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不可得罪权贵(1/2)
“今天我们姐妹在街中心支摊卖凉茶,托乡亲们捧场,生意还算不错。可这老嫂子挤到茶叶摊子前,张嘴就又说出那些污人清白的话。民女不理睬她,她竟然趁民女转身时,从钱匣子里拿了一袋钱,民女感到身后有风,回头就看到此慕。这些钱是我们姐妹起早贪黑、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挣出来的,实在不易,民女一时冲动,就扑到了这嫂子身上,一心只想把钱袋子拿回来——”
钟意还没说完,马氏忽然尖叫起来:“你撒谎!你这小娼|妇敢污蔑我!哪个偷了你的钱!”
“肃静!”大老爷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马氏勿要聒噪,如果再犯,掌嘴二十。”
马氏看了看两边站着的衙役,心生胆怯,不敢再说,只拿眼睛恨恨地看钟意。
钟意却比刚刚更加平静,连脸颊上若有若无的泪痕都不见了。她不慌不忙地说:“当时人虽多,却未必有看清老嫂子偷钱之举的。只是民女有铁证在那钱袋子上,那钱袋子有我白鹤楼凉茶独特的印记,断断是抵赖不得的。”
衙役从马氏那里找到钱袋,呈到大老爷面前,沈澈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又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扇扇子,时不时地给钟意一个眼风。
仿佛是在问她:赎身银子挣出来没?
钟意低头跪在大堂,能感受到沈澈的目光时不时打在她后背上,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忽然有些不忿:古代真是等级森严,凭什么他就可以坐着,而我就只能跪着啊……
大老爷翻来覆去看了看钱袋,觉得也没什么蹊跷。是很普通的布做的钱袋,口上拴着一根细细的麻绳,卖凉茶的女子说有她白鹤楼的独特印记,大老爷怎么也没看出来。
倒是旁边坐着的沈二公子似乎看出了端倪,脸上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这笑意对大老爷来说可是极其难得的。谁不知道这位沈二公子有“冷面玉郎”之称,他能对着你笑,若是不想杀你,那就是看得起你了。
大老爷命人将钱袋呈给沈澈,赔着笑问道:“二公子,下官实在看不出,不知道您看出了什么?”他不介意在沈澈面前示弱。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儿,别说国公府的二公子了,就是一个高级仆人,他也是轻易开罪不起的。
沈澈摇着扇子,也不看大老爷,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钟意,漫不经心地说:“你找人舔一下那钱袋。”
就有一个衙役舔了舔钱袋,说是甜的。那衙役也有几分头脑,居然从钱袋里舔出了蔗糖味儿。
大老爷恍然大悟,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个表情传递下去。为了保持他为官的尊严,他板着脸咳嗽了两声,恢复了威严的声调,对钟意说:“你说你这钱袋有独特印记,可是因为它发甜?还是蔗糖的甜味。”
钟意答道:“回大老爷话,这钱袋沾上过我们做凉茶时用的材料,是整个掉进去的。怕不干净,材料全扔掉了,钱袋却留了下来,一直用着。因老嫂子家是开茶叶铺的,并不贩卖蔗糖之物,所以民女才说有铁证,就因那钱袋沾了蔗糖。”
马氏大惊,她终于明白她是被钟意算计了。在钟意扑向她的时候,她就把那个钱袋塞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她并不甘心,分辨道:“民妇,民妇家也有蔗糖的!”
钟意转头看着马氏,一脸悲伤,就像不忍心马氏垂死挣扎似的,“老嫂子,寻常人家,又有多少用到蔗糖的地方,能让这么大一个钱袋掉进去呢?”
马氏分辨不过,只得哭天抢地起来,大呼冤枉,大呼青天大老爷做主,一时间,公堂上全是她哭号的声音。
大老爷看沈澈皱了下眉头,连忙死命地拍惊堂木,“肃静!肃静!把那马氏的嘴封了!”
立刻就有衙役把个麻核桃填进了马氏嘴里。马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
大老爷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准备断案了,刚要断案,却又看到沈澈在看钟意,他也连忙看过去,发现这小女子似乎还有话要说。
“钟氏还有何话说?你放心,本官办案一向公正,不会委屈于你。”
钟意跪着微微伏了伏身子,算是给官老爷行了一礼,这才说道:“民女深知官老爷一向爱民如子,有青天之能。只是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老爷看在民女与这嫂子一街之隔的份上,从轻发落,只要她归还偷盗民女的财物,并不再流传污我清白之语,就不再追究,免了嫂子皮肉之苦。”
大老爷听钟意上去就给自己戴了高帽子,又心怀不忍,对钟意的印象十分好,在公堂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点笑容,威严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既然你这样说,那本官也少不得做个菩萨面貌,就饶这马氏偷盗之罪,将钱袋中的银钱交还钟氏即可……”大老爷看到沈澈的表情有了变化,立刻说道,“只是诽谤女儿清白实在可恨,就罚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马氏呼天抢地也没有用,何况嘴里还塞着个麻核桃,又不敢自己取出来,于是生生受了二十下掌嘴。那麻核桃有刺,衙役一板子下去,马氏嘴里也被麻核桃刺破了,一时间鲜血淋漓,其状甚惨。
看得钟意也有些心跳,不禁后怕那天若是惹恼了这沈二公子,下场会不会比死还惨,别的不说,光是这掌嘴,就不是能轻易忍受的。
钟意暗暗叮嘱自己以后要小心行事,不能得罪权贵,也不能意气用事。
沈澈的表情变化,钟意也偷偷看到了眼里。本来官老爷是要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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