到她落子,可她犹豫半响,偏又觉得怎么走都是死路,竟是连个落子的地方都没有。
随意落了子,引的慕皖秩"啧啧"摇头:"可惜了。"随后收起一片黑子。
慕绾棠赌气道:"我本就不擅长这个,你偏是要让我与你对弈。"
"你可知,这棋局,你输在了哪里?"慕皖秩一边收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问。
慕绾棠本不想搭理他,但确实好奇,按理她的棋艺虽不是上乘,但也不至于输的这般爽快。便问:"我输在了哪儿?"
"开始。"慕皖秩将最后一颗黑子收进棋盒,然后看着她乌黑的眼睛,彷若要触及她内心一般:"你在一开始,便输了。"
慕绾棠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看到他那么认真的神色却也没了说辞,便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棋艺最好的境界,便是从一开始,便将棋局掌控,对手感到自己是在对弈,实则不过是按照你的想法在走罢了。待到时机成熟,收子打压一气呵成。方才你中途似是察觉,可却是没有瞧出门道,或是察觉太迟,终是败落。"
慕绾棠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真是如此,毫不自知地一步步走入对方布好的陷阱中,而她中途其实并未发现,且即便自己已经发现,也已经入局太深,只能任人宰割。感觉今日的慕皖秩与往常真是大不相同,从前即便下了棋也不会说这般话,她隐隐觉得,三哥该是有什么事交代。
她也不说话,眼中带着探寻的意味看着他。
慕皖秩将一颗黑子捏在手中反复把玩,眼光却盯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秋风无意间卷起落叶,枫叶红的妖娆,轻轻拍打慕皖秩的衣角。似是让这妖娆枫叶拉回了思绪,看着慕绾棠道:"家中事物,你从此便要多上心。"
慕绾棠感到好奇,还想多问几句,却突然从旁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三哥!"
慕绾棠默默地在心中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将脸别到一边。慕皖秩手中的黑子陡然落下,脸上无可奈何地扯出笑容:"之清。"
来者正是两年前让慕绾棠一口气整的不敢出声的二姨娘女儿,只比慕绾棠小了两个月的慕之清。慕之清素来喜欢这个三哥,每回他回来都想着法儿地来见他,今年也不例外。奈何慕皖秩不似慕绾棠,他好歹是个三哥,总不能动不动给对方使脸色看吧?
慕之清笑着跑了过来,看到那将脸别到一边的慕绾棠也是心中不快,但两年前的事也让她对这个四姐有了顾忌,不敢放肆,也乖乖地叫了一声"四姐姐"。慕绾棠动也没动,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忽视了那一直向她求助的慕皖秩的脚。
谁让你欺负我来着?
慕之清却忽略了慕绾棠今天的态度,转而朝着慕皖秩道:"三哥远游在外那么久,可是辛苦。如今与京中好友可还熟络着,平日里也还有个伴?"
慕皖秩心中虽是奇怪她为何这么问,但看了看那个现在只知道用鼻孔出气的慕绾棠,心下也是毫无办法,依旧有礼却又疏远地回答:"从前熟络的,如今也还熟络着。"
听了他这话,慕之清眼中却突然放了光彩,那灼灼的目光让慕皖秩都是为之一惊。然后,慕之清的脸盼却多了两朵红晕,手指绕着腰间的挂饰,捏喏道:"之清……如今也十四了,明年便要及笈……"然后头却更低了一些,那脸红的彷若能滴出血来,紧紧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也是时候……该择个夫婿……"
说到最后这一句,她几乎是用了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在说,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慕绾棠的耳中。饶是慕绾棠骨子里性格开放,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她惊讶。
这毕竟是在古代,女子连门都少出,哪里有不过十四便这般着急的?
慕皖秩也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会儿,可他却突然反应过来,然后问:"那么……你是做何想?"
"我……"慕之清当真是羞红了脸,从唇间磨出了几个字:"几日前巧见北二爷,感到……"却是再也说不下去,纤细手指不断来回缠绕那可怜的挂饰。
这下慕绾棠也明白了,这小妞儿分明就是看中了那北二爷,小时候又比她活络,肯定见过他,几日前一见人家长得仙姿绰约的好模样便动了心思,到慕皖秩这里求门路来了。
慕皖秩面色却是一晒。怕什么来什么,从前北阑闫与安延琮便时常来府里,慕绾棠那时生性孤僻不多见,但慕之清却是时常跑过来,不论是看着还是与她们搭话她似乎都很乐意。那时候毕竟年幼,哪想的了这许多?如今想来,只怕那时,慕之清便已对北阑闫倾心了。
可北阑闫……算了吧,这位自十三岁便名满京城的男子又如何能……
慕皖秩感到头疼。想了想,道:"我今日便要走了,要不我写信给他,让人今日便送去,请他择日过来,你看如何?"
当然,信怎么写由他,他也是有把握北阑闫不会过来才这么说的。慕之清立即点了点头,绯红的脸上笑意弥漫:"多谢三哥!"看了看慕绾棠,绯红脸色尚未从脸上褪去,本就一脉承了慕沛的相貌,虽不及慕绾棠的灵巧动人,但也有小家碧玉的风味。
她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捧着一脸的羞涩走回了景园。看到她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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